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外在因素的困擾,池漾和宿獻珘的生活要平靜許多,他們目的明確,每天都是歷練,趕路,吃飯,睡覺。

池漾鍛鍊自己的靈力使用技巧的時候,就會讓宿獻珘爬到遠一些的大樹上,等將靈獸斬殺,才會揮著胳膊喊他下來。

而這個時候,就是宿獻珘忙碌的時候了。

池漾的手藝實在是太差了,宿獻珘吃了幾次,胃就疼了幾次,最後直接自己接手,沒有再讓池漾糟蹋過東西。

他的手藝不好不壞,但至少比池漾要厲害許多,等他們烤肉都快吃吐的時候,目的地終於到了。

宿獻珘蹲在小湖邊掬水往臉上潑了幾下,才感覺自己終於活過來了。

“這裡也太熱了吧。”

外面的天氣已經足夠熱了,沒想到樹木豐茂的森林也這麼熱,簡直離譜。還好水源充足,不然宿獻珘根本不敢想自己會成為什麼樣子。

人肉乾?

還是臭烘烘的人形物體?

反正不管是哪一個,都不是宿獻珘能接受的。

池漾比他好一點,但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他走到宿獻珘的旁邊,把手伸到湖中攪了攪,語調驚喜,“這裡的水也有些溫熱,看來地方是找對了。”

“什麼?”宿獻珘偏頭去看,他們雖然一起走著,但他還從來沒有問過要去哪裡,這是第一次。

而被突然美顏暴擊的池漾瞳孔猛的一縮,剛剛凝聚起來的想法瞬間破碎成沫。

宿獻珘本就長得乾淨,是非常耐看的清爽型美少年,他有著狹長的丹鳳眼,帶著一點點內雙,細而不小,眼尾平滑略微上翹,自然向外延伸,開合頗具氣色神韻。

與之相對應的是濃密彎翹的睫毛,用池媽媽的話來說,就是自帶眼線效果,非常漂亮。

本就美貌的臉龐被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光,睫毛上還掛著一顆顆欲落不落的小水珠,把沒少見過美人的池漾照樣迷得三魂沒了七魄。

“池漾?”

“啊?”池漾回神,用了兩三秒才接受自己看兄弟看呆了的現實,他有些不自然偏移視線。

“就是我之前在一本古籍上看到,有一種火焰會在水中誕生,且它的伴生花是火霖寒枝,有重塑經脈的效果,假如能找到的話,應該對你的身體大有好處。”

其實這些東西都是他在原著中找到了,為了防止時間的流逝而忘記重要內容,池漾特意將一些重要的時間、事件都記錄了下來,這片湖泊就是其中之一。

原著裡,宿獻珘被一隻二級靈獸追殺時誤入這裡,為了躲避,就平息靜氣地沉入了湖中。

沒想到湖底是一個傳送陣法,他一不小心觸動了陣眼,被白攜卷著去了寒霜遍地的山谷,在那裡,他找到了修仙界十大異火之一的凌幽赤焰。

霸道無比的火焰侵蝕了他的身體,激發了宿獻珘隱藏了十六年的炎焰靈體,而它的伴生花,又為宿獻珘重塑了經脈根骨。

逆天的火系靈體,再加上霸道非凡的異火,使得宿獻珘一夜躍至靈者,像是要把這幾年壓抑的天賦全部都補回來。

那是誰聽了都得誇一句天才的程度。

這一路上,池漾一直提心吊膽,唯恐因為他而改變宿獻珘原本的命運,而現在這個湖泊的出現,終於讓他確定了自己的方向沒問題。

“我們下去看看。”

池漾動作利落的跳湖中,靠岸的水並不深,直到腰際,還帶著一股異常的暖熱,他隨手劃拉了兩下,然後朝一直沒說話的宿獻珘伸出了手。

“水不深,也不涼,別害怕。”

他以為,宿獻珘是害怕水深。

宿獻珘安靜地看著他,從樹葉間隙中落下來的金色斑點,不偏不倚的映照在他的眼中,如琉璃般清透的眸子,直直的盯著池漾,好像要直接看到他的心裡去。

“池漾,謝謝你。”

他無法拒絕這樣的誘惑,可不管成與不成,這份天大的人情,宿獻珘都認了,除了他的父母,不會再有人為他做到如此地步了。

池漾粲然一笑,“害,我以為是啥呢,等你真的成功了再謝我也不遲。”

湖水不冰,但越到中央越深,強大的壓迫致使宿獻珘的每一次呼吸都很困難。池漾是金系,沒辦法幫他解決這個問題,只能在他身邊凝聚起一層靈力屏障,最大限度的保護其人身安全。

抵達最中央的位置時,池漾伸手抓住了宿獻珘的手腕,“要不你在這兒等一會兒,我先下去探路?”

宿獻珘搖搖頭,“我要跟你一起下去。”

池漾看了看平靜無波的水面,猶豫就答應了。修仙界的事難以用常理來說,搞不好這水裡就藏著什麼怪物,他們還是一起行動比較好。

“那你等會兒不要掙扎,順著我遊,儘量保持體力。”

“行。”

靈師已經有了短暫屏息的能力,再加上池漾的潛泳技術不錯,大概四分鐘左右就能到水底。

宿獻珘則戴著池漾用靈力幫他凝聚出來的護目鏡和簡單的換氣裝置,雖然只是一次性用品,但也讓他十分的驚奇。

“準備好了嗎?”

“好了。”宿獻珘停下了摸索的動作,緊接著和池漾默契十足地開始下潛。

事實比他們想象的要困難,池漾和宿獻珘前前後後共下潛了三次,才隱約摸到了那個陣法。

但新的問題又出現了。

他們兩個誰也沒有學過陣法的破解,只能對著水底下的痕跡大眼瞪小眼。

“要不,獻珘你試試看?”

池漾傳音給他,這本就是屬於宿獻珘的機緣,讓他尋找,估計成功率會更高一點。

宿獻珘沒法傳音,只好搖了搖頭,一左一右的指了兩個方向,然後鬆開了兩人相握的手。

一人一邊。

“可以,那你慢一點,不要離我太遠。”

宿獻珘再次點頭。

分開後,池漾在濃密的水草下有一下沒一下地扒拉著,過一會兒就要回頭看看宿獻珘有沒有脫離他掌控的範圍。

但水底一直風平浪靜的,什麼都沒有發生。

直到,宿獻珘從水草裡薅出了一隻蛇尾巴。

蛇:“嘶嘶嘶~”

宿獻珘瞪圓眼睛,連忙將灰褐色的蛇尾巴甩了出去,慌亂之中不知道觸碰到了哪裡,暗沉的水底登時迸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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