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點了點頭,回憶起往事緩緩說道:“太子殿下應該還記得當年玄鷹山玄鷹寨剿滅山賊之事吧。當時,有個蒙著面的賊人被我一箭射中背部後,便縱身一躍跳下懸崖,自此杳無音訊。而今日再次看到那個刀客的背影時,著實令我不由得產生一些聯想啊。”

獨孤軒聽後,心中一驚,連忙追問:“你的意思是說,當年那群山賊其實是由二弟身邊的這位刀客所指使安排的?也就是我二弟所為?”

黃忠沉默片刻,然後才凝重地回應道:“雖然目前尚無確鑿證據,但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畢竟那個背影實在太過相似,很難不讓人將兩者聯絡起來。”

獨孤軒緊緊皺起眉頭,心中暗自思忖:若是此事乃二弟所為,其背後究竟隱藏著何種深意呢?莫非......他不敢再往下想,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玄悲方丈曾言明,白少傅身負數個重大機密。倘若獨孤墨真欲對自已不利,那麼對於這個秘密,他定然不會輕易罷休,勢必會千方百計地從白少傅口中套出真相。畢竟此地乃少林聖地,而獨孤墨又是玄悲方丈的掛名弟子,既有能耐,亦有藉口去\"關照\"白少傅。

\"兩位少傅,請暫且暗中尾隨那名刀客。我需先行返回皇宮,向父皇請教些許事宜,稍後便來與諸位會合。\"

\"遵命!\" 獨孤軒率領一眾隨從揚長而去,留下呂布與黃忠藏匿於寺內一角,屏息凝神,靜待獨孤墨與刁浪現身。

“師父!”獨孤墨快步走進禪房,對著正在打坐參禪的玄悲方丈恭敬地行了一個大禮。

“哦,原來是墨兒啊。”玄悲方丈緩緩睜開雙眼,輕聲說道,然後又慢慢地盤腿坐回蒲團之上,雙手合十,繼續閉目養神。

獨孤墨見狀,也不敢打擾師父清修,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待方丈開口指示。

過了一會兒,玄悲方丈才重新開口問道:“那白施主可還安好?是否已經得到妥善安置?”

“回稟師父,徒兒已按照您的吩咐,將白施主安排休息了。今日他醒來之後,徒兒給他送去了一些齋飯和茶水,白施主用過之後便又躺下歇息了。”獨孤墨恭聲回答道。

“嗯,如此甚好。那就讓他先好生休養一番,等時機成熟,為師自然會親自去向他賠罪謝罪。”

玄悲方丈點了點頭,表示滿意。

說完,玄悲方丈不再言語,重新陷入沉默之中,彷彿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一個人。

獨孤墨知道師父性格一向如此,於是帶著刁浪悄悄退出禪房,順手輕輕關上房門,生怕發出一點聲響驚擾到師父修行。

兩人走到一個僻靜無人的角落裡,獨孤墨壓低聲音向刁浪詢問情況:“怎麼樣了?問出什麼沒有?”

刁浪無奈地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和欽佩說道:“這傢伙真是個硬骨頭,我已經用各種殘忍手段折磨了他好久,甚至連刀子都捅了他好幾十個窟窿,但他卻始終咬緊牙關,一言不發。”

獨孤墨皺起眉頭,臉色陰沉地沉思片刻後說:“不能就這樣放棄,我們的時間有限,必須儘快拿到寶藏路線圖。繼續加大折磨的力度,我就不信他還能撐下去。”

刁浪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獨孤墨的意思,並承諾道:“放心吧,殿下!我一定會想盡辦法讓他開口的。”

說完,便轉身離去,準備重新開始對那個人施刑逼供。

他們不知,有兩雙眼睛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死死盯著他們,而他們的對話,也盡數被人聽了去。

“奉先,別衝動!”黃忠緊緊地拉住呂布,生怕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惹出大禍來。

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繼續苦口婆心地勸說著:“這裡可是少林寺啊,你我聯手都不是那老怪物對手,就算你現在衝過去把那人殺了,也未必能夠救出主公。弄不好反而會打草驚蛇。一旦他們決定再次轉移關押主公的地點,那咱們以後要找到主公可就比登天還難啦!”

“可是你難道沒有聽到他們剛剛說了些什麼嗎?”呂布瞪大了雙眼,怒髮衝冠,“他們竟敢對主公用刑,竟敢拿刀傷害主公!這簡直就是無法無天、罪大惡極!漢升,你放開我,讓我去把這群畜生碎屍萬段!”

“奉先,冷靜一下!聽兄弟我一句勸好嗎?”黃忠何嘗不氣憤呢?他同樣恨不得立刻拔刀相向,但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麼做。

他緊緊握住呂布的手臂,語氣堅定地說:“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我也和你一樣憤怒得想要殺人滅口。但這樣做真的能救出主公嗎?而且,目前為止我們還不確定他們口中所說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主公呢。玄悲方丈也明確表示過主公安然無恙,也許其中有什麼誤會呢。所以,我們不妨先按兵不動,觀察局勢的發展,等待合適的機會再出手也不遲啊。”

看到呂布的臉色不再像剛才那麼陰沉,眼神中的怒火也逐漸平息下來,黃忠心中暗自慶幸,看來自已這番話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他輕輕地撥出一口氣,讓緊繃的神經略微放鬆一些。

然後,黃忠沉思片刻後提議道:“如此這般行事較為妥當,不如我們兵分兩路,各自追蹤目標。我負責尾隨那名神秘的刀客,探尋其蹤跡;而你則密切關注二皇子的動向,看看是否能夠從中發現主公的下落。”

呂布微微皺了皺眉,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這個方案。雖然他對黃忠的安排並不是完全滿意,但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畢竟多一個人尋找線索,就多一份找到主公的希望。

於是兩人簡單商議了一下具體的行動計劃和聯絡方式,便迅速分開。

獨孤軒回到皇宮,便去了御書房詢問關於白元楓身上秘密之事。

“軒兒啊,這個說來話長。你只要知道,白元楓,白少傅身上可能有著前朝寶藏的秘密。”

獨孤軒瞳孔震動,“父皇,您說,前朝寶藏,那個逍遙前輩富可敵國的財富?”

“正是如此,這十多年來,天機閣一直在找尋寶藏的下落,不光是他們,還有其他勢力也在多方打聽。”

“父皇,會不會弄錯了,白少傅怎麼會和寶藏有關聯?”

“那你回答朕,他那摩托怎麼解釋?他那些拍賣會上的稀奇古怪之物怎麼解釋?”

獨孤軒一時無言以對,那些東西都是自已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之物,莫非真是前朝逍遙前輩製造的?

連同財富一起藏起來了?然後被白少傅偶然間發現了?

“父皇,即便白少傅坐擁如此龐大的寶庫,但孩兒始終深信他絕不會對白武朝構成威脅。要知道,上次北留陷入危機之際,他大可置若罔聞,坐觀兩國內亂趁火打劫;此外,面對夜靈國的挑釁時,亦是他率領部眾挺身而出解困紓難;還有妹妹被擒,亦是他不顧安危前去營救;還有北豐城重建資金,也是他想辦法籌集的……”

“朕自然明白此理,故而一直佯裝渾然不覺。朕同樣期望著白元楓及其麾下將士皆能對我武朝赤膽忠心。然而,路遠方知馬之力,日久才曉人之心吶!無人能夠斷言未來之事,況且他擁有一眾親如手足的猛將,還有著富可敵國的財富,難免日後不會有所企圖啊。”

“不,父皇,孩兒堅信白少傅不是那樣的人。”獨孤軒一臉堅定地看著皇帝,眼中閃爍著堅毅的光芒。

“但願軒兒你是對的。”武皇沉默片刻後點了點頭。

“對了父皇,孩兒還有一事不明,那玄悲方丈關押白少傅是否是您的旨意?”

“此事並非朕授意,不過玄悲方丈從不輕易出手,此番舉動必定有其深意。至於具體原因,我們無需過多揣測。”

“父皇就如此信任玄悲方丈?”

“那是自然,朕的江山沒有玄悲方丈那一臂之力,可坐的不安穩啊。”

“既然父皇如此信任玄悲方丈,那孩兒也定當效仿。孩兒深信,只要有白少傅等人相伴左右,將來必能取得更為卓越的成就,甚至超越父皇!”

“哈哈哈哈哈,我兒出息啦,朕期望你能出類拔萃,成為一代明君,穩固併發揚我獨孤家好不容易打下的基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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