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獻珘將這些事看的清清楚楚,對池漾的警惕之心也越來越高。

回到池家後,池漾盯著破破爛爛的院子看了好一會兒,又回頭看著好不容易養了點肉,沒有那麼幹瘦的宿獻珘,罕見的遲疑了。

這院子,他家的杜賓保鏢都看不上,更別提一個活生生的人了。

“行了行了,這幾天你先去我那兒住。”

等他的死劫過了,再談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宿獻珘低頭,沒有及時回覆,片刻後才開口,“這裡挺好的,就不麻煩池少爺了。”

池漾冷笑,指著左側快塌的那堵牆,“你看著那裡,再說一遍。”

宿獻珘順著他的手望過去,冷靜地重複,“這裡挺好的。”

“呵,好是吧,那你就在這兒住著吧,最好住到天荒地老。”池漾陰陽怪氣地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來時輕快的腳步都沉重了好幾倍,每一次踩下去都好像能震出個坑。

一看就知道火氣不小。

看著這一幕的宿獻珘突然彎了彎嘴角,冷淡的黑眸也帶上一絲絲人氣。

池漾不是一個記仇的人,氣來的快也散的快,等晚飯坐在餐桌上吃著滿滿一大桌的美食時,還是心軟了。

他放下筷子,吩咐一旁等著的僕從,“你們去把宿公子請過來,是恭恭敬敬地請過來,聽懂了嗎?”

不久前才罰過俸祿的褐衣僕從一個機靈,連聲保證,“少爺放心,我們肯定把宿公子安安全全地請過來,不會讓他少一根頭髮。”

“嗯,速度快點,順便他的行李也收拾過來。”

“好的!”

褐衣僕從急於表現自己,很快就帶著幾個手腳麻利的丫鬟小廝浩浩蕩蕩的走了,一刻鐘不到,就把青著臉的宿獻珘抬了過來。

正在喝茶等人的池漾差點一口水噴出來,“我讓你請人,你就是這麼請的?”

這是強盜吧?

直接打包抬過來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土匪娶媳婦,管他願不願意,先抬回來再說呢。

褐衣僕從紅光滿面地求誇獎,“宿公子身體不好,少爺你又急著見他,所以我們就找了轎椅,鋪了軟墊的,絕對舒服。”

說罷,還在放下來在轎椅上按了按,來證明自己說話的真實性。

池漾一時無言,這些人是完全按照他的吩咐做事的,看起來對宿獻珘也算恭敬,別說掉根根頭髮了,就是腳可能都沒有下地過。

但看看後面幾個丫鬟身上的小包袱、臉色明顯不太好的宿獻珘,池漾總覺得這個場面有點刺激。

他頭疼的放下杯子,“做的很好,下次不用再做了,先退下吧。”

褐衣僕從眼睛晶亮,還學會了舉一反三,“好的少爺,我現在就去安排宿公子晚上住的地方。”

池漾沒有拒絕,把剩下的僕從也打發了。

等到客廳裡只剩他們兩個的時候,池漾才起身,把看起來還在生悶氣的宿獻珘推到了椅子上。

“是我讓他們去找你的,雖然方法用的不太對。”

“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讓我過來?”

宿獻珘扭頭,看向站在他後面的池漾,黑沉沉地眼睛好像漩渦,有著無與倫比的魔力,不斷的吸引人沉溺下去,讓池漾有一瞬間的失神。

半晌後,才接上前面的話,“你那裡的房子哪裡是人住的,還不如搬到我這裡來,又不會吃了你,怕什麼?”

宿獻珘收回視線,低眉順眼的反問,“那間房子不是你當初給我選的嗎?”

“???”

池漾傻眼了,他只知道劇情的大致走向,像這種細節方面,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啊,那房子是我當初給你選的?”池漾不敢置信地指著自己,生怕宿獻珘給他安別的壞名頭。

“你說那塊地方風水好,讓我多住些時日,說不定哪天就能長條靈根出來。”

宿獻珘直白的回答,砸的池漾暈頭轉向,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早日去找閻王爺報到。

都怪原主留下的破攤子,乾的都是些什麼事兒!

池漾暗地裡一陣暴力輸出,表面還得裝的像不知道那麼回事兒,“哈哈哈,可能是那些下人聽錯了,我們不談這個了,快吃飯吧。”

宿獻珘搖頭,“是你親口給我說的,沒有其他人的轉述。”

池漾面目扭曲,直接一把將宿獻珘的嘴捂住,然後欲蓋彌彰地挪了挪新拿過來的餐具,“吃飯吃飯,飯冷了就不好吃了。”

眼看著把人惹毛了,宿獻珘才安靜下來,沒有再語出驚人。

池漾也非常不自在的坐在了離他最遠的位置,低下頭就猛吃,像是這樣就能掩蓋掉之前乾的蠢事兒。

這些飯菜是專門為池漾準備的,所以蘊含著充足的靈氣,宿獻珘吃了沒幾口就放下了筷子,不動聲色地揉著發脹的胃部。

他沒有靈根,靠自身的代謝是很難消化這些食物的,他很清楚這一點,之前也有不少人借用這種事羞辱過他,但不知道為什麼,在池漾的身上,他沒有感受到這種惡意。

並在不知不覺中嚥下幾口飯菜。

宿獻珘緊鎖著眉,對自己的反應極為不滿,連帶著對池漾這個罪魁禍首也沒有幾分好臉色。

可惜神經大條的池漾啥都沒有感覺出來,匆匆吃了兩碗飯就離開了。

宿獻珘的黑臉擺給瞎子看,屁用沒有不說,還把自己氣得夠嗆,氣急敗壞的進了給他安排的新屋子就再也沒有出來。

直到第二天早上,池漾伸著懶腰從臥房裡出來,才恍惚記起,他好像把一個人忘了。

他一邊做著擴胸運動,一邊溜溜達達地往僕從給他彙報過左廂房行去。

“宿獻珘?起床了嗎?”

屋裡沒有一點動靜。

池漾手指一頓,天靈蓋上的警示燈嘩啦嘩啦直響,他加大了幾分力氣,把門都拍得啪啪作響,“宿獻珘,太陽曬屁股了,快起床。”

屋裡依舊沒有動靜。

池漾眼前一黑,也顧不上禮貌不禮貌了,一腳踹開門就飛奔進去。

這是他第二次進入宿獻珘的房間,雖然地點不同,環境不同,但所面臨的現狀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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