田曉生從林佑家出來走出小區後跟孫浩說:“你覺得林佑有沒有問題?”

孫浩努力睜著眼睛說:“隊長,你看我這樣子還能覺得嗎?”

田曉生看了一眼孫浩,說:“東北的就這樣酒量?白長了這麼大個子了,下午你不用去單位回去休息吧。”

田曉生一個人低著頭往市局走去,還別說,中午的暖陽照的他直犯困,好在他意志力堅定沒讓倦意所左右。他邊走邊思索著,林佑說他已經半個多月沒有酗酒了,但刑偵人員偵察到的資訊卻是林佑這段時間一直在酗酒,從林東洋口中得知林佑也在酗酒,這兩方的資訊跟自己所觀察到的不對稱,很有可能林佑的酗酒是故意裝的,但話又說回來了,如果林佑故意給人以酗酒的假象,那為什麼今天卻告訴自己他在這段時間沒有酗酒?再加之清明節他都沒有給自己那死去的女兒上墳這種種跡象,林佑一定是在掩蓋真實的自己。

嗯,有問題,林佑一定有問題,憑藉田曉生他多年的刑偵經驗判斷,林佑一定在掩蓋著不可告人的秘密,田曉生努力的將這些微小細節融合在一起進行分析。

到了局裡,田曉生召集各小組彙報資訊。

李文勝失蹤當晚11點22分,有一可疑人員從東門進入,登記資訊為一人,但這人的登記資訊完全是偽造的。上林一號的保安人員非常負責,凡進入小區的外來人和車都要進行登記,但保安並沒有鑑別外人身份真假的能力。據當晚值班保安敘述,這人是一名男子,年紀大概在三十歲左右,個頭不矮,偏瘦,帶著口罩,因進入小區的外來人員需要錄屏,保安要求這人取下口罩進行錄屏,才發現這人留有鬍鬚。當時這人是拿出一張身份證進行登記,還是值班保安親自將身份資訊抄寫在登記簿上。這人是打車到小區門口的,下車後來到門衛室主動登記,說是李德忠的朋友。因那幾天來李德忠家的人特別多,物業也知道李德忠家人去世,所以前來拜訪的人只要說是去李德忠家,就沒有進行過多的詢問,也沒有提前通知李德忠家。從影片監控上看,這人身高大概在一米七五左右,穿著一件格子外套,腳穿一雙棕褐色馬丁靴,步伐穩健。透過小區門衛室對此人的現場錄屏上可以清楚的看清楚這個人的長相,這人面板粗糙,留著修剪整齊的八字鬍,頭髮略長偏分頭型。

田曉生仔細觀察影片當中這個人,發現這人是個陌生面孔,刑偵人員也就地詢問了李德忠家人是否認識這個人,但李德忠家人並不認識,也沒有什麼印象這人當晚來過,不過李家人也說,因為前來悼念的人太多,有些是遠方几代的親戚,甚至還有李文卓和李文勝的同學朋友,不認識不記得也很正常。

第二個可疑點就是羅二娃。刑偵人員在大量走訪調查後,終於捕捉到羅二娃的一些蛛絲馬跡,根據這些人提供的資訊,在三月二十號那晚,羅二娃跟幾個朋友在名人商務會所內活動,到凌晨12點多,羅二娃帶著幾個人從會所出來在周邊一家大排檔吃夜宵。在吃夜宵過程中,羅二娃搭訕一個身材高挑氣質出眾長相美麗的姑娘,後來羅二娃送那姑娘回去了,這之後就再也沒有看見過羅二娃,他的電話也打不通了,這都半個月過去了,也聯絡不上羅二娃。除此之外,再沒有羅二娃的其他資訊,但有個叫梁兵的人跟羅二娃走的近,別人都叫這人小兵,他跟羅二娃一起混跡好幾年,很早就認識,說不定透過小兵能知道羅二娃具體動向。

在瞭解到這些資訊後,田曉生問偵查小組人員:“蔣文兵那邊什麼情況?”

跟蹤調查蔣文兵的小組彙報說沒有發現蔣文兵有任何異常。

田曉生:“我今天中午去了林佑家,跟林佑有過交集,我發現林佑在故意給我們製造煙霧彈,他這段時間明明沒有酗酒,只是喝酒,但卻讓我們認為他每天都過著爛醉如泥的生活,他故意這樣做肯定是有目的。所以,還需要加大對林佑的暗中監視。”

“但我們監視林佑發現,這人每天幾乎不怎麼出門,要不然就是去他老房子那裡。”

田曉生努力思考著說:“老房子?這地方很可能有問題。你們組抽人暗中監視他老房子的動向,看有沒有人去那裡。”說到這裡,田曉生又想到了林東洋,這孩子經常住在這處老房子裡,或許從林東洋那裡可以知道這在這所房屋裡都有發生的事情。

“我們組就兩人,要不停監視林佑活動軌跡,再沒有其他人可用了。”

田曉生想了想說:“那好,到時候我帶人過去看看。現在,還是羅二娃這條線索最為關鍵,李文勝是在接到羅二娃的簡訊後才出去然後失蹤的,所以必須抓住這條線索。關於那晚小區門口那個無法查清楚資訊的人,這個人也很可疑,所以這個組繼續排查,擴大範圍,包括這人來小區時乘坐的交通工具,以及這前前後後的監控都要摸排,不能遺漏。王鳳琴,你現在跟我去。”

王鳳琴:“跟你去幹什麼?”

田曉生:“當然是找那個叫小兵的人,看能不能透過這人找到羅二娃的下落。”

王鳳琴抱怨道:“我是法醫,調查這些我不專業。”

田曉生:“但必須要兩個人,你看我們這個專案組還有其他人可以抽的出來嗎?”

王鳳琴沒辦法,只能跟著田曉生,他們根據現有的資訊,很快便在一家檯球室找到了小兵。

這小兵年紀在二十四五的樣子,也沒有什麼正當職業,不過守著家裡的這檔檯球生意。

田曉生跟小兵亮明瞭身份後就表明了來意,小兵雖然是社會上無業遊民,但還是很配合工作。

田曉生問:“上月二十號那晚,羅二娃是跟你們一起在名人商務會所嗎?”

小兵:“對。”

田曉生:“你們當時有幾個人?”

小兵:“我們這邊有五個人,還有五個小妹,他們是陪酒的。”

田曉生:“那你們幾點鐘從商務會所出來的?”

小兵:“這樣警官,你是想要羅二娃的行蹤,我直接說完那兩天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後面你再有什麼問的我在回答。羅二娃已經消失這麼久了,我怕他真的出了意外。”

田曉生:“這樣很好。”

小兵:“那晚,我們幾個人在名人商務會所一直喝酒唱歌,到凌晨12點多結束,具體是12點多多少,這個我沒有注意。我們來到會所附近一家大排檔,點了一些燒烤但沒有要酒水,這時候我們是五人,有兩個兄弟因為太晚就先回去了,有兩個小妹跟我們一起出來吃夜宵。我們吃了一會兒,這時對面桌子上來了個美女,這美女長的著實漂亮。但我們還是吃我們的,後來沒一會兒,羅二娃居然主動跑到對面那桌跟那美女坐到一起了。這很正常,他追他的女孩子我們也沒管,繼續聊天吃著東西。後來大概在凌晨一點多一點的樣子,羅二娃居然跟那女的一起走了。我想羅二娃的魅力有這麼大嗎?這短短的二三十分鐘就能把這樣一個美麗的姑娘泡到手,這也太厲害了吧,以前也沒發現羅二娃有這本事。我們本來想上去問問的,但羅二娃看我們也起身準備跟過去就給我們擺擺手,示意我們不要過去。這是這天晚上發生的事。第二天中午,我跟羅二娃一起吃飯。這時候他告訴我昨晚他只是將那女的送到學校,那女的是市師範學校的學生。我就說,論長相,他羅二娃就一般,說家庭條件,父母不過是賣魚的,怎麼就能被這麼漂亮的女孩子看上?但中午吃飯時他老是跟那女的聊天,還跟我說那女的是學校舞蹈生,還會唱歌,說是過些時間她們大學校慶那女的還要上臺跳舞呢,還說那女孩兒對他是一見鍾情。他這牛逼吹的我都很反感,我在想指不定要被那女的騙了。後來我說晚上叫上兄弟吃飯完了繼續去名人玩,但羅二娃卻說晚上約了那女的就不跟我們玩了。後來,我們吃完飯就分開了,這之後,我多次撥打羅二娃的電話都是關機,就再也沒跟他聯絡上了,這都半個月了,我想該不會被那女的騙了後被搶劫殺害了吧?”

田曉生:“那女的長什麼樣?”

小兵:“可以說十全十美,高鼻樑大眼睛,面板白皙,關鍵是個子高,羅二娃的個頭在一米七三七四的樣子,那女的穿著一雙不是很高的高跟鞋跟羅二娃走在一起看上去比羅二娃還高出有一個拳頭的樣子,淨身高肯定不比羅二娃低,而且那女的頭髮也長,到腰那裡,反正那女的一眼看上去就特有氣質。”

田曉生:“有沒有染髮?”

小兵回憶著說:“好像沒有,不過那是在夜晚,燈光照著,如果染了淺色的發是看不出來的。”

田曉生:“那你知道那女的叫什麼名字嗎?”

小兵:“這個我知道,是第二天中午吃飯羅二娃告訴我的,說那女的是少數民族,名字特別,當他告訴我名字後我也覺得很特別,所以記的清楚,那女的叫一夕琪。一是一二三四的一,夕是夕陽的夕,琪是斜王旁的琪。”

王鳳琴在一邊認真的記著,最後她記下這個名字後詢問小兵就結束了。兩人從檯球室出來,王鳳琴一直盯著那個名字看,說:“這是哪個民族的名字,這麼奇怪?”

田曉生:“可能不是真名,羅二娃我見過,個人覺得他沒有足夠大的魅力讓女生主動投懷送抱,更別說長相很好的女的。這又消失半個月,看來,羅二娃也有些危險了。”

王鳳琴:“危險?隊長,你看,這一、夕、琪,如果把最後這‘琪’字變成音調差不多的七,這三個字組合起來你看是什麼?”

說著,王鳳琴在筆記本上寫了出來,這個字就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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