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董樂案中推波助瀾,幫助獲取社會關注的物理老師被重新安排了本市最好的學校,但他拒絕了,並表示自已不想做老師這個行業了,打算回老家去種果樹。

葉琦和賀局長勸了幾次,最終還是預設了這個選擇。

再說董樂——

沒有了無盡怨氣的支撐,再加上大仇得報的喜悅,董樂的魂體開始出現潰散跡象。

他無法投胎,因果了斷後,只剩下一個歸宿,那就是死亡。

真正意義上的死亡。

連什麼都不會留下,大概再過幾年,連自發給他獻花祈福的網友也會忘記他的存在,他將永遠消失在時光洪流之中,半點痕跡皆無。

不過董樂不後悔。

最後一次現身,不僅看了晉某和卓某行刑的錄屏,還見到了他最敬愛的老師,說了許多話零碎又溫暖的話語。

董樂已經沒有任何遺憾了。

“老師,不要為我難過,”

他的身形開始虛化,就像是遊戲中的人物格式化一樣,一點一點的變成零碎的光點,融入到無盡的空間之中。

“我的死不是沒有意義,也算是從另一個角度實現了自已拯救弱小的願望。”

“老師,再見了。”

董樂沒有家人,唯一值得他留戀的,就是這個教他善良教他勇敢,把他當親孩子一樣疼的老師, 現在還有機會告別,已經讓董樂很開心了。

就連赴死,也甘之如飴。

那位年近四十的大男人哭得差點昏死過去,連聲挽留,卻也只是徒勞,最終在董樂徹底消失時,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被警察送了回去。

在場的人無不心酸,淚點低一些的談清清和舒望哭得兩眼通紅,活像剛化成人形的兔子精。

言知無奈地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沉冤得雪,董樂已經沒有遺憾了。”

不然不會如此簡單的消失。

舒望當然懂,但他還是很傷心,還放縱自已抱著言知的脖子哭得稀里嘩啦,像個小孩子一樣天真發問,“為什麼好人總是不償命,壞人卻能過得那麼瀟灑。”

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

言知拍著他背部的動作一滯,良久,才用下巴抵著他的頭頂,低聲道,“所以我們要幫助他們。”

舒望的哭聲停了一秒,緊接著蹭了蹭眼淚,斬釘截鐵地應了,“對!一定要讓那些逍遙法外的罪犯繩之以法!”

“嗯。”

*

離家一個多月,言知和舒望都有些想家了,在案件了結的當天晚上就訂了回家的機票。

賀局長則帶著談清清在忙得起飛的警局幫助,算是另類的培養。

談清清因為董樂的事,和唐初晨吵了一架。兩人的感情剛剛穩定,還沒有經歷過原著中的捨命相救、剖析自身等經典橋段的多重加固,很容易產生分歧和爭吵。

再加上唐初晨的態度含糊,還帶著隱隱的高高在上,讓腦子還沒壞的談清清逮住一頓痛罵。

即使唐初正才投資這個學校沒幾年,但這段時間裡也有意外發生。作為最大的股東之一,談清清不相信唐初晨會不知道學校死人的事情。

頭一次,談清清對唐初晨的濾鏡產生了裂痕。

到底是第一次談戀愛,談清清罵人的時候很痛快,結束通話電話卻也哭得很慘,還是葉琦強拉著她去調查販賣人體器官產業鏈,才抑制住談清清的胡思亂想。

董樂案件牽扯出了一條完整有序灰色產業鏈,為了將這些蛆蟲徹底剜除,寧市的各個部門都開始忙碌起來,確實是一個鍛鍊的好地方。

有賀局長和葉琦帶著,談清清一天連化妝臭美的時間都沒有,整天素著一張臉在各個地方跑,灰頭土臉的,哪裡還有機會找唐初晨談情說愛。

陰差陽錯之下,談清清的人生軌跡已經偏離了原著的設定,策馬奔騰地朝著加班女強人的方向一去不復返。

333給言知彙報這個好訊息的時候,言知和舒望已經打了雞血似的接了好幾個任務,抓獲了好幾個潛在犯罪分子。

粉絲也突破了3700萬,成了直播平臺最大的黑馬。

此時,舒望正一邊擼著串,一邊翻著粉絲的留言,看看有沒有值得他們出手的特殊情況。

言知眉頭輕皺,神色憂愁,連333彙報都愛搭不理的。

333作為智慧系統,乖覺地停止了囉嗦,【宿主,您怎麼了?】

“沒什麼。”

思緒被打倒,言知的表情更加冷淡了,他換了個姿勢,拿起一瓶開啟的啤酒喝了起來。

按理說,這些日子他和舒望基本沒有分開過,期間沒有他人的插入,但舒望的感情線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整天抱著手機傻笑。更讓他覺得酸澀的是,他今天晚上不過是旁敲側擊地問了幾句,舒望就心虛地避開了他!

避開了他!

明明他們才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但現在,舒望竟然為了外面連面都沒見過的小白臉躲他!

這怎麼能忍。

言知越想越氣,啤酒瓶都快被他捏碎了。

偏偏煩什麼來什麼。

舒望一邊躲著他的目光,一邊大膽地提出無理要求,“最近局裡沒有什麼大事兒,我從粉絲的留言裡也沒有找到可以接的任務,所以我想回家待一段時間。”

言知面無表情地將產生裂紋的酒瓶放在桌子底下,明知故問,“回公寓?”

舒望被言知直白的眼神看得心慌,不自在地側眸,心不在焉地挑了一串素菜,“不是,好久沒回家了,想回去見見家人。”

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日子,他們應當不會再見面了。

“哦。”言知將他的那些小動作看得一清二楚,心下當即酸的要死。

又要開始躲著他了。

還是上升到了不見面的高度。

所以,他有了新的好朋友,或者愛人,要去找他見面了嗎?

言知沒有過類似的體會,這種蔓延到心臟,讓他坐立不安又酸澀難忍的情緒,刺激的他異常煩躁。

但他不知道怎麼處理。

從他們相識至今,大都是舒望主動,現在主動的那方開始退避,被動的卻什麼也做不了。

也不知道該如何做。

因此,言知只能故作淡定的“嗯”了聲,連一句完整的話都組織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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