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曉生判斷李文卓的死亡大機率已經不再是簡單的自殺,他推測李文勝的失蹤跟李文卓的死亡有著密切關聯,這兩者可以併為一案,兇手應該是同一波人,但田曉生還是將蔣文兵排除開了,他想蔣文兵的作案嫌疑不大,最大嫌疑還是林佑。根據李德忠所描述,蔣文兵圖的是財,是一種利益,如果說他綁架李文勝以此來要挾李德忠有可能,但綁架殺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作為一個集團公司董事長是完全沒有必要以這樣的手段增加自身的風險,不過出於謹慎,田曉生還是決定調查蔣文兵。

刑偵人員將華姐的行蹤彙報上來,根據刑偵人員反饋資訊,華姐不存在作案動機,目前華姐還是處於瘋癲狀態,但同時也反饋這樣一條資訊,說是林佑跟華姐早之前認識,但交往並不深,原因是華姐老家跟林佑現任妻子的老家是同一個地方。這條資訊給了田曉生一些啟示,他更加肯定李文卓絕非死於自殺,很大可能屬於謀殺,而李文卓死亡現場並沒有發現什麼他殺的可疑線索,所以,謀害李文卓最有可能的人就是李文卓身邊的人。

根據刑偵人員反饋的線索,田曉生一開始決定先調查華姐,但對於一個裝瘋賣傻的人來說在沒有任何證據的前提下是不可能能撬動她的防禦堡壘,所以他決定還是先從李德忠家入手。田曉生帶人再次來到李德忠家,而這次他重點調查李德忠那棟別墅周圍。田曉生髮現,李德忠所住的地方是上林國際的別墅區,上林國際屬於高檔小區,這片區域比較大,小區內分為東南西北四個門,每個門都有保安值守,而進入小區後要想進入李德忠住的別墅區還需要過一道大門,這處大門是專門為別墅區而設定的,大門那裡同樣有保安值守。李德忠的別院處於別墅區的中間位置,別墅區各棟房屋相隔距離較大。李德忠的別院圍牆周圍都裝有監控,小區的兩道大門也有監控,包括這別墅區內的道路上都裝有幾處監控,可以說別墅區內沒有什麼視野盲區。這完備的監控裝置讓田曉生很欣慰,要查李文卓死亡那晚前後家中來人是非常容易的。

然而讓田曉生沒想到的是,李德忠別院上安裝的監控壞掉大半,只有房屋背側的兩個監控在執行,他家大門前左右監控全部都是擺設。其實田曉生也能想到這些,因為李德忠並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自己的行蹤,萬一以後他那些違法亂紀的事情被牽扯出來,這影片監控就是證據。這種高檔小區的安保和監控已經非常完備,小區自然是安全的,所以在家門口裝監控就沒有那麼必要了。

田曉生調取了小區內李文卓那晚拿快遞時間段的監控,但可惜的是並沒有在監控當中看到李文卓的身影,保安說這種高檔小區如果有快遞一般是由保安送到業主家門口的,尤其是這別墅區,因為這裡的物業費很高,很少有業主親自出來拿快遞,除非是那種需要當面簽收的快遞。田曉生還發現一個問題,就是根據華姐提供的李文卓出門拿快遞的時間,並沒有在通往李文卓家的這條道路的監控內看到李文卓的身影。這麼一調查,顯然,華姐說那晚九點多鐘李文卓出門拿快遞這種說法是假的。

田曉生想到華姐定是有問題,他這些表現都是在欲蓋彌彰,不過僅憑這些還不能讓華姐交代這中間的問題,兇手做事縝密,不可能就這麼被攻破,還需繼續偵查。李文卓死於苯巴比妥中毒是不假,但要讓這麼大個人吃下這麼多的藥而且還是在她自己家裡,用外力強制讓李文卓吃下這麼多藥的可能性不大,當時家裡也只有華姐跟李文卓,後來李文卓母親回來,跟李文卓進行了簡短的交流,說明在李文卓母親回來時李文卓是正常的。那李文卓吃下那麼多藥是被欺騙還是是被脅迫?根據李文卓母親的描述,那晚她回家後推開李文卓房門發現李文卓正側躺著看手機,當時屋裡的燈已經熄滅,這說明當時李文卓是準備睡下的,睡下了還起來出門拿快遞,這對於一個有著家庭傭人的富家子弟來說做這樣的事情是不大的。

田曉生想到李文卓死亡現場藥瓶的無標籤包裝,於是猜測到李文卓可能是被欺騙吃下了那麼多的藥片,而華姐在李家生活多年,李文卓一定是非常信任她的,所以欺騙李文卓服藥的可能性很大,但要讓李文卓吃下那麼多的藥還是不大可能,李文卓又不傻,那幾十片藥她怎麼也不會一次性吞下。

這樣分析來分析去,田曉生怎麼也找不到這中間的合理之處,解鈴還須繫鈴人,要搞清楚事情真正原因還是要從華姐那裡尋找突破口,於是田曉生不得不想到直截了當的拘留華姐,來個敲山震虎,看能不能從華姐口中詐出些什麼有用線索。

但調查華姐並不順利,可以說是毫無收穫,因為自始至終,華姐都沒有清醒過,雖然田曉生認為華姐這是裝瘋賣傻,但他卻沒有辦法讓她不這樣。案件再次回到起點,田曉生不得不再次全面排查李文卓死亡者前後時間段有沒有可疑人進入小區,因為不排除華姐同夥作案的可能,然而這時卻遭到李德忠的刁難,李德忠責怪田曉生為什麼不對蔣文兵採取強制措施。田曉生說單憑那條資訊不足以對蔣文兵啟動調查程式,用資訊手段傳送這種威脅的話在生活中是非常常見的行為,鄰里吵個架都很有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最多算上敲詐勒索。田曉生說李文卓的死亡跟李文勝的失蹤應該屬於同一兇手所為,李文卓很可能也是被謀殺的。

李德忠哪管田曉生這樣說辭,必定現在李德忠還是這個市的副市長,他居然使喚不了一個科級幹部,這讓他很生氣,他當即找到市局局長,讓局長叫田曉生過來,他當著局長的面把田曉生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要求田曉生的專案組立刻調查蔣文兵。干預司法這是嚴重的違法行為,但局長不好不賣面子,於是安排田曉生先啟動對蔣文兵的刑事偵查程式。

田曉生也不得不立即帶人調查蔣文兵,但調查蔣文兵的結果也是可想而知的。

蔣文兵還是非常配合調查,他在得知自己因為曾經給李德忠發過那條威脅簡訊而被調查時感到非常好笑,他說:“我原本以為李德忠這傢伙有兩把刷子,但沒想到這人竟然愚蠢到如此地步。田警官,你想想,如果換作是你在我這個位置,你會不會綁架他李德忠的兒子並殺害以此達到拿到市政專案的目的?”

田曉生:“李德忠說他沒有其他仇人,就你對他非常仇視,且逼他給你安排專案。”

蔣文兵:“對,我是這樣威脅過他,不過那都是一時的氣話,再怎麼我都不會愚蠢到以綁架他兒子來要挾他,你想想,我這公司多大?而且在這裡打拼這麼多年,基業全在這裡,我綁架了他兒子即便是拿到專案,那我又該怎麼收場,我不可能為了一個專案讓自己身陷牢獄的地步,綁架那罪可大了,而且還殺人,這就更沒有必要了,那錄影影片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是他李德忠做了太多為非作歹的事,他對我無情,我對他還是仁至義盡,這些年他不知收了我多少好處,我給他辦了多少他搞不定的事兒。他那兒子也是死有餘辜,不知道在外幹了多少壞事,所以招惹了仇家,子不教父之過,他沒管好自己的兒子招來殺身之禍,他還有臉冤枉別人。多年前搞拆遷時他不知有多麼的心狠手辣呢?手上可沾染不少罪孽,也是他這段時間家裡出了太大的事兒,要不然我都去舉報他了。”

田曉生:“聽你這麼說,他之前應該有犯罪證據掌握在你手上。”

蔣文兵:“反正不是什麼好事兒,但給你說了也沒用,能辦他的只有省裡,你這級別,還是別多管閒事了。好了,不說這些,如果需要對我繼續調查可以隨時過來,我一定配合,如果沒有其他事兒,我就不奉陪了,我這時間可要緊了。”

李德忠在局長杜正強辦公室等了好久,他心急火燎的想要知道田曉生調查蔣文兵的結果,這時,局長房門開啟,技術人員送來了李德忠他們一家人近半年的通訊資訊。杜正強拿著那厚厚一沓記錄材料,眉頭間陰雲密佈,然後遞給李德忠說:“你看看吧。”

李德忠接都沒接,說:“還看什麼看,這我還不清楚嗎?”

杜正強:“怎麼弄?是這樣原封不動的交給田曉生他們組?申請調查你們的通訊記錄是他極力主張的,而且也符合啟動調查的條件。”

李德忠生氣的說道:“這你還需要問我?肯定是把不利於我的資訊給處理了。你這樣交給田曉生,他們會把這裡面我的問題交給紀委,到時候我這個常委兼常務副市長還能坐的穩嗎?”

杜正強眉頭緊鎖,語氣沉重道:“可以,我就頂著被擼掉帽子的風險。要知道,之前政法幹警教育整頓抓的緊,這剛過去又來個回頭看,還有什麼政法隊伍專項巡視巡查,這反腐力度你是清楚的,如果真出了事兒,這可不是小問題。你我是同學,當初你父親在我提拔時也幾次幫我,我感恩戴德,可以,這事兒我來撐著。”

李德忠面色灰暗,神情低落,說:“這可能是你為我撐的最後一次了,我為什麼要保住現在這位置,就是要利用手中的權力將害我兒子的兇手繩之以法,你放心,等這事情結束,我會去自首的,你想想,我的孩子都沒了,我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希望,我那父親也七老八十了,身體也不好,說不定哪天就走了,我還有什麼牽掛?我跟我那妻子早就沒了感情,為了不影響我的仕途,我們才勉強生活在一起,這她心裡也清楚。哎!我這處心積慮了一輩子,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田曉生回到局裡已是中午時間,他來到局長辦公室,發現李德忠還在,於是看著局長不知道是不是要將調查蔣文兵的結果當著李德忠的面彙報給局長。

“蔣文兵那邊調查出什麼情況?”局長先發問了。

田曉生就將真實情況彙報出來。聽到這樣的結果,李德忠倒是很平靜,然後他將一沓自己包括家人的通訊記錄遞給田曉生,說:“事情不是急的,但你們要盡力儘快,我的時間不多了。”說完,他失落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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