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的下午,原本是兩節數學課和一節美術課,但美術課這種東西,在高中就是名存實亡,特別是在高三的美術課,所以相對於星期三的下午是三節數學課。

但數學老師請假了,學校也沒有讓其他老師來代課,本來所有人都緊繃著神經,老師一直沒來,大家都有點恍惚起來。

餘長州跑到後面來問白然數學題,他攢了很多不懂的題,一節課下來基本上也就講完了。他這時候才後知後覺起來,愁色躍上眉宇,他說:“老師三節課都沒來的話,我們得拖慢多少進度。”

白然也從題海中抬起頭來,環顧四周,她畢竟有過一年的經驗,明白學習不只是爭奪一朝一夕,因而寬慰著:“這三節課不會影響到你任何東西的,你足夠自律了。”

她指了指旁邊睡著的常溪暮,又道:“你看他睡的還少嗎。”

餘長州這才真的抬起頭,看向窗外,視窗這樣侷限,反倒像一個缺口,只能看到一片空白,像天空被砸出了一個窟窿,悠悠白雲,分不清是晴天還是別的什麼,但他覺得,外面的天氣肯定好極了。

下午去吃飯的時候,白然本來打算給盡晚打飯的,但一下課盡晚就已經出現在教室門口。常溪暮在一旁也給了十分的肯定:“有種!”

於是兩個人一起攙扶著盡晚去吃飯,盡晚說自從有了病,別人見到她都敬而遠之,主動就給她讓出一條道來了,不怪常溪暮笑她,白然也笑起來。因為她嗓子已經可以慢慢說話,但因為不怎麼能開口,說話也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這就導致她說完一句話的功夫,他們已經從教室走到小飯館了。

點了幾份清淡的吃食,三個人安靜下來吃飯,白然對盡晚道:“你不可以再講話了,聽到沒有,再講我們倆就把你拖回宿舍了。”

盡晚眯著眼笑,身體半靠著白然嘴裡不知道嚼著什麼東西。

小飯館人來人往,在旁邊寫作業的小孩,忙裡忙外的老闆娘和在後廚炒飯只能聽見聲音的老闆,白然覺得這裡有點像是在雲川的時候,她和林夕以及吳一懷一起,也常常光顧,等大家都熟悉了,老闆家的小孩還會湊過來問問題。

她想到如今林夕和吳一懷已經上了大學,都有了很好的將來,而她,她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她看著自已不怎麼清晰的生命線,慢慢就不怎麼排斥了。

盡晚突然就坐直了身體,看著白然。

“嚼累了?”白然和常溪暮都看向她,不約而同的問道。

她不說話,只拿過旁邊的雞蛋,剝了殼遞給白然道:“我想…你一直陪…著我…”

常溪暮看向白然,只道:“你看她,怎麼還說胡話了。”

白然看著盡晚,感嘆自然萬物的偉大,神色鬱郁又有些溫和。

常溪暮感到自已好像被什麼東西阻隔在外面了,臉一黑將雞蛋給搶過來了一口吞進肚子裡。

盡晚:………

白然倒了一杯水遞給常溪暮,另一隻手虛虛攔在了要暴起的盡晚面前。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就,習慣了…

但盡晚不是林夕,盡晚個子高,雖然她的手被白然攔住了,但她長腿一伸一掃,常溪暮就連人帶凳一起摔了下去。

常溪暮迅速伸手撐住地板,一個翻身就立馬站了起來,還順便把椅子也放好,自已穩穩當當的坐下來,動作快到旁邊的人都沒看到發生了什麼。

事實看來,常溪暮也不是吳一懷那個笨手笨腳的莽哥。

白然長嘆口氣,靠著牆淡淡的吃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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