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主,只要是你,任何時候都不會遲。”殷鶴州暗啞的嗓音點點滴滴地砸在沈瑜棠的耳膜之上。

伴隨著肩頸處灼熱的淚水,匯聚成龐大的河流,將沈瑜棠整個淹沒。

沈瑜棠無法否認他現在的震撼之意,除此以外,他還有一種隱秘的愉悅。

變態是變態了點。

但他真的很開心。

“鶴州,你真是上天送給我最好的祝福。”

沈瑜棠側頭,靠著殷鶴州毛茸茸的發頂,以及發燙的耳朵。

“你之前不是說要休假嘛,再過兩個月,你就打申請吧。我們先去你之前生活過的地方看看,然後去你守護過的星球,還能見到你之前講給我聽的那些特殊的動物和植物。”

“我們把你曾經走過的路,再走一遍。”也算是彌補他們之間的遺憾了。

沈瑜棠對自己的未來從來沒有這麼明晰過。

他要和殷鶴州在一起,去南去北無所謂,只要能夠在一起。

兩顆流浪的心跨越無盡的星河相遇,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抓住幸福,不讓它從指尖溜走。

“雄主。”

“這次你真的不能反悔了。”

殷鶴州的聲音還帶著控制不住的顫意,可說出來的話卻蘊含著滿滿的佔有慾。

沈瑜棠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他們有著相似的靈魂,有著相同的選擇,在一個普普通通的傍晚,簽訂了他們未來半輩子的糾纏。

吃晚飯的時候,殷鶴州的眼眶還是微紅的,藍色的眼珠被淚水洗了一遍又一遍,像是洗淨了之前的鉛華,露出了原本的風采。

明明是很俗的顏色,但交織在一起時,反倒襯得宛如藍寶石的眸子格外耀眼,每次和沈瑜棠目光相交,都會迸發出無盡的光芒。

殷鶴州不好意思地放下筷子,“雄主,很難看嗎?”

沈瑜棠搖頭,“像一隻……非常漂亮的變異兔子。”

藍眼睛黑毛的兔子。

“兔子?”沈瑜棠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怎麼會是兔子?”

他這麼強壯有力,怎麼可能會是遠古記載中的那種軟綿綿、毫無攻擊力卻聽說很好吃的兔子!

沈瑜棠彷彿看穿了他的問題,慢悠悠道:“難道兔子不漂亮嗎?還是不好吃?”

殷鶴州下意識地搖頭,“我沒有吃過兔子肉。”

“噗,哈哈哈。鶴州,你好可愛呀,現在更像了。”

沈瑜棠笑得前仰後合,意味深長地盯著他,“兔子肉很好吃,你也是。”

反應過來的殷鶴州臉頰爆紅,慌慌張張的去拿放在桌子上的碗,抓了兩次才歪歪扭扭地端起來,欲蓋彌彰地擋住了自己的臉。

“飯菜快涼了,雄主快吃飯吧。”

“好呀,吃完了晚飯,還可以吃頓夜宵。”

殷鶴州更不自在了。

他明白那頓夜宵代指著什麼。

*

沈瑜棠早早地洗完澡,正雙腿交疊著靠在床上,單手操作著光腦中的直播總結頁面。

今天他一共直播了216分鐘,三個多小時,總觀看蟲數是五萬兩千多,收益八千六百多個消費點,要是和平臺四六分成的話,沈瑜棠一共能拿到三千四百多,算是這麼長時間來的第一筆收入,挺有紀念意義的。

“蟲族總蟲口數量是多少來著,我查查……九百多億……億!?”

沈瑜棠聲音猛地拔高,差點破音。

剛才還有點沾沾自喜,認為他很有做主播的天賦,結果平均下來,180萬蟲裡面才進來了一個。

這——

太打擊蟲了。

沈瑜棠捂著胸口,莫名覺得心疼得不能呼吸。

“雄主?”

沈瑜棠有氣無力地偏頭,看著剛從浴室出來,溼著頭髮穿著長浴袍的殷鶴州。他招招手,道:“鶴州,快過來,讓我靠靠。”

殷鶴州整理了一下浴袍的領口,才大跨步地上了床,緊靠著沈瑜棠坐下。

沈瑜棠立馬偏頭,“我今天賺了四千多消費點,厲害吧。”

殷鶴州點頭,“雄主很厲害。”

他對這個行業不是很瞭解,只是大概知道它很賺錢,而且在他看來,沈瑜棠那麼優秀,一天賺四千多,根本就是小意思。

沈瑜棠有被安慰到了一點,他貼著殷鶴州的肩膀,聞著他身上淡淡的竹香,聽著殷鶴州誇他的話語,漸漸的,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他往前蹭了蹭,在殷鶴州後脖頸露出來的黑色蟲紋處親吻吸吮。

“我這麼厲害,鶴州應該獎勵我對不對?”

殷鶴州身上的蟲紋一閃,淡色的幽光頓時像有了生命一般在面板下伸展起來,然後被沈瑜棠不客氣地咬了一口。

“唔……”殷鶴州難耐地低吟一聲,“雄主,關燈。”

“我不。”沈瑜棠頭也不抬,甚至動作更加激烈了幾分。

“鶴州,你之前不是這樣的。”

蟲族對性這方面開放的很,在床上也少有害羞的情況,殷鶴州自是如此,有時候被逗急眼了,還會啞著嗓子求沈瑜棠給個痛快。

就像現在。

“雄主,我們今天換個氛圍嘛,把燈關上好嗎?”殷鶴州伸手拽著衣領,眼睛裡已經染上了情慾。

沈瑜棠突然起身,眯起狹長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像是發現了什麼。

“鶴州,你今晚很不對勁。”

從穿上這身長浴袍起,事情就不對勁兒了。

“你還記得我之前的要求嗎?”從他們正式同居開始,沈瑜棠就會要求殷鶴州裸 睡,他喜歡直接接觸對方面板的感覺。

殷鶴州自然記得,他心虛地低頭,但就是不肯鬆手。“雄主,你就當今天玩個不一樣的。”

沈瑜棠哼笑一聲,“行啊,咱們今天就玩個大的,來石頭剪刀布,你贏了去側臥睡,我贏了脫衣服。”

殷鶴州瞪大眼睛,急了。他從進來那天起,就沒想過要出去,現在讓他搬出去,不是要他的命麼!

“雄主,你怎麼能趕我出去!我們是夫夫,是要睡到一起的。而且……而且你晚上的時候剛剛說要好好對我,寵我愛我,你不能言而無信。”

殷鶴州在說到最後的承諾時,不自覺的提高聲音,想以此提高聲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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