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曉生邁著急匆匆的步伐,他看了看時間又望了望漆黑的夜空,跟孫浩說:“趕緊組織人員。”

孫浩緊跟著田曉生的步伐問:“這麼晚了召集人員幹什麼?”

田曉生:“去河灘。”

孫浩:“不是吧,難道你也相信古學梁說的鬼話?”

田曉生:“要不然呢?死馬當活馬醫吧。古學梁編的故事可能就是在為他的犯罪開脫,但他犯罪留下的證據和隱藏證據的地點可能不假。對了,通知警犬基地帶上兩隻警犬。”

專案組人員趕到河灘邊上的停車場,這時候是夜晚,已經下起了零星小雨,天空上頭看不見一絲光亮,只有遠處城市那頭能看到衍射出的光亮。

專案組人員開啟照明裝置,順著停車場透過河灘的階梯走下去,走下河堤便到了河灘上。河道里面的水位不高,水流緩慢,能聽到河水流動的聲音。

眾人踩在河邊的泥沙和碎石上,大大小小的石頭和鬆軟的沙地是不好走。

“往哪個方向搜尋?”專案組副隊長問。

田曉生指著河流往東的方向說:“應該往前面這個方向,河道至西向東流,前面是下游,而且遠離城市,往西的話就會更接近市區,人也就越多,古學梁不會選擇將兇器藏在人多的地方。”

孫浩:“往前走公里左右,然後在那個地點附近搜尋,這樣可以縮小範圍。根據古學梁的描述,他說先走一千八百步,向左五十步後再往東走一千八百步,一共往東是三千六百步,一個成年人一步的距離大概在75公分左右,所以,古學梁埋藏作案工具的地點應該就是往前公里那附近。”

田曉生:“那首先需要找到那三塊巨石,那地方才是起點。”

孫浩:“對的,我好像忽略了這一點。”

專案組打著燈順著筆直的河流往東走,沒一會兒,就發現了這三塊緊挨著的而且還有些對稱的三塊巨石。田曉生站在巨石跟前,跟身邊的隊員說:“你們數清楚步伐,不能出錯。”

田曉生邁開步伐沿著筆直的河流一直往東走,等走了一千八百步後,這時他停下腳步,現在河道已經變寬,河道周圍較之前寬闊了許多,再往前,河道開始往西彎曲。田曉生轉身朝西,然後走了五十步,然後右轉往東,繼續行進。在走到接近一千八百步時,他們已經發現了前方一片稀疏的樹林,樹林靠著河邊。田曉生還是走完了步數,這時他掃視這周邊的樹林,立刻命令警犬開始搜尋,並從最粗壯的樹開始搜尋。

這時候雨下大了,專案組必須儘快找到作案工具,因為雨水回滲入地下,會浸溼埋在地下的作案工具,這樣以來,留在作案工具上的痕跡就可能會消失,到時候證據的證明力就會下降,而且萬一雨下太大上游開閘放水,這裡又地處河邊,到時候水位上升淹沒了這裡,要尋找作案工具就更難了。

很快,兩隻警犬便在一個比較粗壯的楊樹周圍徘徊,並來回的嗅著,然後一隻警犬在大樹根部附近的一個地方開始刨,併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於是專案組隊員趕緊拿著挖掘工具過來開始在這個地點開挖,沒一會兒,便挖出了一個坑,再往周邊挖,幾鐵鍬下去,便看到了一個黑色的挎包帶子,順著這根裸露出來的帶子,很快便將整個旅行包挖出來。

田曉生一眼便鑑別出這個旅行包就是古學梁當時提著的那個包,於是他下令開啟包。拉開旅行包的拉鍊,包被開啟,裡面放著一件疊的整齊的黑白色帶絲邊的衣服,一看就是古學梁所說的這件裙子。辦案人員小心翼翼的開啟摺疊整齊的裙子,於是便在裙子當中發現了一張幾乎被紅色佔滿的尿墊。這尿墊上的紅色顯然是血跡,尿墊也是對摺的。辦案人員又開啟尿墊,於是一道寒光射了過來,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出現在眾人面前。

眾人看到這些後都鬆了一口氣,專案組用工具將這些包好準備帶回,就在這時,田曉生的手機響了,是杜正強打來的電話。杜正強告訴田曉生說上游水位已經到了警戒線必須開閘放水了,問田曉生證據收集的怎麼樣了。

田曉生在電話當中斬釘截鐵的說:“一切順利,恰到好處。”

專案組將這些線索帶回後連夜進行了比對。在旅行包內發現了一件黑白色裙子,是一件層疊的紗裙;有一張沾滿血跡的尿墊,尿墊展開是四方形的,邊長50公分,尿墊中間位置有一處開口,開口是尖刀穿過所致,開口寬度為公分,剛好就是裹在衣服裡面那把尖刀的刀面寬度,尿墊上的血跡是沿著中間開口處擴散開的,血跡符合浸染和濺射特徵,尿墊對摺放置於紗裙中間一層;有一把鋒利的尖刀,刀子是一種民族手工刀,產於新疆,名為“英吉沙”,這是一種手工打造的刀子,刀面非常的鋒利,而且材質非常好,刀長18公分,款公分,其中刀面長度為公分,這種刀子早幾年就已經禁止在市場上流通了,刀子夾在尿墊中間。在尿墊下面放著一件破損的女性內衣。

次日一早,刀柄上的指紋比對結果出來,結果是刀柄上有且只有一人指紋,且與送檢指紋完全一致,刀面有血跡。送檢指紋就是古學梁的指紋,這就說明了問題,刀柄上的指紋就是古學梁的,而且只有他一個人的指紋。

紗裙上也提取到了指紋和毛屑等物質,指紋同樣屬於古學梁的,毛屑以及尿墊上的血跡及刀面上的血跡檢驗結果還未出來。

在對蔣天華屍體的傷口與那把民族手工刀進行比對,確定蔣天華胸口的傷口與手工刀大小完全吻合。

新發現的證據進一步指向古學梁,這下古學梁是百口莫辯了。但讓田曉生不解的是古學梁既然已經將作案工具埋藏在這個地點了,他沒必要拐彎抹角的用編個故事的手段將埋藏作案工具的地點告訴警方啊?他可以直截了當的告訴警方,或者乾脆就不交代。也正是這一原因,警方才沒有帶著古學梁來所謂故事當中的埋藏兇器的地點,因為警方一開始壓根就不相信古學梁這個故事,所以也就不相信古學梁在故事當中提及的埋藏兇器的地點,還是田曉生以試試看的態度組織刑警在古學梁故事當中的埋藏兇器的地點進行搜尋。

田曉生將自已的疑問告訴了身邊的專案組人員,他首先睜著他那雙紅腫的眼睛看著孫浩,期待孫浩能給出答案,等了兩秒鐘不見孫浩回答,於是又將目光集中在王鳳琴身上,同樣沒有等到回答,於是他用目光將在場的每一個人掃視一遍。

這時,專案組的副組長說:“我還有一個問題,你說古學梁編造故事吧,但在這個故事當中他所說的資料又是準確的。就是從那三塊巨石往東走然後往西走,再往東走,他說的步數完全吻合,而且我們調取了監控,我們發現古學梁被我們控制的頭天夜晚,也就是古學梁所說的那個夜晚,半夜3點42分,古學梁確實是去了河灘,他還是將車子停在河灘附近的那處停車場然後走下停車場去了河灘。”

孫浩:“既然是編故事,而且還是對我們編故事,當然要編造的合情合理,這樣故事才會更逼真,他當然要做足了功課,比如親自實地做一遍。這樣以來,我們在偵辦案子時就會查到他的這些為打造故事而做的事情,就會增加他供述的可信度。”

副組長:“如果這麼說,那說明古學梁在殺害蔡曉雲他們時就已經計劃好了這些,但這麼說來,他給自已鋪的這條後路也太沒水平了,因為他做的這些根本不會為開脫他的罪名起到任何作用。不過就是將整個事情搞的複雜了些,關鍵證據他一個都沒抹去。再說,他既然計劃這麼詳細,應該屬於預謀,難道他還會疏忽那些留在案發現場的證據線索?這樣是解釋不通的。”

孫浩:“我想古學梁在殺害蔡曉雲她們兩人時是出於衝動,過後才開始進計劃從而編造了這個故事,所以一開始我們在訊問他時他只是拒不承認,經過三天的思量,他想到這樣一個為自已開脫的理由,那就是編造了他說的這個故事,而且他也是經過三番五次的推敲過後,最終在昨天將故事述說出來。古學梁知道我們應該掌握了他犯罪的一些關鍵證據,而且也知道我們一定能搜查到他藏匿的作案工具,他利用現有的事實,就編造出這個故事。你們發現沒有,如果拋開整個案發的幾處關鍵證據,古學梁所編造的故事是非常符整個事情發展的。”

王鳳琴:“但我們必定有了這些關鍵證據,古學梁難道不知道?那他為什麼還要這樣編造故事?毫無任何意義。”

田曉生:“有沒有意義是出於不同人不同的判斷。也或許,他就是想單純的噁心我們?”

副組長:“這有什麼用?只要證據鏈齊全,他即便死不承認,也影響不了定罪。不承認自已犯罪的罪犯多了去了,如果都必須要罪犯親口承認自已犯罪才能定罪,那所有的罪犯都不會構成犯罪了。”

田曉生:“如今到了這個地步古學梁還是不承認,如果他就這樣一直抗拒下去,或是即便承認殺人也不交代作案細節和原因,那這個案子即便破案了也好像缺失了靈魂。到最後,整個作案過程和動機就只能由我們來推斷了,最終只能是個不確定的結果。”

王鳳琴:“古學梁最在意什麼?透過他最在乎的來威脅他不知能不能攻破他的內心防線。”

田曉生:“我也想到過這種手段,昨天對他的審訊我感覺將要突破他的心理防線了,但最終他還是拒不交代,他應該知道自已的結局,用生命是威脅不到他的,那還有什麼比生命更重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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