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牽牛花谷裡,生活著一群原住民,它們以草為食。當然它們不以牽牛花為主食,它們常常用牽牛花做調情劑,原因是它們那常常發癢的角和喜歡發怒的脾氣。

牽牛花能很好的抑制它們碰頭的衝動,牽牛花能穿過它們厚厚的舌苔,進入神經,調節它們性情暴躁的那根弦。

田頭牛的群體早就有了智慧,它們從出生就有了人性,這一點可以表現在它們那些為了族群壯大而駐紮在這裡的先輩。這是避免發生碰頭現象而下的決定,一但這種現象在族群裡發生,那會讓它們族群產生傷亡的。

它們有自已的身份劃分,而這種情況一直持續著,這種以牛角大小來判斷身份貴賤的方法很實用。這樣帶來的差距就體現在一年一度的擇偶日,這也是禁止食用牽牛花的日子,是發洩的日子。

田頭牛是群裡所有牛的名字,它們談話都是用它們的語言,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就算知道它們在表達什麼的人也從來沒聽它們說過牛二或者牛三這種名字,能翻譯的人都會發現一個問題,它們表達的時候都不帶名字。

而大哈路是人給其中一隻取的名字,它有壯碩的身體,還有超凡的智慧,它能聽懂的人言比其它同類多,這得多虧了它那隻細小的牛角,因此沒有牛與它碰頭,這才得以保住它本身就小的大腦。

擇偶自然是強者為先,它們的決鬥也簡單,就是用牛角撞牛角,大哈路第一個被淘汰了,它那角在碰撞時沒有保護好大腦,只是一次碰頭,它就光榮下崗了,往年也這樣,不過今年它看上的母牛被另一個田頭牛搶走了。

大哈路本想用感情打動自已心上牛,可它不僅僅只是輸在比試上,它還輸在顏值上。在大哈路滿眼深情的懇求母牛多給自已一次機會時,母牛用最小手指的一半指著它。母牛在看到它頭上那兩根短小的角時,就好像人類看到有缺陷的臉一樣。當然它或許指的是另一方面。

大哈路眼珠淚水打轉,它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獨自抹眼淚,眼淚是脆弱的,心也是,可它的身體不允許,因為這個時候正有一個人笑它。

大哈路想將怒火與委屈發洩在這個人身上,可他太狡猾,大哈路追了他一個晚上。它走出了牽牛花谷,當它發現這一狀況時,人類已經爬上了樹梢,上面還坐著一個人。

經過一番追逐,它被原先那個人類孩子用印獸符給封印了。

那時它只感覺天旋地轉,身邊一股強大的力量將自已摺疊壓縮。起先人類將它黏在手上,隨即又烙在大臀上,這讓它不可忍受,這種屈辱就算是牛也忍受不了,它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現在它的身體被關在一個漆黑的地方,手腳都動彈不得,它對這個人的怨氣在日積月累中成長,就好像餓壞的肚子一樣糟心。

這種情況在它即將殺死自已的寄主時,寄主在它身上留下巨型傷口時結束了。它不敢在違抗葉玩馬的命令,儘管肚子餓得呱呱叫。那是來自死亡的威脅,它不會隨著眼淚流出體外。

青青好似經歷一般將大哈路的事情說出完。葉玩馬聽完,他才清楚兩件事,那就是封印獸原來也會餓肚子還有就是自已在大哈路身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害。

對於傷害它這件事並不是葉玩馬的本意,如今大哈路變成這個樣子,這或許是一次歷練。葉玩馬問青青;

“你可以幫它嗎?讓它變回它開心的樣子。”

青青點點頭。葉玩馬接著問;

“需要多久?”

“少則六七個月,多則兩到三年”

“那你跟我一起走吧,路上可以分你點寶藏。”

青青搖搖頭,她說;

“我既不愁吃穿,在我家裡什麼資源沒有?要去找寶藏?”

葉玩馬也不反駁,他只是淡淡的說;“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我想等它吃完就走。”

青青微笑點頭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葉玩馬”

“你這名字好奇怪”青青甜甜的一笑將門關掉一邊。

葉玩馬知道她這是要送客了,順著原路走回去,大哈路在用它那三隻手指摸著傷口,因為它的鼻樑擋住了全部視線。而另一隻手抓草往嘴裡送,眼睛注視著前方。它的視線帶著嚮往飛上雲朵,落入牽牛花谷。

葉玩馬見它出神,便沒有叫它,而是站在遠處看著,待它手上草料沒有時要低頭去拿才看見葉玩馬的。

出鎮時已經是晚上,葉玩馬並不想停留,他還要去找父親,如今還得想辦法破開封印符,將大哈路送回去。

葉玩馬回頭對大哈路說;

“大哈路,你可以自已走嗎?走到牽牛花谷去”

大哈路愣愣的看著葉玩馬,他們之間除了呼吸聲,再無其它聲響。

“你走吧,放你自由了”

葉玩馬試圖將他放在這,沒準它就自已能回去了。他走了一段距離,發現大哈路沒上來,他知道這種情況和丟棄小狗的情況一樣,可這時他聽到背後傳來大哈路的聲音。

“哈路”

葉玩馬聽到這聲音,他想著這或許是願意跟自已一起走的回答,當他轉過身去只看見田頭牛的背影時他才知道,那句話是再見或者保重的意思。

他就看著大哈路遠去,那個消失的背影像是個瞄準器,瞄準遠處大手在黑夜裡撕開一個口子。口子裡鑽出一隻巨大眼球在黑夜裡,四處張望,那是何家鎮。

火焰蔓延到街道上,不少強大的源能者正在發動符壁攻擊這隻憑空出現的眼睛,能反彈傷害。

鎮上人們哀怨沖天,他們抱怨這個該死的巨大眼睛,破壞了他們的房子。可大眼球卻什麼也沒動,就是轉動瞳孔盯著那些還在釋放符技攻擊的人。

葉玩馬本沒想過要回來,可眼瞳的位置正好是懸在何家上空,這讓他開始擔心起那個幫助自已的青青。

“喂,那邊的小子別靠近”有人提醒葉玩馬。

葉玩馬根本不去理會,這個人八成已經達到道源境或者皇源境了,他的攻擊一直被反彈砸在鎮上,他卻一直不停手。從他睿智的眼神裡葉玩馬可以看出,他很想證明自已。而對於其餘和他一樣的人,葉玩馬也不予理會,這種為證明自已而傷害他人的做法才造就了這場意外。

火焰點燃了花院裡的香氣,燃燒的火焰連灰燼都不放過,源源不斷的火焰好似生了根,將青青房間圍在中間。

就在葉玩馬不知所措時,兩個身影從背後出現,他們本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一直躲在葉玩馬身後的,當他們看清葉玩馬後便主動現身。

“葉公子,你怎麼會在這?”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

葉玩馬聞言回頭看去,只見一個壯碩的大漢與一個苗條的姑娘從黑暗中走出來。

“你們怎麼會在這?”葉玩馬記得他們是葉子索的同伴,但不知道對方的名字,所以沒叫出口。

“你這幾年都去哪了?葉零主一直在找你”女人臉上平靜,語氣卻帶著些許關懷。

葉玩馬看著他們問道;“你們來這幹…..?”

“葉零主”這個時候一言不發的壯碩男子鞠躬朝葉玩馬身後行禮。

“葉零主”女人跟著行禮。

葉玩馬回頭正好與葉子索碰了個正臉。

葉子索問;“湘龍你不是去追擊前員餘孽了嗎?”

湘龍回道;“已經解決,特來此與零主彙報”

“嗯,那你呢孃後?”

孃後回道;“打聽到了,七宗會在十五天後將選出一些後輩英才進入白色山谷的秘洞中。”

葉子索將手上抱著的東西交到葉玩馬手上,葉玩馬只感覺雙手沉甸甸的,低頭像是個人,不過被麻袋包著的。葉子索說;

“好傢伙,儘讓些小輩出馬,那些老傢伙可真不要臉。”

“可不是嘛,那些老傢伙就是靠放出訊息,引來大陸那些後輩,進去給他們探路。”孃後接葉子索的話。

“你們兩個一起去繼續觀察七宗會動向,小馬!你帶走這姑娘,走得越遠越好!這次我倒要看看,何文、何武,如何還有時間去闖白色山谷。”

他的語氣就像命令手下一樣,當然葉玩馬不是他的手下,不過帶一個麻袋離開,為這種事情反駁那就太沒意思了。所以他還是聽話的將其帶走了,這個時候周圍人正四處奔逃,沒有人注意到,隨著葉玩馬的離去,眼球也消失了。

途中看見到大哈路了,不過它裝的不認識葉玩馬,從他身邊走過,很顯然它在生悶氣。

葉玩馬也不再由著他了,現在他反悔了,看著它憨憨的走路姿勢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放下手中人,拍拍屁股,朝著正在遠去,即將遠去的大哈路喊道;

“大哈路,給我回來”

大哈路只感身後一股力量牽引,猶如墜入深坑一般,不由自主的被壓縮。那種重拾的無盡黑暗,將它的眼球瞪圓了。

葉玩馬掀開麻袋時人已經在森林深處,青青正躺在那裡,睡衣與她的面板一樣光滑,月光撒在上面隱隱有被彈開的跡象。

在葉玩馬心裡早就知道這裡面是青青,他之所以不想承認自然另有打算,因為她可以幫助大哈路走上人生正軌,所以她在葉玩馬手裡時,葉玩馬再看到大哈路就不一樣了。

她一直沒醒,就算醒來他也不會讓她回去那個鎮子了。

隔天早上,魚香味將青青燻醒,她醒來第一句話就是;

“昨天晚上那個闖入我房裡的是誰?”

葉玩馬撇過臉來,大有知曉一切的表情對青青說;

“他是你哥哥的敵人”

青青沉默了一會,繼續問道;

“是你救了我嗎?”

葉玩馬沒回答他,或者說已經回答了。

青青又說;

“我們這是去哪?”

葉玩馬慎重的回答;

“去白色山谷”他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去找你哥哥”

青青問葉玩馬;“那我父親呢?”

“咳咳,已經走了吧,或者正在去白色山谷的路上。”葉玩馬的聲音很嫩,所以他故意壓著嗓子說話,現在他咳得厲害。

“你可以帶我去嗎?我從來沒有出過遠門。”

葉玩馬撥弄了一下火堆,然後才緩緩的說;“你接受我的招募,我正好也要去那裡!”

“是為了尋找寶藏嗎?”青青問他。

葉玩馬沉默了一會,像是在思考,他說;“我的地圖只為我的隊友展示”

青青看著葉玩馬,看了好一會,看得出神。葉玩馬也知道她在看他,所以他一直不動,直到魚烤焦後冒出濃煙來,嗆到他眼睛。

見到他這個樣子,青青捂住笑了,她說;

“那你給我看吧!葉…”她停頓了一下,隨即說;“葉哥哥”

按照大民木熊圖來看,他們沿著西邊走了三天,在路途上他們搭上了一輛往西的盔甲獸拉車,來到另一個城池時已經是第十天。

這裡叫江口城,正如趕車的說,一條大江被城市分成幾十條,這裡比之前葉玩馬見到的任何一個城池都繁華。這裡所有的建築都是白色的,連房瓦都是。來到這裡的人好像都被神明貼上了一層白色,而來到這裡的人好像都被神明貼上了一層白色,就算是最黑的人也能在這裡看到自已白色的一面。

水流像十幾把利箭直穿城池,它們的橋比房子還多,細數的話還能分配到每戶一橋。這裡佔地面積廣,在葉玩馬看來,一眼望不到頭。

他們本想進去問個路,確定好方向再出發,可等他們進入城裡便被這裡琳琅滿目的商鋪給吸引住了。

青青看著一個獸果不肯移步,葉玩馬問她;“你有錢?”

青青搖搖頭

葉玩馬想著大方的將這個饅頭大小的果子買下,然後再給青青,這樣一來他就會感覺自已很有男人味了。他指著那顆果子問商販;

“這果子多少錢?”

商販詫異的看著他,說道;“客官我們這裡只算枚不算錢”

“枚?”葉玩馬想不明白,自已身上就一錠銀子。一顆得是多少錢?

商人看出了葉玩馬的疑惑,他說;“這個要六枚源能幣”

聞言葉玩馬點了點頭,他和商人說;

“任務點在哪?”

葉玩馬拉著青青到任務店前,看了一眼店內宏大的廳堂,裡面有各式各樣的人在接任務。

正當他要進去時被一個人攔了出來,這人看上去好像就是個看門的可他身上源力波動像是個將軍,在葉玩馬感覺來這人最起碼道源境顛覆或者皇源境。他說;

“你看看你,什麼穿著,怎麼就敢往裡闖吶!”

青青想說一句卻被葉玩馬拉退幾步,葉玩馬說;

“你什麼東西,我是來接任務的,難道還得過你的眼不成?”

看門的也不生氣,他指著葉玩馬說;

“這裡歸我管,自然要聽我的,而且裡面最低任務要求都得道源境以上,你這種連魂源境都不到的小屁孩進去只會添亂。”

青青問聞言說;“我已經魂源境九階了。”

看門的不屑的說;“那還不是魂源境。”

葉玩馬見青青被措,心裡虛榮心作祟,上前兩步,指著看門人的臉說;

“你怎麼就認為我進去一定是接源能者的任務?”

看門的調笑道;“我這裡就只有源能者任務!沒聽說還有這之外的任務。”

葉玩馬哼了他一聲,好似在說,他見識短。見況看門人也不再與葉玩馬他們糾纏,回頭就要進去,葉玩馬趕忙說;

“我是來接刻符師任務的。”

葉玩馬說話的聲音很大,這是因為看門人轉過身去了。這種情況每個人都認為,耳朵聽見的範圍會減少,所以下意識會加大音量。

看門人聽到他講的話才緩緩轉過臉來重新審視葉玩馬,而街道上已經走過去的一個人同時也轉過身來看。

她身後的人道;“是那個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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