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最終還是如願的回到了家。

在客廳的還遇到了下樓喝水的弟弟,但他來不及寒暄,點頭示意後就衝上了樓,緊接著把自已摔進軟綿綿的床上,盯著天花板開始發呆。

舒望早先就發現他對言知的感情有些不對,但之前因為案件的事情,一直在忙,沒有機會深思。

可隨著相伴的時間越久,言知那種不著痕跡入侵的也越深,至今為止,舒望已經習慣了他們每天早上一起吃飯,一起上班, 偶爾辦事累了,還會住在一起互相照顧。

言知會記住他喜歡吃什麼,知道他所有的小習慣,並在日常生活中加以維護照料。

講真,舒望和言知在一起真的很開心。

雖然沒有越線的親密,但對心思細膩的舒望來說,造成的衝擊還是很大的。

只不過他潛意識裡渴望和言知親密,拒絕保持距離,便一直沒有做出具體的行動,默默地沉浸在其中,就像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小偷,只能在主人沒注意的地方收集他得到的東西。

私下裡還放任自已磕他們的CP,看網友為他們寫的同人文。

直到這次。

他們新接的任務在郊區,等解決完那隻黃頁鬼已經凌晨了,地方又比較偏僻,只能找一個小賓館暫住。

由於沒有相鄰的房間,言知又拒絕去不同的樓層,所以那天晚上他們睡在了一起,還是想想就曖昧叢生的大床房。

這就容不得他不多想了。

好在舒望的理智還在,一直避著言知,入睡時也是一人一邊,還算安定。

但是半夜的時候,言知不知道怎麼摸過來了,抱著他不撒手不說,還怎麼都掰不開。

看著他沉睡的面容,聯想到這段時間的辛勞奔波,舒望妥協了。

他告訴自已,不過是好兄弟一同睡個覺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他實在不忍心打擾言知,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於是這一夜也就囫圇過去了。

眾所周知,只要是正常的男性,大早上都會有一點特殊情況,舒望也免除不了。

也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明明入睡時舒望是背對著言知的,但等清醒,卻是他八爪魚一樣纏著言知,腦袋埋在人家的胸口,雙手將脖子摟得死緊。

兩人貼這麼近,那些尷尬到讓人分分鐘原地去世的反應想要忽略都不行。

更可怕的是,言知已經醒了。

而且十分清醒,大機率醒了很久。

舒望當場自閉,飛快地拉開距離,半抱著被子結結巴巴地解釋,活像是被佔了便宜的良家青年。

可他有多尷尬,言知就有多冷靜,還貼心地先去了浴室洗漱。

等人走後,舒望半死不活地躺平在床上,伸手捂住了滾燙的臉頰。

即使他看不見,都能猜到自已的臉有多紅,肯定和猴屁股一樣。

令人窒息的是,他之前就是這樣和言知說話的。

想到這兒,舒望又一次捂住了臉,羞憤欲死地將自已裹進了被子裡,分不清頭尾。

舒望心裡很亂,即使回了家,也沒能一時理清自已的真實想法,匆匆和家人吃了頓晚餐,就重新回到了房間,當一隻避世的蝸牛。

舒父舒母幾次想要和他談談,都沒有找到機會。

居家的幾天,言知一如既往的給舒望打電話發訊息,而且次數越來越多,話語間也越來越急。

舒望沒法給出真實答案,只好含糊過去。這次,他明顯察覺言知強壓的不爽,但依舊沒敢回去。

因為他不清楚,言知有沒有發現他的真實意圖。

舒望非常糾結,他一方面希望言知什麼都不知道,只覺得上一次是意外,是男性的正常生理現象,以後他們仍然是很好的朋友、同事。

另一方面,舒望又希望言知能夠察覺到真相,不管是成功也好,還是失敗也好,他都想大膽的嘗試一次。

舒望看著首次被對面掐斷的電話,緊張地咬了咬唇。

要不,他嘗試一下?

萬一實現了呢?

畢竟言知不喜歡交朋友,他完全能近水樓臺先得月。

可是理智告訴他,生活中的大部分男性,都是異性戀,包括他自已,以前都從來沒有想過會找一個男朋友。

最重要的是,前天早上,言知好像沒有對他產生特別的興趣,冷靜得過頭了。昨天晚上還非常嚴肅地旁敲側擊,問他有沒有談戀愛。

不像是喜歡他的樣子。

“啊啊啊啊啊,煩死了!”

一時下不了決心的舒望重新將自已埋進了被子。

殊不知另一邊,言知都要動手了。

他之前說過,不會主動去探查舒望的隱私,更不會去算舒望的姻緣。

但現在,他忍不住了。

也不想忍。

言知就是要看看,那個勾的舒望魂不守舍,甚至為此拒絕他的人,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緊緊的攥著占卜的龜殼和古幣,掙扎地閉上眼睛,神色凝重。

幾次都要鬆手了,卻在關鍵時刻被打斷。

不行,他不能這麼做。

至少,不應該由他做。

恰巧靈異局的工作群發了新公告,言知閒來無事,就準備去看看,順便打發打發時間,清清心。

言知長舒一口氣,轉頭就收拾東西去了靈異局。

前天,賀局長和談清清回來了,那邊暫時用不上他們,靈異局卻因為之前的事情名聲大噪,事務逐漸繁忙起來。

賀局長老遠就看見了言知,一邊和他打招呼一邊發出疑問,“小望呢,你倆不是天天在一起嗎,怎麼他今天沒來。”

言知:“……”

別問,問就是極度後悔沒事找事。

這話無疑是往言知心上插刀子,偏偏賀局長沒察覺到氣氛的微妙,還叫住了抱著老高資料的談清清,“對吧,清清。”

談清清停下腳步,抬腿用膝蓋頂了頂懷裡的檔案盒,“對啊,我最近不是在學掐算嘛,我還算到言哥和望哥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哦。”

“!!小丫頭,亂說什麼呢,就你學的那點皮毛,還敢算言知的姻緣,說出去能把人笑死,快乾活去,別一天情啊愛啊,還不如一碗米飯實在。”

賀局長壓根不信談清清的三腳貓功夫,言語之間滿是打趣。

還不忘反過來寬言知的心,“別聽他瞎說,你和小望都是好孩子,都有好姻緣呢。”

言知含糊“嗯”了聲,隨後若有所思地盯著談清清背影。

姻緣?

舒望的姻緣,是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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