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大家把酒杯舉起來,慶祝今天的歡聚。”陳碩端起倒滿酒的酒杯高呼著,那些紅的、綠的、黃的燈光將這裡染成了五顏六色,閃爍的燈光在這些男男女女身上點綴著。

“哥,你說這幾天我們天天慶祝,今天又是為什麼來慶祝呀?”

陳碩想了想說:“為了慶祝而慶祝。”

“對,為了慶祝而慶祝,乾杯。”

眾人舉起酒杯,陳碩將手中酒一飲而盡,這時或許因為酒下的太快,他感到胸口堵的慌,感覺突然間呼吸不上來,但很快這不適症狀就過去了,他放下酒杯讓身邊的陪侍人員給他點了一首歌。關了大半年的陳碩出來後老實了半個月,最後還是難耐寂寞,放縱了起來,正如他自己所說,如果那兇手放棄了報仇念頭,那自己難道就這樣在家裡蝸一輩子不成?李文勝跟羅二娃被害死是因為他們運氣不好,自己身邊整天圍著這麼多人,難不成有誰能有這麼大本事在這麼多人當中還把自己殺了不成?

陳碩沉醉在這紙醉金迷燈紅酒綠的氣氛當中,他忘情的歌唱著,當他唱到這首歌的尾聲的高音時,聲音突然從他的喉嚨裡斷了,他只感到一口氣接不上來,差點憋了過去。不對啊?這首歌他經常唱,對於他來說這樣的高音根本不算什麼事兒,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唱到這裡時卻氣流不暢,氣提不起來了。陳碩的歌雖然唱的不完整,但迎來的掌聲卻很響亮。他放下話筒繼續跟周圍的人喝酒。

在商務會所對面有家大排檔,兩位監視陳碩的刑警正坐在這家大排檔靠門邊的位置,他們點了幾串燒烤和一瓶啤酒,一直注視著對面商務會所的大門,就這樣,過去了三個多鐘頭,他們已經嗑完了兩盤瓜子,但那瓶啤酒原封未動。

大排檔老闆注意力總是集中坐在門邊那張桌子上的兩個穿著普通但行為怪異的人身上,他不知道這兩人是偵查刑警,而且最近這些天,總是有兩個人過來,他們總是點很少量的燒烤和不超過兩瓶的啤酒,而且幾乎都是坐在門邊的那個位置,都是到凌晨才走,走的時候也幾乎都是啤酒開啟了但未喝下一口這種情況。今天這兩人好像是前幾天來過這裡的,老闆想起來,所以就一直注視著這兩人,以為他們要搞什麼非法的事情。這時,老闆的手機響了,說是對面301號房間要訂餐,燒烤海鮮若干,幾份冰粉,但有一份要多加糖和酸梅汁。

關於301號房間的客人,這大排檔老闆也是非常熟悉的,他知道這個房間的一位客人,就是陳碩,之前陳碩也經常光顧這家商務會所,301號房是陳碩在這會所內的固定房間,特為他準備的。陳碩每次在這裡娛樂到夜深的時候就會在這會所對面這家大排檔點一些宵夜讓其送過去,陳碩有個癖好,酒喝多了就要喝冰粉,而且還要那種非常酸的冰粉。陳碩這喜好這家店子的老闆知道,後來陳碩犯事兒進去了,中間這大半年就再沒有接到301號房的點餐,這段時間又開始了,店老闆知道陳碩一定是出來了。

大排檔老闆做好客人點的餐,打包好,今天他要親自送過去,因為以往送餐都是由店內的一個年輕小夥兒來送,今天這小夥兒沒有來,這小夥兒瘦瘦高高的,不長不短的黃頭髮,話語少但幹活勤快,說是這裡師範大學的一個學生,利用晚上勤工儉學來的,小夥兒來這裡有一個多月了,當時這小夥兒來這裡時要求也不高,每晚只要五十塊的勞務費。對於忙碌的夜市上的餐飲這一行業來說,這工價真的很低,不過小夥說每晚十二點要回去,因為第二天還要上課,不能太晚。老闆當然答應小夥兒這要求,小夥兒來這裡後也是任勞任怨,主動接下最髒最累的活兒,端茶倒水跑腿送外賣那都是這小夥兒的事兒。前天小夥兒告知老闆說今後不來了說是要準備考試沒時間來了,這讓老闆多少覺得有些可惜,這麼好的一個勞動力呢,不過小夥兒每次過來上班都是戴著口罩的,他從來沒有摘下過口罩,至今為止,老闆還不知道小夥兒的長相,只記得他的行為舉止。

老闆提著打包好的食物徑直往對面的商務會所走去,他上了三樓,跟著會所的領班來到301號房前,領班推開房門,頓時一股香豔撲面而來,房間裡面燈光閃爍,年輕的男男女女正歡快的扭動著,高呼著。老闆恭恭敬敬的將餐食放下,然後將那份加糖特酸的冰粉單獨拿出,說:“這份是多加糖加酸的。”

“來來來,給我。”這時,一個黃毛小子伸手要過這份冰粉,然後將蓋子揭開放在陳碩面前,說:“大哥,這是你的。”

陳碩拿起這份冰粉一口氣喝下幾口,露出滿足的表情說:“爽,酒醒了一大半,嗯,痛快。”

大排檔老闆送餐完畢剛從會所大門出來,不料一個不小心撞到一個戴著鴨舌帽低頭走路的男子,男子穿著一身灰色工裝,他的動作有些慌張,被大排檔老闆撞了後也沒理會,徑直往樓上走去,遇到會所當中的服務人員問話,這人也只是說去301找陳碩,也沒人阻攔。

當這人推開301房門後,他徑直朝坐在沙發中間位置的陳碩這邊走來,屋裡眾人看到突然進來這麼一個陌生男子,一開始都沒反應過來,當人們反應過來時這人已經來到陳碩跟前,這時,屋裡的人才看到這人手裡撰著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尖刀在燈光的閃爍下顯得格外耀眼。

這人一把拉開坐在陳碩身邊的陪侍女子,因為用力過猛,將這女子幾乎是橫甩出去的,繼而將尖刀抵住陳碩的胸口,順勢用胳膊勒住陳碩的脖子,就這樣快速控制住陳碩。

那被甩出的女子因為這男子的冒犯爬起來正要開口大罵,不料看到那把抵住陳碩胸口的明晃晃的刀子,頓時嚇的閉口不言,往門邊溜去。

還沒反應過來的陳碩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也是搞懵了,周圍的人更是不知所措,愣愣的站在那裡觀望。

“把音樂關了。”這工裝男子大聲呵道。

這時,距離音樂控制電腦比較近的人把音樂關掉。

陳碩現在反應過來,自己是被劫持了,但沒想到事情來的如此突然,他結結巴巴的問:“兄弟,你這是幹什麼?我們無冤無仇的。”

這時,男子用刀尖拔掉頭上的帽子,然後同樣用刀尖挑開掛在耳朵上的口罩,將頭往一邊移開些,說:“我們有仇,你看看我是誰,我就是林秀芝的父親。”

陳碩之前在庭審時見過林秀芝的父親,現在的他對此早已經沒有印象了,但即便這人不說,陳碩也早已經猜了出來。

陳碩冒著冷汗顫抖的說:“叔叔,這事情跟我無關,我只是按照李文勝他們說的做,你饒了我吧?”

陳碩話還沒說完,只感到腹部一陣撕裂的劇痛,林佑已經將刀刺入了他的腹部,痛的陳碩“啊”的一聲叫了起來,鮮血從陳碩腹部流出,瞬間染紅了那件單薄的外衣,接著鮮血順著刀柄成一條線流了下來。

這時屋裡的人才感到極度的害怕,那些陪侍人員嚇的尖叫著從屋裡往外跑去,就連陳碩幾個朋友也都嚇的夠嗆,如果一開始他們看到陳碩被劫持還想到怎麼救出陳碩,那現在的這些人看到這個陌生男子兇狠的手段,哪裡還有之前的膽量和氣魄,也跟著跑了出去。最先跑出去的也不知道是哪個陪侍人員因為驚嚇在樓道里用尖細的聲音喊著:“殺人了,殺人了...”

不明所以的人更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所嚇的慌作一團,紛紛從樓上跑了下來,往會所大門處一湧而來,一時間喊叫聲、高跟鞋鞋跟的點地聲夾著著會所大廳的音樂聲交雜在一起,混亂不堪。

坐在大排檔內的其中一位刑警看了看時間說:“快到凌晨了,要收工了。”

另一位刑警說:“哎!天天這樣監視著有用嗎?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也不知道我們隊長怎麼想的。”

“快別這麼說,這種偵查手段是常態,你才來.......”還沒等這位刑警把話說完,對面商務會所內的混雜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跟在這大排檔內所有人的反應一樣,將目光聚焦在對面那裡。不好,出事兒了,這位刑警想到,於是趕緊往對面衝了過去。

當兩位刑警衝到對面會所大門處還要往裡進時,卻被裡面蜂擁而來的人擠了出來,費了好大的勁這兩人才進入會所大廳,這時他們看到兩個人從大廳正中央那處樓梯上下來,一人用刀抵著另一人的脖子,被劫持的這人渾身是血,臉上因為疼痛露出齜牙咧嘴的表情,但這人還不得不按照劫匪的要求一步步的走下樓梯。

兩位刑警幾乎是同時掏出警械對著那劫匪,其中老一點的警察跟那劫匪說:“我們是警察,請你立刻放下手中兇器,放下人質,接受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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