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浩:“因為古學梁早就計劃好了要殺害蔣天華,他應該在到達蔡曉雲房屋門前採取了一些措施,比如從他隨身攜帶的旅行包內拿出一件隨便什麼公司的工作服穿在身上,然後帶上口罩敲門說自已是某某公司上門修管道的,我想古學梁最大可能會說自已是物業,他可能會謊稱樓下居民反映樓上漏水來檢修管道這樣的理由,總之這些不是關鍵。蔣天華於是毫無防備的前去開門,於是就遭到了古學梁的襲擊,當場斃命。”

田曉生:“孫浩的分析和現場判斷比較符合邏輯,但這個案子幾個關鍵點是很難捋順的。第一點,從我們綜合分析來看,如果我們分析成立,古學梁絕對是個做事細心內心縝密的人,但為什麼他卻在現場留下了這麼多關鍵且直接的證據?比如殺害蔡曉雲的繩子,以及蔡曉雲身上留下的種種痕跡。這些最直接的現場證據又該怎麼解釋?”

孫浩:“人無完人,古學梁再怎麼說也是個人,是人都有疏忽大意的時候,而且當時古學梁因為對兩人的痛恨很可能已經喪失了理智,當古學梁看到穿著暴露的這對男女,內心的嫉妒和憤恨可能讓他瞬間失去思考能力,而事後他內心當中又是恐懼,這樣會讓他的思維混亂。”

田曉生:“你這解釋勉強說的通。第二點,既然古學梁當場殺害了蔣天華,而且之前我們也判斷過古學梁是來過蔡曉雲住所的,所以對小區的環境很熟悉,這說明古學梁早就應該跟蔡曉雲有了男女關係,他也沒必要等殺害了蔣天華後再對蔡曉雲實施侵犯,而且是在蔣天華屍體旁邊侵犯蔡曉雲,古學梁應該是個理智的人,他犯不著這樣罪上加罪,如果這樣的事實成立,那說明古學梁心理在當時已經扭曲。”

孫浩:“還是因為在當時憤怒之下喪失理性所致,而且既然已經殺了人,也不在乎多這一環節了,正因為他跟蔡曉雲之前有過男女關係,所以在當時古學梁的內心當中對蔡曉雲施暴只是發洩,這符合當時他心理的扭曲特徵。”

王鳳琴:“這麼分析判斷,古學梁對蔡曉雲應該是愛的非常深的,要不然也不會因嫉妒殺害蔣天華,既然這樣,他為什麼還要殺死自已最心愛的女人?”

孫浩:“正因為愛的太深,當然,很可能是因為古學梁的自尊心受到踐踏,嚴重的挫敗感讓他這樣選擇。”

田曉生:“第三點,從一個正常人的角度出發,古學梁有家庭有事業,各方面都超越普通人,唯獨不足的就是在家庭當中沒有足夠高的地位,對妻子唯命是從,但他如果想要做點違反道德的事情還是不難的,這樣一個人,你說誰會走極端?”

王鳳琴:“可能只有心理醫生能解釋清楚這種現象,我聽說人的嫉妒不是來自他自身條件是否優越,任何人都有嫉妒情緒,嫉妒之心產生於自已沒有而別人擁有的這種現象,但還有一種嫉妒心理是來源於失去。這種情況多發生在優越的人身上,這種人幾乎什麼都不缺,但每個人都會有自已很在乎的人或事,當這個人失去了他最在乎的這樣東西后,尤其是被那種不如自已的人奪走了這種東西,那這人內心就會產生極度挫敗感,甚至會產生極端心理。這在心理學上好像叫做聚焦偏差效應。”

孫浩:“你這解釋我看是非常符合古學梁當時的心理的,他可能是因為蔡曉雲要跟他斷絕來往而引發他內心的不平衡,因為蔡曉雲可能是要跟蔣天華結婚成立家庭了,而古學梁有家室,不能給蔡曉雲一個家,於是蔡曉雲在兩人之間做出選擇,拋棄了古學梁。”

田曉生:“可古學梁也並不比蔣天華優越多少,甚至綜合條件不如蔣天華。”

王鳳琴:“這種優越感並不是實際存在的,而是這個人自認為的,是他的主觀評價。”

“你們都在,正好我來了解407案件進展情況。”杜正強推門而入,說道。

田曉生將最新的檢測報告和鑑定結果跟杜正強作了彙報,最後田曉生補充道:“可是這個古學梁死活不承認,案件根本無法進展,一開始我們就拿出了很多有力證據,他的內心簡直攻不可破。”

杜正強:“面對這些證據,他就是再怎麼狡辯,一樣可以定他的罪,趕緊把剩下的關鍵證據收集起來,然後趕緊提交檢察院對他進行逮捕。”

田曉生:“剩下的關鍵證據我們動用了警犬進行搜捕,我想很快便會有結果。”

杜正強:“不要樂觀,剩下的關鍵證據不是在那處河灘附近嗎?所以我跟市政府溝通讓水利部門嚴控河道水位,這幾天那河道的水位一直保持在最低,但上游水壩的蓄水量卻在逐漸增多,現在快接近最高蓄水量了,而且氣象部門也發來資訊,說是明後這兩天全市有強降雨天氣,到時候上游水量突增,必須開閘洩洪,萬一沖走了這些關鍵證據,到時候一部分罪就不能固定了,可千萬不能發生這樣的後果。這就是我過來要告訴你們的主要事項。”

田曉生心裡也是焦急了,整個專案組開始忙了起來,因為必須要在今夜攻破古學梁的心理防線,讓他主動交代殺害蔣天華作案工具的藏匿點。

時間緊迫,田曉生決定立刻對古學梁展開審問,當他來到審訊室跟前,剛好遇到了古學梁的辯護律師。辯護律師見到田曉生後拿出申請準備給古學梁辦理取保候審手續。

田曉生看到這份手續申請,將手續丟給辯護律師,冷冷的說:“你開什麼玩笑,涉嫌故意殺人,這都能辦理取保候審?”

辯護律師不卑不亢的說:“法律沒有規定不可以,古學梁沒有危害社會的可能性,而且他目前的犯罪證據的證明力非常的弱,他的嫌疑並不大,是可以辦理取保候審的。”

田曉生:“嫌疑不大?證據不強?你當我們刑警辦案就是隨便抓人嗎?”

辯護律師:“不是這個意思,你們僅憑古學梁那天下午跟被害人蔡曉雲發生過男女關係這一點就確定古學梁是犯罪嫌疑人,未免也太草率了些,我看過被害人被害時的環境,被害人被害的可能狀況是非常多的,古學梁只是有嫌疑,而且是非常輕的嫌疑。”

田曉生:“恰恰相反,他的嫌疑非常的大,幾乎可以固定。”

辯護律師:“僅憑你們調查的監控資訊和古學梁跟蔡曉雲當天下午發生男女關係這兩點你們就這樣來定性?你們這是不負責任,甚至可以說是草菅人命。”辯護律師的語氣由平穩轉為激憤。

田曉生:“不是他還會是誰?目標範圍內的嫌疑人就只有他最可疑。”

辯護律師:“至於兇手到底是誰?那是你們需要偵破的問題,你們找不到那是你們刑警能力的問題,不能因為你們能力不足而胡亂的懷疑,你們是擔不起這個責任的,你們非法羈押我的被辯護人,他可是幾個公司的董事長,這樣以來給公司造成的損失無法估量,我看到時候你們怎麼收場,你們賠得起嗎?”

田曉生看了一眼身邊的兩位專案人員,帶著嘲諷的語氣說:“你們看到沒有,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有底氣跟我們理論的律師,居然說我們沒能力,甚至來威脅我們。”然後義正言辭的跟辯護律師說:“沒關係,這是你的權力,不過你以為我們僅憑你說的這兩條甚至不能定性為證據的證據就對古學梁採取強制措施?如果我們以這樣草率的風格辦案,那整個市刑警支隊早就不復存在了。律師同志,給你看看這個。”

辯護律師開啟資料夾,看到一份份報告和鑑定結果,他的臉上浮現出驚訝的表情,然後不可思議的問:“這些報告和鑑定結果都是真的?”

田曉生:“我相信你這句疑問只是出於對這樣結果感到意外的本能反應。你可以懷疑我們的辦案能力,但你不能懷疑這些報告。”

辯護律師合上資料夾然後遞給田曉生,他的臉上填滿了憂心忡忡的表情,沉默起來。

田曉生接著說道:“最為關鍵的就是這根殺害蔡曉雲的繩子,繩子上面只有蔡曉雲跟古學梁的指紋,在結合現場其他證據,兇手是古學梁是非常確定的,你我都是學法之人,這些證據已經形成完整的閉合,現場有被害人,帶有犯罪嫌疑人指紋的作案工具,還有能證明犯罪嫌疑人在案發時在場的證據,你說說這些都齊全了還有什麼可懷疑的?對你也不必隱瞞,我們現在正在搜查古學梁殺害另一被害人的作案工具,犯罪嫌疑人藏匿作案工具的範圍我們已經鎖定,就在東郊二壩附近的河灘那裡。現在缺失的是另一被害人蔣天華被害的作案工具,但並不影響古學梁故意殺人罪的成立,他的懲罰結果幾乎可以確定了,你是他的辯護律師,希望你現在去會見他時旁敲側擊的勸勸他,他現在主動交代我們還能認定其為坦白。”

辯護律師想了想,用低沉的聲音說:“我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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