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耕過後,鄭秉軒整個人黑了一圈,看著更加魁梧兇惡了,村裡的小孩只要看到他,轉頭就能哭著去找他娘。

倒是秦歲竹沒怎麼見過陽光,白的有些晃眼,尤其是兩個人站在一起的時候,對比慘烈。

一個面無表情,一個嘴角帶笑。

一個高大魁梧,一個纖細溫和。

再加上王嬸的宣傳,大家都知道鄭秉軒只是看上去兇,其實是個疼愛夫郎,家裡的大小事都商量著來,從來不逞一家之主的威風。

可即便知道是這樣,來找鄭秉軒談事情的人都不多,主要是以年輕的漢子為主,其他的不重要的事,都是透過秦歲竹來傳達。

像村子裡的人情往來,識人聊天,基本都是邀請的秦歲竹,除非是大多數漢子聚集到一起討論某件事的時候,鄭秉軒才會施施然地溜達過去。

秦歲竹有想過轉變一下整秉軒在其他人眼裡的形象,但人家不喜歡這種社交活動,就算是被逼著去了,也是百無聊賴得冷著臉湊人數。

漸漸的,找秦歲竹的人更多了。

秦歲竹很是服氣,“鄭大哥,有些事情就是需要你出面處理的啊?”

鄭秉軒懶洋洋地抱著他,連眼皮子都懶得掀,“沒有什麼是必須漢子出面的,你不是做的很好嗎?”

都是人,為什麼要分這種隱含的階級等級?

而且秦歲竹蠻喜歡這種事情的。一天到晚待在家,總得找點事情乾的,聊聊天,聽聽八卦就很好的。

“我看你整天跟他們在一起也挺開心的,昨天還不是商量著要去山挖野菜嗎?就今天中午在村口處的大槐樹下面集合,歲竹你忘了?”

秦歲竹一拍腦袋,匆匆忙忙地去小庫房裡翻找小鏟子和挎籃,“我就說我忘了什麼事,原來是忘了和宋大娘的約定啊,不行不行,我先不和你說了,約得到時間快到了,午飯你就自己解決,等晚上回來我再做飯。”

鄭秉軒含糊地“嗯”了聲,然後在秦歲竹出門沒多久,也拿出一個大揹簍,扛起一大捆麻繩,招呼了幾個年輕的小夥子離開了小灣村。

兩人幾乎是前後腳回的家,秦歲竹的籃子裡放滿了綠油油的嫩菜芽,鄭秉軒的背籮裡則全是一些比較珍惜的藥材。

“你什麼時候走的,怎麼不和我一起?”秦歲竹挎著籃子走過去。

鄭秉軒一邊解釋,一邊從懷裡掏出來了一包綠葉子裹著的東西,“比你遲一點,我們去的方向不一樣,就算你等我,我們也不能同路。”

“哦~”秦歲竹長長的應了,還將那包裹地嚴嚴實實的葉子拿到了手中。

他拆著一層一層的葉子,抬眸道:“這是什麼?”

“你猜。”鄭秉軒沒回答,而是將秦歲竹胳膊上掛的籃子接了過來。

籃子不重,秦歲竹也就沒拒絕,反正鄭秉軒的力氣大的詭異,不用在幹活上就是用到他身上,自然是能多消耗一些就多消耗一些啦。

還剩最後一層葉子的時候,秦歲竹的鼻子比眼睛更快的知道答案。

“小漿果!”

果不其然,在綠葉的襯托下,中間有一撮紅地發紫的小果子。大概是春季最早的一批野果,果肉小的只有小拇指尖尖那麼大,但果香味兒就是濃郁,還未送入口中,就能感受到他濃濃的酸甜味兒。

“這麼早就有了嗎?”

“嗯,在靠近陽坡那邊,熟了的不多,基本全部在開花期,再過半個月,我帶你去摘。”

秦歲竹笑彎了眼睛,“好呀,到時候我給你做果醬吃。”

說罷,他將小漿果裡最大最紅的那顆送到了鄭秉軒嘴邊。

“我知道你肯定沒吃,啊~快讓大功臣先嚐嘗。”

鄭秉軒直勾勾地盯著他,身體微微前傾,就碰到滲出紅色汁液的漿果,舌尖輕輕一挑,果肉就精準地落在了口中。

“確實好吃。”

秦歲竹臉頰爆紅,鄭秉軒這個不要臉的,剛才……剛才,竟然舔到了他的手指!

這可是在大路邊上!

還有那簡直能把人吞吃入腹地直白眼神,哪裡是在吃果子,分明就是在吃他!

過分死了。

“過分死了。”

秦歲竹收回手,留下這句話,就一個人跑到了前面,半眯著眼獨自享受著獨屬於春天的滋味。只不過偶爾會想到之前的事情,導致臉龐上的粉色總是下不去。

地裡的活全部忙完之後,鄭秉軒駕起馬車,準備帶秦歲竹去京城轉轉,順帶去山坪鎮將修房子所需要的磚頭瓦料預定好,等回來了就可以直接開修了。

他們來到小灣村近半年了,不是在忙碌結婚的事,就是被無邊無際的大雪堵在家裡,好不容易春暖花開了,地裡的活計卻接二連三地冒了出來。

長時間待在一個地方,秦歲竹也有些乏味了,雖然說不上迫不及待,但在鄭秉軒提到去京城玩一圈的時候,眼裡的喜悅是怎麼都擋不住。

兩人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還運氣極好的在進京城沒一會兒,就碰到了一戶大戶人家娶妻的盛大場面。

一眼望不到頭的家丁吹吹打打的抬著轎子,刺耳的銅鑼聲比冬日裡的鞭炮還要響。

秦歲竹喜歡湊熱鬧,像這種可遇不可求的大場面當然少不了他,他憑藉著嬌小的身形,仗著高大威武的鄭秉軒一路擠到了最前面。

“好長的隊伍。”秦歲竹感嘆,只是目光在看見那頂粉色的花轎時,把未出口的稱讚全部憋了回去。

迎親在中午,花轎是粉色,這個就是貴族納妾室的儀式嗎?

不能拜堂,不能穿正紅,連正門都不能入,只能從側面用小轎抬進去,而且還要正妻磕頭敬茶……

恰巧旁邊的一個外地人打聽,秦歲竹立馬不動聲色的豎起了耳朵。“大娘,今天是誰家老爺納妾呀?隊伍好生熱鬧,一個小妾都能給這麼大的儀式,那正妻豈不是得十里紅妝,彩禮嫁妝繞京城一圈?”

土著大娘幸與榮焉地抬起下巴,“這可是趙家小將軍的納妾大禮,怎麼樣,盛大吧。”

她又砸吧砸吧嘴,道:“就是娶的這個側夫郎的身份有些低,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只因為在趙小將軍深陷泥潭之際捨命相救,就能以側夫的身份嫁進府,也是那個小哥兒的造化了。”

大娘之後還說了什麼,秦歲竹已經聽不進去了,他回頭看向站立在他身後的鄭秉軒,語氣懷疑,“不會是我們想的那樣吧?”

鄭秉軒沉重的點了點頭。

不出意外的話,就是那兩個糟心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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