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沉悶的雷聲綿綿不絕。

正在書桌前學習古赫語的克莉婭絲聽到那沉悶的雷聲後放下了手中的那幾頁紙張,隨後便忍不住將目光投向了窗外。

儘管此刻向外看去只能夠看見一片黑暗,但是她感受到那迎面吹來的溼潤海風還是能夠判斷出此刻開始下雨了。

“海邊的天氣就是這麼多變的嗎?”

她喃喃自語的同時起身來到了窗邊,略微探出半截身子伸出手臂感受了一下那自天際落下的冰冷雨點,隨後便準備將窗戶給關上,以免海風裹挾著雨水將屋內給打溼。

“轟!”

一道銀蛇在漆黑的夜幕中肆虐,短暫照亮了沉悶的夜空。

而就是銀蛇肆虐將夜空映襯得宛如白日這不超過三秒鐘的時間,克莉婭絲便注意到夜幕下的海岸線上似乎站了許許多多的人影。

還不等她看清楚,銀蛇便又隱入了夜幕之中,只餘了一片黑暗。

“應該是我的錯覺吧?”克莉婭絲遲疑了一下,隨後還是將窗戶給關上了,“別說下雨天了,就算是乾燥涼爽的天氣,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在晚上站在海邊。”

她將窗戶關好後剛一回到書桌前,還未來得及再度坐下,便聽到了一陣清脆的敲門聲從玄關處傳來。

“誰啊?”克莉婭絲來到玄關處後並未立馬將房門給開啟,而是有些警惕地開口問道。

她可沒有忘記艾絲翠蒂對她說的不能夠隨意開門這番話。

“是我。”

艾絲翠蒂話音剛落便看見自己面前的房門開啟了,對此她的唇角微微上揚,端著裝有水果奶油蛋糕的托盤走進了房間中。

克莉婭絲在艾絲翠蒂走進房間後便將房門給關上了,隨後她快步來到了書桌前,看著正將手中的托盤放置在書桌上的艾絲翠蒂,目光隨後落在了那份水果奶油蛋糕上,眼中不由染上了些許疑惑之意:

“這是…蛋糕?姐姐你餓了嗎?”

“雖然今天的晚飯份量比起往日要少上一些,但我也不至於這麼快就餓了。”艾絲翠蒂唇角微微上揚,噙著一抹淺淺的笑意。

隨後她稍稍頓了一下,因為她意識到有關過生日會吃生日蛋糕這件事不能夠以自己老家的習慣說出來,對此她略一沉吟之後,緩緩開口道:

“我以前也曾在許多國家短暫停留過,其中一個國家曾給我留下比較深刻的印象;在那個國家如果有人過生日的話,那麼她的親朋好友便會給她訂一份蛋糕,以此來祝賀她生日快樂。”

艾絲翠蒂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旁那位有些怔怔出神的金髮少女身上,嗓音不知不覺間又再度柔和了幾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和你初次相遇的那一天便是你的生日吧?而且還是代表著你從此便成年了的生日。

“那時候因為所處深山之中的緣故,我也沒法去弄來蛋糕為你慶祝生日;現在有條件了,我自然便是要為你補上屬於你的生日蛋糕咯~”

克莉婭絲聽著艾絲翠蒂那輕柔的嗓音,不知不覺便紅潤了眼眶。

艾絲翠蒂看著對方那一副眼眶微紅的模樣,趕忙從書桌上的紙巾盒中抽出了兩張紙巾,將其疊在一起後替自己面前的人兒擦去了眼角處那晶瑩的淚珠。

“克莉婭絲你怎麼哭了呀?不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嘛?”

“就,就是因為太高興了。”克莉婭絲嗓音頗有些哽咽地從艾絲翠蒂的手中接過了紙巾。

她自己輕輕擦去了眼尾那高興的淚水後,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稍稍調整了一下自己此刻的心情。

對於艾絲翠蒂的關心和寵溺,她只覺得幸福的情緒都快從胸腔中溢位來了。

艾絲翠蒂見克莉婭絲的情緒稍稍有些穩定了後便拉著對方的手坐了下來,隨後她看著書桌上那十分簡樸,只用了寥寥幾種水果簡單裝飾了一下的白色奶油蛋糕,忍不住輕嘆了口氣,幽幽地道:

“唉……可惜了,因為條件限制的緣故,給你補上的這個生日蛋糕只能夠做到這種程度來,簡陋到連那種小蠟燭都沒有。”

“小蠟燭?”克莉婭絲輕輕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眸子中滿是疑惑不解之意。

艾絲翠蒂見狀則趕忙向其解釋了自己口中的小蠟燭指的是什麼,以及那小蠟燭有什麼用。

克莉婭絲靜靜地聽罷艾絲翠蒂的解釋,輕聲道:

“姐姐你能夠記住我的生日是什麼時候,我就已經很開心了,更何況姐姐你還費盡心思給我準備了生日蛋糕。”

艾絲翠蒂自然是能夠聽出克莉婭絲這番話中滿是真情實意的,對此她無聲笑了笑,抬手輕輕揉了揉對方的小腦袋後,輕聲道:

“嘛,雖然說沒有生日蠟燭少了點氛圍,但是你還是可以就這樣許願的。”

她的話音剛落,便看見坐在自己身旁的金髮少女雙手輕輕握在了一起,看著二人身前那份生日蛋糕,一臉認真地開口道:

“我希望我能夠永遠和姐姐你在一起。”

艾絲翠蒂看著克莉婭絲那張精緻的小臉上的認真之意,隨後頗有些哭笑不得地道:

“我話還沒有說完呢!”

她稍頓了一下,在克莉婭絲頗有些迷茫的眼神中輕聲笑道:

“許願的時候在心中默默許願就可以了,說出來的話就不靈了哦~”

“真,真的嗎?”克莉婭絲小臉上的表情頓時就緊張了起來。

她一想到如果真如艾絲翠蒂所說的那般,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的話,就險些要哭出來了。

“那,那怎麼辦呀?!”

艾絲翠蒂看著自己身旁人兒那一臉急得快哭出來的模樣,趕忙柔聲哄道:

“沒事,沒事,克莉婭絲你剛剛許願的時候也沒有在蛋糕上插上生日蠟燭,想來那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的情況也不適用於我們現在這種情況。”

“真的嗎?”

艾絲翠蒂看著克莉婭絲那一臉半信半疑的模樣,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呀~

“如果你實在是不放心的話,這會兒再在心中重新許個願望也是可以的。”

克莉婭絲聽見艾絲翠蒂這番話後忍不住微微張大了小嘴,滿臉不敢置信地道:

“還能夠重新許個願望的嗎?”

“怎麼不可以?”艾絲翠蒂唇邊噙著一抹淺笑,“畢竟這嚴格說來是給你過生日,是為了讓你開心;自然便是你說了算呀~”

“可是,”克莉婭絲張了張唇,好一會兒後才細若蚊喃地接著道:“我的生日早就過了呀……”

“這不是再給你補上成人禮的生日嘛~”

艾絲翠蒂說話間便再度伸出了手輕輕揉了揉自己身旁人兒的小腦袋,再將那一頭順滑的金色秀髮揉的有些許炸毛後才心滿意足地將手給收了回來。

克莉婭絲那修長而微翹的睫毛輕輕顫了顫,顯然她對艾絲翠蒂喜歡揉自己的腦袋這件事感到有些許的不解。但是她並不排斥對方的在一舉動,甚至是有些依戀對方柔軟掌心的溫熱觸感。

“那……我重新許個願?”

她說罷便微微閉上了雙眸,直到十幾秒鐘後才再度睜開了雙眼看向了艾絲翠蒂,輕聲道:

“我重新許好願望啦~”

艾絲翠蒂聽到對方那明顯上揚的尾音,便知道對方此刻的心情又再度美好了起來,對此她輕拿起了蛋糕旁的那柄小巧餐刀,將其遞到自己身旁人兒手中的同時,柔聲道:

“嘛~本來按照正常的流程許完願望之後應該吹生日蠟燭的,但是我們沒有生日蠟燭,那就只好跳過這個階段,直接切蛋糕了。”

克莉婭絲看了看自己手中那柄小巧的餐刀,隨後忍不住抬眸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艾絲翠蒂,輕聲道:

“要怎麼切呀?”

“隨意切一刀就是了,反正就我們兩個吃。”

克莉婭絲聽到艾絲翠蒂這番話後目光便落在了那看起來就很甜膩的水果奶油蛋糕上,隨後輕抬起了拿著小巧餐刀的右手。

在書桌身上的那盞油燈的橘黃色燈火下閃爍著些許寒光的刀身輕輕落在了那潔白的宛如雪花一般的奶油上,沒有絲毫阻礙的便沒入了奶油之中,讓那蓬鬆柔軟的淡黃色麵包胚顯露在了燈火之下。

克莉婭絲簡單切出兩塊並不大的蛋糕分別裝在邊緣有一圈花卉圖案的瓷盤中後便放下了手中的餐刀,隨後她便將那塊明顯要大上一些的蛋糕放在了艾絲翠蒂的面前。

艾絲翠蒂見狀也並未拒絕,從一旁的餐盤中拿起了兩把叉子,將其中一把叉子遞給克莉婭絲的同時,輕聲道:

“雖然現在說已經晚了,但是我覺得我還是得向你說上一句。

“生日快樂,克莉婭絲。”

“謝謝~”克莉婭絲一雙好看的眸子彎了彎,好似夜空中懸掛的皎潔月牙一般。

輕嚐了一口自己盤子中的奶油水果蛋糕,感受著那細膩甜蜜的奶油在自己的味蕾上蔓延開來的同時,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看著自己身旁的艾絲翠蒂,輕聲問道:

“對了姐姐,你剛剛不是下樓找那位叫阿爾什麼洛的人打聽有關希丹的訊息了麼?他說了些什麼啊?”

艾絲翠蒂看著克莉婭絲那一臉好奇的模樣,回憶起自己先前與阿爾傑洛交談的內容,輕聲道:

“那位叫做阿爾傑洛的水手說他的確是跟隨著他們船長到了希丹,但是到希丹的那幾日他很不幸生了重病,一直在鳶尾花號上養病,因此他對希丹也不是很瞭解。

“不過他也說了,如果我們想去希丹的話,他可以幫我們問問那位鳶尾花號的船長,看能不能夠帶上我們一起出海前往希丹……當然了,如果那位船長在前往希丹的航線中願意帶上我們的話,我們還得付對方一筆船費。”

在艾絲翠蒂看來,船費什麼的都是小問題,那位阿爾傑洛口中的船長願不願意將她們帶上才是最主要的問題。

“這樣呀……”克莉婭絲想到自己看的遊記中所描述的那些主人翁被看似好心的船長車伕坑了的故事,猶豫了一會兒後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姐姐,要是那位阿爾傑洛,又或者是他口中的那位船長抱有壞心思怎麼辦呀?”

艾絲翠蒂慵懶地伸了個懶腰舒展了一下身子,隨後笑盈盈地道:

“放心吧,你姐姐我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有信心的,他們最好別有壞心思,否則我會讓他們後悔的。”

而就在艾絲翠蒂笑著和克莉婭絲打趣時,屋外的雨下的更急了,雷聲反而在不知不覺間銷聲匿跡了。

………………

“該死的,這個鬼天氣,一點徵兆都沒有。”

剛飲下一大杯劣質小麥啤酒的阿爾傑洛聽見這抱怨聲後便將目光投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他看著酒館大門口那位去而復返的中年男子,看著對方那明顯還在滴著水的褲管,笑罵著道:

“韋爾,你這傢伙!你不是說這小雨還沒你上的廁所大嗎?怎麼剛走出去沒一會兒就回來了呢?”

被他稱呼為韋爾的中年男子此刻正一邊擰著溼淋淋的褲管,一邊頭也不抬地說道:

“別說了,真是晦氣!你是不知道,我才剛剛走出去幾步路便不知道踩到了什麼東西,哧溜一下便摔了個狗吃屎!要不是我眼疾手快用手擋了一下,非得磕掉我好幾顆牙齒不成!”

韋爾那染上了些許棕色的粗壯眉毛緊緊擰在了一起,他看著自己手上那從溼淋淋的褲管上揩下了一灘透明的粘稠液體,忍不住低聲咒罵道:

“該死的!這是什麼東西,真是噁心!”

一旁的幾位酒鬼注意到了他手上的粘稠液體,其中一位更是忍不住笑著打了個酒嗝。

“我說,韋爾你這傢伙不會是踩到了哪個喝醉了的傢伙的嘔吐物上去了吧?”

這番話一出,酒館中的眾人頓時便不約而同的鬨堂大笑了起來。

阿爾傑洛也隨著眾人放聲笑了笑,因為喝了許多酒的緣故,他此刻的視線已經有些模糊了,因此也並未看清楚韋爾手上的那灘液體中還夾雜著些許宛如魚鱗的鱗片。

“去去去!我還沒醉到看不見路的程度。”韋爾臉色黑的彷彿能夠滴出水來一般。

他的話音剛落,那緊閉著的酒館大門便被人從外面敲響,力道之大,彷彿要將其拍倒一般,這把離大門不遠的他給著實嚇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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