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知沒反對,眼神一直盯著忽上忽下的直播球。

“這是?”

舒望伸手就將直播球薅了下來,一邊展示它的功能,一邊解釋,“這是我高價定製的直播球,可以自動跟隨,還能主動遮蔽掉周圍人的面容,怎麼樣,帥吧。”

言知點點頭,這顆銀白色的直播球看上去科技感滿滿,就是不知道使用起來怎麼樣,會不會被暴躁的陰氣絞碎。

直播球還沒有開啟,舒望在經過別墅的主人同意後,才點開了那個開啟按鈕。

來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她疲憊的笑笑,伸手示意保安,讓他開啟了進入通道。

進了別墅區,女人一邊往裡面走,一邊不好意思地道歉,“抱歉,我出來晚了,讓二位久等了。”

“沒事。”

舒望沒有插話,緊跟在言知的身邊,兩人之間只有半臂的距離。

“我們家的事情,想必孫毅已經給你說過了,我們請過不少人,可我公公的情況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加糟糕了。”

“我公公的身體越來越虛弱,器官也有衰竭的現象,也找過很多醫生,都沒能止住或者緩解。”

女人頓了頓,繼續說道,“我丈夫已經不想再請人了,但我公公對我很好,還幫助過我家,所以,我想再試一試。”

言知又問了女人一些問題,全都是病人的反應和醫療報告,對剛才說的家事不感興趣。

但舒望卻不怎麼想,還仔細分析了這家人的情況。家裡有錢,公公為人還不錯,兒媳也是個感恩的,但兒子很忙,經常出差不說,被家裡的事情折磨的不輕,已經放棄救自己的父親了。

資訊還不夠全面,舒望一時分析不出來什麼,便認認真真地聽言知說話,一邊收集有用資訊,一邊欣賞言知認真工作的模樣。

帥呀!

沒有開啟的彈幕裡卻沒有那麼平和了。

「我去,主播終於開播的。」

「上次離開這麼長時間,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這一看就是假的好不好,想紅想瘋了吧,竟然還找演員配合他。」

「我不信世上有鬼,主播以前錄到的那些,乍一看很嚇人,但其實都可以提前佈置,假的太明顯了。」

「這個別墅區我知道,別看它有些年紀了,其實裡面住的全是有錢人,好幾個老牌企業的家族主宅都在這裡。」

「照這麼說,如果是請人演的話,那得需要多少錢呀。」

「估計租個別墅就能花光我的所有存款。」

「好激動好激動。」

「旁邊那個男人是會捉鬼的道士嗎?他有頭髮耶。」

「就是看不清長啥樣。」

「先看看吧。」

舒望喜歡可偵查電影,受喜好的影響,每次遇到事情的時候,他都會整理能收集到的資訊,從中推理出真相。

從他以往的直播中就能看出。

這次也是一樣,習慣性的去做。

很快,言知和舒望就到了別墅,女主人櫻姐將他們帶去了二樓,“二位這邊請,我公公就住在裡面。”

隨著不斷深入,舒望忍不住發問,“櫻姐,既然你們擔心老人的身體是因為外物所致,那為什麼要讓他住在尾房呢?”

所謂尾房,也就是走廊最末端的房間,大部分懂風水的人都認為這種房間是凶地,也就是住鬼的地方。因為通常情況下尾房採光相對差一點,而且一般也較少的人去到這個地方,所以陽氣欠缺陰氣較重。

稍微忌諱一些的家庭,都不會讓人住在尾房。

更別提是不缺房間的櫻姐家。

櫻姐對這方面也有了解,聞言笑道:“這是一位高僧給我們出的主意,說是這間房風水好,我公公住著會舒服很多。”

“什麼高僧?”言知擰眉。

櫻姐不笨,悟出了點東西,她有些生氣地反駁,高聲強調著,“是我老公從國外請回來的大師說的,他在國外很有名!”

「emm……總覺得怪怪的。」

「可能是我生性邪惡,我想歪了。」

「不會吧,我們家這種不講究的都不會讓老人住尾房,別的不說,那些地方總是陰沉沉溼漉漉的,住的時間長了容易得風溼病吧。」

「我特麼讓樓上笑死,人家在猜豪門恩怨,就你擔心老人會不會得風溼,我真的笑吐了。」

「靈異直播間硬生生成了法治直播間。」

「無語,這請的演員不行啊,線索得一點一點露,一下子猜完有什麼意思?」

「要是真有劇本,那策劃得扣雞腿。」

「啊啊啊,大家快看,門那邊是不是有東西?」

「什麼什麼?我沒看見呀?」

「最上面的玻璃上,有一個影子一閃而過,好像還貼到玻璃了。」

言知已經發現了問題,但櫻姐還是洋洋灑灑地普及她老公做的事,想讓他們知道,她丈夫是一個非常顧家且尊老愛幼關護妻子的好男人。

舒望聽得頭大,暗戳戳把直播球撈回了手裡,擔心櫻姐看到會讓他關了。

櫻姐還在說著,臉頰都有些漲紅,言知卻不動聲色地把舒望護到了後面。

“到底是什麼原因,我們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說罷,言知先一步上前,擰開了門把手。

房間裡,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躺在床上,口鼻處還戴著氧氣面罩。

後面跟過來的櫻姐繼續誇,“看吧,我老公可關心我公公了。”

舒望嘴角抽了抽,轉彎去了病床的另一面。

他雖說是來蹭流量,但該做的事也得做,能幫上忙最好。可舒望繞了一圈,也沒發現哪裡特殊。

只不過長期探險所培養出的感知力告訴他,這間房子不對勁。

“言知……”

舒望喊他,眼神中帶著前所未有的警惕。

言知的嘴角輕輕上揚,“過來。”

舒望不疑有他,大步走了過去。

言知從隨身攜帶的揹包裡掏出一疊黃紙、硃砂等用品,俯身在老人床頭擺放醫療器械的櫃子上。

舒望見狀,湊上來幫忙騰桌子,直播球也滑溜溜地跟上去。

言知鋪了一張黃紙,用沾滿硃砂的筆在紙面上描畫著複雜的符文,從頭至尾一筆成型。

「喲,畫的可以嘛。」

「一氣呵成,是有些繪畫功底在的。」

「該說不說,這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有點誘人了。」

「有人認識這種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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