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一出去,殷鶴州就開始靜下心工作起來,直到中午下班,他才有時間翻看那些八卦論壇。

「大家都聽說了嗎?第七軍團的殷少將又被匹配了,不知道這一次的結果怎麼樣。」

「我知道,這一次匹配上的是一位即將成年的雄蟲閣下,性格嘛,就那樣。」

「懂了,不怎麼友好。」

「我記得,殷少將之前還拒絕過卡傑文閣下。而卡傑文閣下與殷少將的現任雄主——沈瑜棠閣下認識。」

「啊?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會吧……」

「凱爾不是說他們之間的關係不錯嗎?沈瑜棠閣下也很好相處,還專門帶殷少將去醫院體檢,選了很多專案,連翅膀檢查那一項都是選的最貴最輕鬆的。按理來說不會像你們猜的那樣。」

「這你都信?長點腦子吧。」

「咱們不如打個賭,看殷少將能不能繼續回來工作,來的時候身上有沒有傷口。怎麼樣,有蟲想玩嗎?」

「我!我賭他不能繼續回來工作。」

「不,我賭他回來。軍部雖然不缺軍雌,但像殷少將這樣年紀輕輕就如此優秀的實在不多。況且他的老師還是第七軍團的軍團長。」

「最近邊境也不太平,軍部不會放過這樣一員大將的。」

「要是真的因為結婚而損失這樣一位軍事奇才,那可太悲哀了。」

「這是我的關注點不一樣嗎?聽說雌蟲初次會很疼的,殷少將要是一不小心露出蟲族原型,那豈不是完了?」

「呃,你當蟲政局和雄保會是擺設嗎?他們肯定會提供一些藥劑還或者工具的。」

「我結婚的時候就打了肌肉鬆弛劑,但那也疼得我露出了獠牙,被雄主在懲戒室關了整整三天,連營養液都不給一口。」

「太恐怖了吧,真的不能緩解嗎?」

「從生理上來說,不能。」

「每次看到雌蟲身上的那些傷痕,我就覺得好悲哀啊。」

「不知道殷少將會不會也要遭遇這些。」

「兄弟,大膽點,把會不會去掉。」

「啊啊啊啊,我還是未婚呀,你們說的都好可怕,但雄蟲資訊素真的好好聞!」

「我是醫生,當初專門修過這門課。其實最開始肯定是疼的,可要是前戲久一點,動作輕一點,耐心一點,這些疼全是可以減緩的。」

「emmm,你說的是什麼鬼話,要是真的能做到,還要那些針劑幹嘛?」

「我證明樓上的樓上說的是真的,我和我雄主青梅竹馬,感情還不錯,在初次的時候,他就很在乎我的感受,所以我並沒有吃太大的苦頭。」

「羨慕,我也想要這樣的雄主。」

下面的話都差不多,全都是圍繞這一個問題而展開的,殷鶴州就沒有往下翻。

其實那位醫生說的很對,只要足夠耐心,那些痛苦可以削減大半。至少他在初次的時候,並沒有經歷太過痛苦,只是在沈瑜棠的誘惑下露出了翅膀而已。

包括後面的幾次,沈瑜棠都會耐心的開拓,從來不會只顧自己爽快,做得上頭的時候,還會一邊折 騰他一邊問舒不舒服,每次都能將他逗得滿臉燻紅,像喝了假酒似的暈乎。

殷鶴州解開一顆釦子,撥出幾口灼熱的氣息。

他大概是病了。

得了一種一想到沈瑜棠就面紅耳赤,心跳加速的病。

殷鶴州捂起臉,將飛行器設定成了自動駕駛模式,預計15分鐘就能到達目的地。

15分鐘眨眼而過,他堪堪整理好情緒,飛行器就停在家門口了。

買的菜和一些快遞也剛好到,殷鶴州躬身抱著沉甸甸的包裹,瞳孔識別進了家門。

客廳裡靜悄悄的,什麼動靜都沒有,殷鶴州放下包裹,先去廚房轉了一圈。

保溫箱裡的飯菜沒了。

沈瑜棠應該是睡醒了。

殷鶴州放下東西,腳步一轉就去了臥室。

鍛鍊了兩小時,又畫了一幅畫的沈瑜棠端著一杯飲料,坐在陽臺的軟椅上,昏昏欲睡地歪著頭。

殷鶴州放輕腳步,站定在他面前,微微彎腰喊他,“雄主?”

“嗯?”沈瑜棠迷迷糊糊應了一聲,換了個姿勢繼續睡。

殷鶴州看得心軟成一團,也沒有再搗亂,就那樣安安靜靜的盯了一會兒,片刻後,才抽了一張薄毯過來,輕輕的蓋在了沈瑜棠身上。

做好午飯後,殷鶴州看看時間,還是硬下心腸,把沈瑜棠喊了醒來。

“雄主,該吃午飯了,吃完再睡好不好?”

他中午只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除去一來一回的半個多小時,他們能相處的時間實在不多。

回來一趟,殷鶴州多多少少還是想和沈瑜棠說幾句話的。

雖然睡著的沈瑜棠很乖很好玩。

將醒未醒的沈瑜棠緩緩睜開眼,然後下一秒直接抱著毯子坐直身體,表情驚訝,“鶴州?你怎麼回來了!”

他剛才還夢到殷鶴州叫他了,原來不是夢嗎?

“你剛才是不是喊我了?”

殷鶴州頷首,“中午有休息時間,我就回來看看你,順便把午飯做好。”

沈瑜棠一時無言,他到底樹立了一種什麼形象?才讓殷鶴州覺得,他不回來,他就會餓死?

而且,“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中午只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吧?”

這麼短的時間了,還要跑回來給他做飯,這……

待遇真好。

好到沈瑜棠不知道說什麼。

殷鶴州卻並不把這當一回事,“今天工作簡單,不怎麼費事,我也想回來看看你,雄主不用自責,這是我願意的,和你沒有關係。”

沈瑜棠蜷了蜷手指,深深的望著殷鶴州,彷彿要透過那雙眼睛,直直地看到他身體裡去。

沈瑜棠突然拉住殷鶴州,將他整個抱在懷裡,“鶴州,你這麼好,叫我怎麼能不動心呢!”

殷鶴州神情一動,嘴角的笑容更大了,“那雄主要多喜歡我一點。”

每天一點點。

積攢下來就會有很多很多。

沈瑜棠側頭親了親他的耳垂,故意拉長語調道:“我家的殷少將這麼可愛,不愛都不行呀。”

如此寧靜又溫馨的日子,好像也挺讓他留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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