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想到的是,池漾竟然也知道了這個秘密,還當眾捅了出來。

他怎麼就生了個這麼蠢的兒子!

氣不順的池父沒出撒氣,就將池漾扣在了原地,讓他在灼熱的炎室裡跪了兩個時辰,才大發慈悲地放他出來。

院子裡的僕從已經不在了,池漾只好拖著靈力透支的身體回到院子。

之前他留在這裡度過死劫,就是想試試原著劇情可不可以改變。事實證明,只要一個人有能力,別說原著了,世界都能跟著你轉。

經歷過這一遭的池漾更是深有體會,他現在還是太弱小了,沒辦法和池父抗爭,也沒辦法尋找他真正的仇人。

他從沒有如此急迫的想要經歷一些事情。

他要出去,去哪裡都好。

只要是可以歷練的地方,池漾都能去嘗試,這個以武為尊的世界,只有自己強大起來,才不會被肆意干涉。

想明白了的池漾不再迷茫,連夜規劃出了他想要去的地方,然後開始一邊修煉,一邊尋找時機。

池父卡在靈王巔峰已久,迫切地想要突破,然後成為煙城第一人。於是他沒有在池家多待,並重新踏上了尋找機緣的路途。

池家母子因為玉鈺的事記恨上了他,直接將他無視了個徹底,連月例也光明正大地侵吞乾淨。

池漾心酸地摸摸圓潤了些的333,拿著那把長匕首,就輕身上樹,離開了這座宅子。

他馬不停蹄的出了煙城,然後找了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將原主的一套衣服和那把長劍埋了起來,立了個衣冠冢,就當是送原主最後一程了。

“下輩子投個好胎吧。”

這輩子的運氣好像不太行,遇到池家的一群豺狼野豹。

池漾又站了一會兒,然後隨手揪了一根狗尾巴草,一邊叼著一邊轉身往前走。

誰知道走了不到一百米,他就看見了倚靠在樹幹上的宿獻珘。

宿獻珘的視線一直在他來時的方向,不用想都知道是專門來找他的。

池漾頓了頓,繼續吊兒郎當的往前走,“怎麼,宿公子是捨不得我嗎?”

宿獻珘竟然點了點頭,“我等了你很久。”

“……”池漾噎住了,這話他沒法答。

宿獻珘也好像是隨口說的,沒有再追問,而是換了個問題,“你要離開池家嗎?”

“對,世界這麼大,我想去看看。”池漾說著以前耳熟能詳的話,目不斜視地踏上了一條小路。

宿獻珘想也不想的跟上去,“那可以結伴而行嗎?”

池漾沒有回答他,腳步還加快了不少。

宿獻珘不死心的追上去,“你之前告訴我要去南面。”

“所以呢?”池漾頭也沒回的反問。

“所以你要帶我去。”

“憑什麼?”

宿獻珘沒有再答,但行為很誠實,亦步亦趨地跟在池漾身後,眼神更是直白的可怕,像火辣辣的棍子,戳的池漾渾身不適。

他不得不停下來警告,“離了池家,咱倆就沒有關係了。你幫了我,我也幫了你,以後就握手言和,再也不見。”

“不要再跟著我了。”

宿獻珘不但不怕他,還大著膽子又近了一步,“你不是他。”

池漾神情未變,似乎還帶著一點好笑,“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宿獻珘執拗的重複,“你不是他。你幫我拿到了母親的遺物,我會報答你。”

“那我們就從此分道揚鑣,也算是報答了。”

這下宿獻珘沒話說了。

池漾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隨即轉向面前一望無際的綠林,輕鬆又自在的伸著懶腰,慢悠悠地往前晃。

宿獻珘沒了跟上去的理由,直愣愣的停在原地,垂著腦袋盯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日照慢慢西斜,密林裡的溫度開始下降,宿獻珘依舊停留在原地,穿著單薄的衣服,無神的望著池漾離開的位置,像是一個迷了路的小孩,不知道哪裡才是回家的方向。

一聲輕輕的嘆息從身後傳來。

宿獻珘耳朵動了動,但沒有回頭。

“怎麼就這麼傻呢,不知道早點回去嗎?”

宿獻珘嘴唇微張,乾澀起皮的唇瓣上下碰了碰,洩露出一陣沙啞的嗓音,“會回去。”

可他就是還想再等一等。

萬一呢。

萬一他沒有被丟下呢。

池漾看不得宿獻珘之前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想著這段時間他們相處的還不錯,多多少少有點感情,於是哥倆好地摟住了他的肩膀,“行了,跟著我走吧,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點。”

最後一句話不知道是在說誰,但二人小隊算是真正的建立起來了。

是夜,池漾手忙腳亂地烤出了一隻炭黑的靈獸,用匕首削去最表皮的一層,才挑了幾塊熟的放在乾淨的樹葉上。

“這是低等級的靈獸,你可以少吃一點。”

宿獻珘沉默了一會,沒有拒絕,只是拿起樹葉的時候有些沉重,還有一種莫名的悲壯感。

囫圇吃了一頓不算晚餐的晚餐後,池漾隨意地躺在草地上,欣賞著前世很難見到的璀璨星空。

宿獻珘則靠在離他不遠的樹幹上昏昏欲睡。

就在他即將睡著的時候,突然聽到池漾在小聲的問他,

“你那天為什麼要冒險回來?”

宿獻珘一下子清醒了,他沒有遲疑的回應,“沒有原因,就是想回來看看。”

那天的池漾太奇怪了,他一開始還真的以為是對方玩膩了,不想再繼續這個幼稚的遊戲了,但那句提醒卻點醒了他。

也更讓宿獻珘確定,此池漾非彼池漾。

以前的池漾不會給他留退路,更不會好心的提醒。

只有從那次要給他賠靈石的池漾起,才是他想認識的池漾。

而宿獻珘也很慶幸自己賭了一次。

“池漾。”

“嗯?”還在糾結原因的池漾輕哼了聲。

宿獻珘耳朵一燙,有些不自然的側頭,“沒什麼,就是想叫你一聲。”

“哦。”

池漾慢吞吞地坐起來,緊接著長腿一伸,就和宿獻珘來了個面對面,“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池漾,湖波碧漾載紅船,九州峰雲卷巨瀾的漾。”

他的抗戰老兵baby(外公)給他起的。

宿獻珘眼睫微顫,“我叫宿獻珘,名字,不知道出自哪裡。”

“我知道,珘玉璞玉,璞玉珘玉。伯父伯母一定知道你是個有待發掘的絕世大天才,是上天賜予他們最寶貴的禮物。”

宿獻珘倏然抬頭,和說說笑笑地池漾對視上,然後兩人跟說好了似的,一同露出了一個發自真心的笑容。

“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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