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回去的菜,君生一口不落的全吃了,還拉著鄭秉軒喝了幾碗酒。

鄭秉軒大致猜到了導致他異樣的原因,故而也沒有阻止,還倒了一碗梅子酒給秦歲竹嚐嚐。

“鄭大哥,有幸得你相救,還不辭辛勞帶我進城找大夫,我幹了這一碗,你隨意。”

“歲竹也是,之前是我說話太過冒犯,希望你不要介意。”

“能遇見你們,是我今生最大的運氣,希望我們有機會還能再見,還能有機會坐在一張桌子上喝酒吃飯。”

連著三碗白酒幹下去,酒量不大的君生已經暈乎乎的,臉頰和脖子也變得通紅。

好歹他沒有耍酒瘋的習慣,只是一個勁地要敬酒,別人一阻止他還會哭著抗議,大概是被家人保護的好,行為中還帶著十六歲小孩子特有的執拗和衝勁兒,十分渴望別人的認同。

好不容易哄著他去房間裡睡下,又拿銅錢請小二幫忙照看一下後,鄭秉軒才發現一直跟在他屁股後面的秦歲竹有點不對勁兒。

臉蛋紅彤彤,像染了桃色的胭脂,走路都走不穩,像一隻喝醉酒的小鴨子。

“歲竹?”他伸手在秦歲竹的面前晃了晃。

秦歲竹眼睛霧濛濛的,抓了好幾次才抓到鄭秉軒的手,完了還把手拉到他臉頰側面,蹭了又蹭。

“鄭大哥。”

鄭秉軒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

秦歲竹依舊迷迷糊糊地比劃,還膽子大的踮腳拍了拍他的頭,“鄭大哥,你長得好高!”

又放開鄭秉軒的手,戳了戳他的胸膛,“身上也好硬。”

鄭秉軒的頭髮都快立起來了,他以前散打教練,運動量很大,再加上經常鍛鍊,所以他的肌肉很漂亮,不過他有控制,沒有像其他教練一樣變得遒勁緊蹙,壯的像牛一樣,而是流線型,每一塊都恰到好處,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後面因為末世的到來,食物減少,營養補充不是很充分,就讓他慢慢清瘦了一些,但肌肉卻變得更加緊實了。

“咦?更硬……”

鄭秉軒捂住他的嘴,做賊似的看向君生和小二的位置,發現他們沒有察覺到什麼,才把這個一語驚人的小屁孩送進了旁邊的房子裡。

“小孩子家家的,睡覺去。”鄭秉軒的額頭沁出了一層細汗,平時他自己碰自己,什麼感覺都沒有,怎麼秦歲竹只是戳了戳,他就覺得渾身不舒坦呢?

又熱又躁的。

但是喝醉酒的秦歲竹有些不自覺地粘人,看到鄭秉軒要把他關到房間裡去,就啪嗒啪嗒只掉眼淚。

“別哭啊,我又沒把你怎麼樣。”鄭秉軒遲疑不過三秒,就推開門進去,笨手笨腳地用手指擦了擦對方溼潤的眼睫。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對秦歲竹的容忍度是越來越高,很多時候都會下意識的照顧他,更別提看著他哭了。

鄭秉軒想不明白,只當他的這些所作所為都是因為對方捨生救過他。

包括現在。

打不得罵不得,只好半哄半威脅道,“你乖乖去睡覺,不然明天早上不給你飯吃。”

秦歲竹抓著鄭秉軒的衣袖不放手,聞言很是認真的開口,“我很好養的,吃的也不多,一天一碗稀粥就能飽,你別丟下我。”

鄭秉軒直接愣住,一碗稀粥?還不夠他一頓早餐的,異能者本就吃的多,力量系尤甚,就這點糧食,墊肚子他都嫌少,秦歲竹竟然想吃一天?

他只從那本書上的一言半語中瞭解過秦歲竹的以前,配角而已,著墨實在不多,雖然知道他以前過的苦,但也沒想過怎麼苦,連喝碗稀粥都要看人臉色。

半天沒搭話,秦歲竹還以為鄭秉軒覺得他胃口大,又悄咪咪地把一根手指頭彎了彎,“半碗也行的。”

臉上的熱氣散了個乾淨,被淚珠沾成一縷一縷的睫毛也顫了又顫,不安極了。

鄭秉軒嘆了口氣,後悔開這個玩笑了,他俯身捏了捏對方有了點肉的臉頰,“逗你的,以後你想吃什麼我都給你買,也不會丟下你不管。”

秦歲竹沒有躲,反而湊的更近了,大有鄭秉軒喜歡就可以一直捏的模樣,一字一頓道:“那我們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好。”

鄭秉軒在秦歲竹的房間多留了一會兒,等他睡著了,又去樓下打了熱水沾溼布巾,擦了擦出汗的脖子和手心。

離開的時候已是半夜,鄭秉軒去看了眼呼呼大睡的君生,之後才打著哈欠回了房間。

天光微亮之時,君生的房間裡傳來動靜,鄭秉軒連眼睛都沒睜,翻了個身繼續睡。

等到外面熱鬧起來,鄭秉軒起身洗漱,然後徑直去了君生的房間。

昨日熱鬧的房子裡,今天已經人去樓空,連被褥都疊的整整齊齊,一看就不是君生的手筆。

桌子上有一個小包袱,鄭秉軒上前去開啟。

裡面有一塊質地上好的白玉玉佩,正面刻著栩栩如生的祥雲,反面有一個隱藏在刻紋之間的“蕭”字。

看來這才是君生真正的姓。

玉佩的旁邊就是信封,還很講究的用火漆封緘。

鄭秉軒小心地撕開,展開信紙閱讀了起來。

君生先是洋洋灑灑地水了大半篇,滿篇都是不捨和小心翼翼地道歉,到底少年人,沒有那麼深的城府,對於欺騙自己好朋友的事還有些心虛,不過最後他也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實名字。

後面才交代了幾件正事。

“戰事嗎?”

鄭秉軒若有所思輕敲桌面,看來,他需要去書店買幅輿圖瞧瞧,就是不知道買不買得到。

地圖這種東西,從一開始就被當作權力的象徵和政治手段,因而成了統治者的專利,平民想買,怕是難。

多想無益,鄭秉軒收起這些東西,只把旁邊的一千兩銀票收在了懷中,其他的全都藏了起來。

“看來救了頭肥羊。”

正駕馬一路狂奔的君生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不知道鄭大哥的歲竹醒了沒。”

秦歲竹醒的時候已經太陽曬屁股了,他捂著發疼的腦袋,一點都沒想起他昨天晚上幹了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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