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捨身相救以身相許的故事太過吸引人,林欣捨身救趙暄的故事,早已傳遍了大街小巷,甚至還有技藝高超的說書先生,採用化名的方式,把這個適合所有男女老少的話本表演得栩栩如生。

秦歲竹坐在二樓雅間,一邊吃著精巧漂亮的茶點,一邊搖頭晃腦地跟著說書先生幻想林欣在京城智鬥惡婆婆的畫面。

“嘖,這個說書先生不行呀,林欣可不是那種只靠男人垂憐的小白花。”

當初能摒棄前嫌,沒有一點疙瘩的繼續照顧受傷的趙暄,現在怎麼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設計。

“那你覺得應該是什麼樣子的?”鄭秉軒眉頭微揚, 似乎是被秦歲竹的分析提起了興趣。

秦歲竹喝了口茶水潤潤嗓子,“我覺得是趙暄後悔了,林欣迫不得已把他捨身相救的事情透露出去,這才得到了加入將軍府的機會。”

“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兩人是真愛,但有人棒打鴛鴦,不想趙暄娶林欣這個帶不來任何助力的哥兒。”

然後,兩個人就合夥搞出了這場戲,滿懷歡喜地把林欣迎回了府。

這個不是他瞎說,而是有事實依據的。趙暄在回京城沒多久,就娶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一位官家小姐為正妻。

而那位小姐的身份不低,乃是從一品的太保之女,地位之尊崇,足以匹配皇家公子。

趙家也確實有本事,相繼輔佐了兩任皇帝,且深得信任。趙暄他爹還是現任皇帝親封的一品大將軍,手握軍權,就連皇子都需要忌憚幾分。

林欣能嫁進這樣的家庭,不管是因為手段還是感情,都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鄭秉軒“啪啪啪”地鼓起了掌,“歲竹分析的很有道理,進步不少呀。”

秦歲竹得意地露出小酒窩,“那當然!”他跟著村裡的大娘混了這麼長時間,最擅長的就是打聽八卦再進行聯想整合了。

不過……

他突然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湊到鄭秉軒耳邊,“如果兩人是真的還好,要真的是我猜想的那樣,豈不是得打起來?”

鄭秉軒敲了他的腦門,“人家不缺妻子侍妾,要是不喜歡,冷落的就行,根本不需要動手。”

秦歲竹摸了摸腦門,氣呼呼地拉開距離,“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說什麼愛你,全都是假的。”

鄭秉軒一時沒聽出來他在內涵誰,可不管因為誰,哄人的都是他。

“歲竹說得對,像趙暄那種只顧自己的男人,還是少接觸為妙。我們去給你定新款的衣服飾品吧,騾車我也想換一個。”

秦歲竹:“……”

合著剛從醫館拿到的銀子被火燒了——燙手啊。

鄭秉軒熱衷於養秦歲竹,不管是什麼好看的,好玩的,他都想給秦歲竹準備一份。他沒有談過女朋友,也是第一次談男朋友,雖然審美直男了一點,但接受力很強。

只要秦歲竹喜歡,芭比粉可以,紅配綠也可以,反正臉還是那張臉,身體還是那個身體,本質沒變。

好在秦歲竹的審美一直線上,並沒有出現像綠色大撲稜蛾子的場面。

京城的新商品確實多,但是與之相對應的是高昂的價格,以及,粗糙到甚至沒有的送上門服務。

鄭秉軒在京城考察了幾天,打起來了做古代送貨驛站的生意。

“歲竹,你覺得我的方法可行嗎?”

秦歲竹沒做過生意,更沒有做過這麼大的生意,他失落地搖搖頭,“鄭大哥,這個我幫不上你。”

鄭秉軒將寫著簡易記錄的紙張收起來,用暖和的大手捏了捏秦歲竹白嫩的臉蛋,“沒關係,我也只是一個想法。歲竹這麼聰明,肯定能幫到我的。”

秦歲竹頓了頓,隨後肯定地點了點頭,“我會好好學習的。”

他明天就早起去大街上觀察那些做生意的。

出門在外,鄭秉軒幾乎不怎麼和他親熱,即便是偶爾一兩次,也會捂著秦歲竹的嘴,不讓他洩露出一丁點兒的曖昧聲響,行為也收斂了許多,他現在完全承受得住,早起就是小意思啦。

鄭秉軒好似猜到了秦歲竹的想法,當天夜裡就帶他重溫了新婚時的快樂。他有的是力氣,不就是讓床別動嘛。

簡單。

抱起來不就行了。

唔,秦歲竹……

多親親就好了。

秦歲竹學習的日子總是被迫延遲,別說早起學習人家擺攤了,能在太陽曬屁股時起來吃早餐就不錯了。

久而久之,秦歲竹也就歇了這個心思。

而是關注起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他們,好像被人盯上了。

最開始只是一個陌生的店小二盯著他們。

可過了幾天之後,竟然有人悄悄的跟在他們身後,且內力深厚,連鄭秉軒都差點被隱瞞了過去。

又一次被跟蹤,鄭秉軒一個沒忍住就把人逮了出來,鑑於對方沒有惡意,他也就下手輕了一些——卸了一條胳膊而已。

沒想到那個白日裡穿夜行衣的男人一點兒都不驚訝,利索的自己接上了手臂之後,恭恭敬敬地朝二人行禮。

“鄭公子,鄭主君。”(哥兒正妻稱主君/夫郎,侍妾稱側君/侍君等)

秦歲竹警惕地拉著鄭秉軒向後退了一步,“你認錯人了吧,我們只是小門小戶的農家人,稱不上公子主君。”

就比如小灣村,村民會客氣地喊他鄭夫郎,卻不會喊他鄭主君。

黑衣人依舊很恭敬的解釋,“鄭主君不要害怕,我的主子是君生君公子,他十分的想念二位,在回家之後就一直派人尋找著。可世間相似的人太多,每次遇到像您們的人,我們都會多觀察幾日。”

“以前聽主子說,鄭公子是一個武功十分高強的男子,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秦歲竹連懷疑都記不起來了,張口就問道:“君生那個不告而別的小兔崽子也在京城?”

看戲的鄭秉軒:“……”

這話,好像有點耳熟。

暗衛:“……!”

“對!”

秦歲竹向前走了一步,“所以,你現在要帶我們去見他嗎?”

鄭秉軒緊隨其後,一錯不錯的盯著對方,不像是等待答案,更像是無聲的威脅。

在這樣的注視下,暗衛的額頭滲出了汗珠,背部也出現了冷汗,他低著頭,以臣服地姿態對著鄭秉軒,“主子唸叨二位已久,等我上報上去,最遲明天,您們就能見面。”

(暗衛臣服有兩點:一,也就是前提,君生曾對他明確說過鄭秉軒和秦歲竹是他的朋友,要以禮相待;二,暗衛以實力為尊)

鄭秉軒滿意的頷首,收回了外放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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