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然輕敲著桌子,無奈道:“不要再鬧彆扭了。”

她看著這一幕,有些感慨,她又說:“你們這樣好像我以前兩個朋友。”

於是盡晚和常溪暮忽然就不敢再胡鬧了,三個人頓時安靜下來,白然雖不明所以,但臉上掛著笑,一人剝了一個雞蛋,輕聲道:“你們看,雞蛋多的是呢。”

盡晚蒼白著一張臉,說話也沒有底氣道:“哪裡…還能這樣惡劣呢?”

常溪暮也轉眼看著白然。

白然愣了一下,有點沒反應過來兩個人這是怎麼了。這還是她第一次沒能感受到盡晚的情緒。

想了想,她有些反應過來,臉色有些難看道:“這種糟糕的行徑也拿來揣測我!”

說完,她還是氣不過,一把推開椅子離開了。

盡晚反應過來,暗驚自已犯了多大一個錯誤,忙著急要追出去,奈何一身病站起來又踉踉蹌蹌跌坐回去。常溪暮沒有事,只是臨到門前,就被瓢潑大雨給驚著後退了幾步,白然的身影就已經不見蹤影。竟是被氣的連雨都顧不得了。

哪裡還能這樣惡劣,當然不可以這樣惡劣,在這世上,再沒有比這還要惡劣的了。抹殺任何一個人的個人獨特性,將另外一個人強行契合在其上,這世上再沒有比這還要噁心人的事情了。

白然想著,視線迷迷糊糊,走了一會,乾脆站在了一棵樹下,行街上的人匆匆忙忙,白然就這樣靜靜的站著,一下子還發現不了。

她看了看天有沒有雷電什麼的,畢竟小學的時候,下雨不能站在樹下這個道理,她可是牢牢記到了現在。

她想著想著,直到頭頂的雨水被一把黑傘遮蔽了。薰衣草的味道和雨水一起,沉浮在空氣中,她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陳彌,陳警官。

“在街上淋雨是中二病犯了嗎?”白然回頭望向來人,只看見一張冷峻的臉,眉頭皺著,似很不理解白然的這種行為。

白然的笑點總在奇奇怪怪的地方,她聽到的這句話就剛好戳到了她的笑點,她笑著點點頭,說道:“或許吧。”

陳警官聽到這三個字也不說話了,半晌,才將傘遞到白然眼前,黑色的瞳孔只是靜靜的看著白然。

白然接過雨傘,啞聲道:“謝謝陳警官。”

只是,白然接過了雨傘,陳警官也沒有離開,他剛剛還在問白然淋雨是中二病犯了嗎,現在反倒是自已站在雨裡,雨水順著他的帽簷滴落在胸前的徽章,霧霾漂浮在空中,哪怕是要看向前方,視線也是模糊的。

本來白然一個人站在這裡,誰也發現不了,現在旁邊多了一個穿著警服的人,過路的人都要瞟一眼。

“青陽這樣的天氣少見。”他說。

“哪裡來的霧呢?”

白然不知道說什麼,只覺得陳警官現在應該想抽菸。

“陳警官,你抽菸嗎?”她問道。

陳警官的神色忽然就有些恍惚,他攥緊了拳心,眼睛也不再聚焦,像一片乾涸的沙漠。

“十年前就戒了。”

他的聲音飄進風裡,不知道被帶去了什麼地方,只是他終於轉身離開,走著走著就佝僂著背,彷彿這麼些年,那些越過他的四季和時光,終於想起了他,讓一下子就蒼老了十年。

他如果是被遺忘進時光裡,那誰又想起了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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