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天的直播就到這裡,感興趣的小夥伴們可以關注我,下期再見。”

沈瑜棠啞著嗓子和觀眾告別。

他是第一次直播,並沒有直播經驗,所以會盡量的去解答觀眾的問題,只要是覺得有用的,他都會簡單的解釋一下。

這就導致他的效率變低,時間也拉長了很多,沈瑜棠今天的任務沒有完成,還白白賠上了一副好嗓子。

關閉直播間後,沈瑜棠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連直播資料都沒有時間觀看,“鶴州,工作好累呀!”

世界上有沒有什麼不幹活就能有錢的工作?

“那就不工作了,這個月的收入最遲明天就會到賬,其中有那顆資源星的出口結算,大概有六千萬消費點左右,我賺得足夠家用了,雄主不用勉強自己。”

殷鶴州從善如流的出來,站在沙發後面,伸出手指一下一下的揉著沈瑜棠的太陽穴。

沈瑜棠閉上的雙眼唰的睜開,原來世界上真的有不用幹活就有錢的工作。

他糾結了幾秒,最終還是聽從了內心的選擇。

“算了,給自己找點事做挺好的。”

沈瑜棠出生在一個封建古板的家庭裡,即使有意的去遮蔽這種負面影響,可多多少少都會攜帶。大概是骨子裡的遺傳吧,他還是比較牴觸自己一無是處,需要被別人供養的日子。

可能在日常生活中不太明顯,但作為枕邊蟲的殷鶴州,還是有些感覺的。

比如說,沈瑜棠到現在都沒有動用過殷鶴州轉過去的錢。

再比如說,在上床的時候,沈瑜棠不願屈居人下,臍橙也不行。平日裡溫溫柔柔的雄主,會在某些時刻變得極具攻擊性,即便是殷鶴州的耐力不錯,偶爾也會承受不住的。

沈瑜棠喜歡看見殷鶴州為他失神為他意亂情迷的模樣,每當這個時候,這就會有一種詭異的興奮感。

他自己可能沒有發現,但殷鶴州很清楚。

殷鶴州手底下的動作停滯一秒,然後若無其事的躬身趴在沈瑜棠的肩膀處,語調軟軟的,像是在撒嬌,“雄主,你開心就好,不用去擔心這些瑣事,我會處理好的。你只需要每天開開心心就行。”

“而且我非常願意為我們的家庭做貢獻。”

殷鶴州沒有再說通用的:雌蟲供養雄蟲是應該的這類話。

而是換了一種沈瑜棠更能接受的話術。

事實證明他的選擇並沒有錯。

沈瑜棠不開心的情緒幾乎立馬褪散,他反手揉了揉殷鶴州的腦袋,輕鬆道:“我知道了。不過我喜歡畫畫,能賣出去最好,賣不出去也要你做我的後盾,乖。”

殷鶴州沒有再說話,而是偏頭親了親沈瑜棠的脖子。

無聲的安慰最暖蟲心。

沈瑜棠聽著殷鶴州有規律的呼吸聲,心裡的那股憤懣之情終於散去最後一點影響。

“要是我們早點遇到就好了。”

早點遇見,他就不會選擇那樣一個結局。

同樣的,他也能腰桿挺直的許給殷鶴州一個更好的未來。

但更好的未來是什麼樣的呢?

“鶴州,你有想過我們的以後嗎?”

一直不敢相信現在生活的殷鶴州瞳孔緊縮,手臂頓時收攏,堆積著褶皺的襯衫,一下子勒到了沈瑜棠的喉結,沈瑜棠悶哼一聲,嚇得他趕緊鬆開了手,焦急地道歉

“雄主,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快讓我看看。”

沈瑜棠制止了殷鶴州想要撲到前面的動作,“我沒事,你只需要回答我這個問題就好。”

殷鶴州重新趴回去,思考著沈瑜棠的兩句話,斟酌著開口,“雄主,在遇到你之前,我對未來的生活沒有任何期待。”

可能會像其他蟲一樣向雄蟲低頭,接受無數的捱打與折磨,最後擁有一個蟲崽,渾渾噩噩無波無瀾地撫養他長大。

可能會好運氣的戰死沙場。

也有可能被關在小小黑黑的地下室,囫圇地結束自己的一生。

雌蟲有太多太多的無奈,殷鶴州心存幻想,卻也認清著現實。

“雄主,我無法用簡單的話語去解釋我的前半生,我只能告訴你,是你給了我新生,假如沒有你,那也就沒有現在有血有肉會哭會笑的殷鶴州。”

以前的殷鶴州雖然也肆意昂揚,有著年輕蟲特有的精神面貌,但他的生活到底是飄在半空中的,只有在遇到沈瑜棠後,他才覺得他的生活有了定性,就像古文記載中的蒲公英種子,在風中漂浮半生,最終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落腳點。

“雄主,有機會的話,我帶你去我以前住過的地方。只是那裡很髒很亂,希望你不要嫌棄。”

他曾在孤蟲院住過一段時間,但等他有了自保之力後,就獨自去了一個邊緣星球的平民區求生。

像他這樣出生的雌蟲太多了,孤蟲院也供不起一波又一波的小雌蟲,小小的一片院子,充滿了各種勾心鬥角,在那裡面生活並不是一件好事。

好在他從小的天賦就好,在有了機會了時,他主動脫離了那裡,拿著自己新的身份證明,去了另一邊未知的地域。

“我在那裡待到了18歲,算是我的另一片故土。”

殷鶴州低聲說著,語調中有著顯而易見的蒼涼。

沈瑜棠靜靜地聽著,只是雙手卻緊緊地握住殷鶴州的手腕,昭示著他的心裡並沒有表現出的平靜。

原來在小說中未提到的日子裡,這個將會在未來執掌整個蟲族的英雄,也曾有過艱難求生的日子。

“等我成年期過了,我們就去吧。”沈瑜棠認真地承諾道。

“我想去看看我們鶴州長大的地方。”

可能是“我們”兩個字太有重量,殷鶴州苦苦壓抑的委屈和不甘,終於在事隔數十年後,在沈瑜棠的懷裡釋放了出來。

“雄主,我也好希望我們能更早的遇見。”

“可是我不能在那個時候遇到你。”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我不想你看見一隻狼狽到需要去撿垃圾換取物資的雌蟲,更不想你看到我髒兮兮地在泥水和別的蟲廝打爭搶的樣子。”

“我想幹乾淨淨地去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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