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之後,便頒發了了封妃的旨意。除了衛曦與軒轅芷凝更是從一眾官員的家眷中冊封了幾名女子為美人,長公主還未決定選誰,那臨月的後宮倒是熱鬧不少。

最近發生的事都讓南宮蕊感到頭疼,她最終還是放心不下璃兒。若是可能,她倒願意把她帶在身邊,只要在她身邊她便也能護她安好。可卻清楚明白這不可能,至少王兄不會同意,而璃兒怕也是不願意離開。雖然知道王兄也會盡力護她安好,可自小生活在深宮,她深知帝王之寵難以長久,後宮的彎彎繞繞更是讓她擔憂,而且璃兒自小被保護的太好,雖然機靈內心卻實在單純,所以還是忍不住擔心。

並且這些日子她的所見所聞,知道母后所言不虛,她甚至害怕王兄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也害怕璃兒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將心錯付。王宮裡的風言風語從未間斷,這些流言對朝堂也多少有些影響。可最讓她擔心的是璃兒最近的舉動實在反常,她根本不敢想,若是璃兒情竇初開又知道王兄的心意,是否會毫無保留的愛上王兄。

有時候相愛未必是好事,且不說臨月的後宮會有多少女子,單說軒轅芷凝一人,心機之深沉便難以對付。退一萬步來講,以璃兒的心性怎會甘心與別人分享愛意?單單他們之間的身份,更是阻礙重重。

南宮蕊不願讓她受半分委屈,可眼見事情如此發展,即使她平日聰慧異常,此時此刻卻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三日之後,便要做出決定。軒轅國那趟渾水她不願涉足。雖然那是能直接當上皇后的路,可他對軒轅王上便並無半分好感。且他的後宮百花爭豔,若是過去還得花上許多時間與心思清理一番,而且軒轅王上實在一好色之徒,但是人總有容顏老去的一天,靠容貌得寵總歸不是長久。她深知以色示人,色衰而愛弛。

那便只有慕璟軒軒與衛稷二人了。

衛稷倒一心對她,年少便相識她太瞭解他了。不曾想多年來他心意還一如既往。可他性格過於和善,實在不是為君的好人選。而他在臨月多年,根基不夠深厚,現下的優勢不過是憑藉衛皇的偏愛,若是選他,真登上皇位定是要多費很多周折。她最終想要的,不過就是皇后之位,並且能成為臨月的保障與助力。

至於慕璟軒,她還真有幾分看不懂。辰國先皇后的嫡長子,一出生便封有太子根基深厚。又得三皇子慕鬱塵這一大助力。唯一的對手就是辰國現皇后所出的五皇子了。想起宴會上他那一席話,她不明白為何她當時心裡會生出相信他的感覺。這個人,倒是沒那麼簡單。

到底該如何抉擇呢?真是越想越頭疼。

說來不過也真是可笑,尋常女子出嫁都是想尋得心上人,而她卻未將這個列於考慮之中。母后便是前車之鑑,她存在的痕跡時時刻在提醒她所謂愛情不過夢幻泡影,只有實實在在的權力才是能握得住的東西。她也慶幸,從未生出過此等情感。這輩子,也許再無機會遇到了,她也不需要。

“公主,殿外辰國太子求見。”

原正想的出神,被芸兒一句話打亂思緒。慕璟軒,他怎麼來了。夜宴才剛過,此時此刻,他應避嫌。不知道它直接來這又有何用意。

“芸兒,讓他進來。”

不一會兒,慕璟軒便走進殿內。今日倒是不同,換了一身月白色長袍,倒也顯得清貴儒雅,風度翩翩。

“不知太子前來有何貴幹?私下見面,怕是有些不妥。”

慕璟軒倒是一臉淡然,聽到她的話臉上更是浮現了笑容。“既使不妥公主也讓我進來了不是嗎?來此便也只有一個目的那便是能迎娶公主,私下相見,也正是為此事而已。”

“哦,是嗎? 那麼請問太子為何要娶本宮?本宮又為向要選你?要知道,論地位,軒轅王上已是一國之君。論其他,衛稷或許願意為本官付更多,也會對本宮言聽計從不是嗎?”

南宮蕊驚訝於他的坦誠也無需和他兜太多圈子。

“娶公主是因為需要公主,更是因為僅有公主有資格與我比肩。而公主選本太子自是因為本太子是最好的選擇。軒轅王上雖為一國之君,卻風流成性,若是嫁他即使公生再美貌聰慧怕是下半生也得過著與後宮那群人勾心鬥角的日子。 以公主之慧,也著實屈才。而衛稷,早先為臨月質子,與公主雖為自幼相識,可他現回國不過幾年,根基不深,且衛其他幾個皇子個個也非好對付的,他唯一優勢便是因衛皇對他心生愧疚多添幾分偏愛而已。不過得承認,衛稷確對公主用情很深。公生的話他自然言聽計從,可他對公主的偏愛都掩飾不了,他不納妾代表他也會失去許多助力。主要他確實不夠強大,而眾人皆知公主是他軟肋,而他卻無法成為公主的盔甲。於尋常女子而言,衛稷定是不錯的歸屬,於公主卻不是,公主不是尋常女子,而他也配不上公主的野心。”

他一字一句,字字珠璣。南宮蕊不明白他為何說出了她心生所想,甚至分毫不差,她甚至有一種錯覺,感覺與他相識甚久,而也對自己瞭解頗深。

太可怕了,你對人甚至於一無所知對方卻對對你幾乎瞭如指掌,強行掩住心中的不安,鎮定下來。

“那太子以為自己又如何?”

慕璟軒頓了一下,自顧自坐了下來,眼神交錯的那一瞬間,竟然有些莫名的熟悉。

“自然是因為最適合公主的只有我一人而已。於公,辰國地域寬闊,政局穩定。有的不過是皇室內部的爭鬥。而於本王而言,唯一的對手便是皇后所出的五皇子。而實際上他根本也算不上對手。母后雖離世已久,而外公勢力還在,辰國近半的勢力都暗中掌握在外公手中。平日裡看似只是個閒散侯爺。實則重兵在握。而你定在想鬱辰沒有自從一派,鬱辰的舅舅護國大將軍王也是辰國重要勢力之一,可他志不在此,且他的母妃雖得盛寵卻希望鬱塵不要捲入紛爭。只希望他得以封地做一方閒散王爺即可。所以在辰三分之二以上的勢力盡歸我所有。而當今皇后的五皇子最大的依靠便是有個當丞相的外公,即使五弟得此助力,可五弟實在過於外強中乾,萬事都聽皇后的,不堪大用。而父皇也決不會接後受後宮之人垂簾聽政的事情發生。因此次來臨月的才會是我。臨月新君初立,聽聞關於王上的流言也層出不窮。而你王兄雖然處事果斷,治國有道。可必然也需要辰國的支援,兩國交好白能相互依靠守護不是嗎?於私,公主人中龍鳳怎可居人之下?父王年邁,若我繼位,公主必定一人下萬人之上。且地位無人可撼,臨月與辰國也能世代交好。”

南宮蕊沒有想到慕璟軒竟會對她說這些,更沒想到他的勢力如此強大卻隱藏的如此深,他外公濟安侯在世人眼中是出了名的閒散侯爺實則卻重權在握。而顯然一切都是辰皇默許的。隱藏實力,實則明哲保身。這種機密,他倒是隨口而出,而若是如他所說,這種實力,娶不娶自己於他而言影響並不大,難道只是為了與臨月交好?

“那你為何告知我這些?你不擔心?萬一我的心繫他人。即使你說一切都真的,我也有可能選擇其他人不是嗎?而於你而言,我嫁不嫁你也並非那麼重要。”

“因為你不會嫁於其他人,註定是我辰國的太子妃。告訴你又何妨?據我所知,公主應更在意的是臨月才是,若是如此,我是最好選擇不是嗎?你嫁不嫁於我比你想的更加重要,而於我而言,非你不可。”慕璟軒的語氣嚴肅起來,雙眼注視著南宮蕊,眼中滿是堅定。

被人拆穿心事的感覺並不好受。她竟有些慌亂,眼前人深不可測,為何會如此瞭解她,好似很久前便認識一般,印象中,他們並未見過。

“太子又拿什麼來保證臨月與辰世代交好?又憑什麼認為本宮不會選衛,若本宮早已心屬衛稷了呢。只要本宮願意,必然也有能力助他上位。”南宮蕊有些口不擇言了,平日的冷靜竟也有這般狀況,自己也不明白。

這話冒似觸到了慕璟軒,但他臉上笑容依舊,他湊近遞給了她一個小冊子。開啟一看,竟然是一封國書。

“本王自有誠意,白紙黑紙,金印加章。這回總該相信了吧,公主不會心繫於他,也不能。公主,以後這種話便不要說了,本王會難過的。”他一步一步的靠近,一字一句說話產生的熱氣都落在她的臉上,只覺得心裡莫名有點燥熱,他的話些許輕浮,南宮蕊不禁燃起一股無名怒火,卻強行讓自己保持冷靜。

“好了,本宮知道了定會好生考慮。就多留太子殿下了。來人,送客”

慕璟軒心中不由感嘆,女人心。海底針。真是說變就變,一瞬間便又恢復了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冷冰冰的模樣。

“說來也奇,女子向來溫婉賢淑,八國來賀,各國公主都極力表現,大多溫柔似水。倒是貴國兩位都生得如此有個性。”

“臨月女子不似其他國家般身份低微,以夫為尊。太子也說了各國公主極力表現。可臨月女子不需要特意表現出何種模樣,每個人都有做自己的權力,這便是我臨月女子的特性。太子殿下生長於辰,怕不是也染上偏見了吧!本以為太子天人之姿,想法必然不同於尋常男子。卻不曾…不過染上也無妨,日後殿下怕是也得習慣另一種方式。”

南宮蕊反將一軍,終於也挽回了些口舌。慕璟軒也是難得被嗆,可卻是被她說話時的神情吸引。眼中多了幾分喜色,他雖瞭解南宮蕊,也準備了她想要的籌碼,可面她時,卻也是不安的。

“無妨,公主現自稱本宮,總歸有一天會本王稱臣妾的。習慣而已,公主常伴自會改變。可公主說需要本王以後換種一觀,是否已然認同我所說,不過將來娶了這臨月公主,怕是夫綱不振了。”

頓時覺得眼前的人像是無賴,說出那麼一番話,也氣惱自己剛才的言語。

就目前情況,辰國確實為最好的選擇。慕璟軒給出的承諾確實也合她意,她心中也認可了這個想法,既已決定,她也不再嬌情扭捏:“若太於不願,本宮定不勉強。”

“豈會不願,本王費盡心思,若能達成所願,定然榮幸之至。”

想來,南宮蕊就如此確定了自己的婚事,關乎自己的下半生,只希望選擇不會有錯。“那這場交易,便祝我們合作愉快。太子一言九鼎,定不會失信於人。而今日後,若有所需,本宮也傾盡所能。”

直到此刻,她也不知慕璟軒為何非娶她不可,還給了她不能拒絕的理由。事出必有因,即使現在不知,今後總歸是有事需要她做。不過,至少這場交易,目前為止於她是最好的。

“公主如此說便算是這樣吧!”慕璟軒不再多言,雖然得償所願心中卻有些許悲哀。於她而言,這只是一場交易。

不過這場交易,他所想一直只是她。罷了,一輩子還長,大不了便用這輩子來交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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