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王自立這樣說,查曉晴伸手捏他玉石般的小臉:“來,在你找到女朋友之前,就讓姐姐保管吧。”

“我去,渣女,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你要的不是打屁股就是捏臉,以後是不是不要增加摸腹肌?渣女,太傷人了,我以後再也不相信愛情了。”王自立用開玩笑的話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過來,你說你上班這麼久了,就沒有發展一下?過來,坐近點,讓姐姐蹂躪一下。”

王自立:“我們兩個是同類人,都是來上班賺錢的。和你相處,就像和自己的影子相處一樣。”

“切,我才不信。”

“是真心話。我們辦公室這兩天在辦公電腦上研究如何滿300減20,玩的相當火。你就不一樣了,和一個苦行僧一般,就是上班,下班。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自己的影子。”

查曉晴搖搖手:“不要把我想的那麼好。有可能是因為沒錢,或者不會享受生活。等我哪天學會花錢了,我比她們玩的還花。”

“我去,你給我在講星爺的電影伯虎點秋香嗎?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生活還有什麼意思?”

王自立自顧自地吹著水杯中的茶葉。他在查曉晴這兒存放有一個水杯,空閒時就泡茶水喝,順便幫她輔導一下自考的功課。這小妮子,在偷偷用功,是自己喜歡的型別。

“你不是喜歡我,你喜歡的是不花你錢的人。你潛意識怕把辦公室那些人娶回家花你的錢。你這種人,我見多了。結婚前叫人家小甜甜,結婚後喊人家肥婆。如果兩個人不是真心的,一生一世真的很難走下去。”

氣氛有點尷尬。這女人,說話歸說話,你說的這麼直接作死啊?

你看,把天聊死了。

“你這麼清醒,以後怎麼生活?”王自立寵溺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現在,胡敏新離職了,她還不全部屬於自己。有一種挫敗感,如同溺水一般。

“以後?以後歸以後。我現在只想快點學習,將這書本吃透,拿個證,以後好升職。”

對於這證書,查曉晴不解,這工廠人社會看重的是能力還是證書?你看,招的那些人,留下的都是普通的。因為有能力的,人家以你這家電子廠為跳板,過個兩三年就跳槽。大多一年一換工作。你說,你能給他們什麼?

王自立吐出一片茶葉:“你就沒有別的追求?”

“別的?知足了。我現在升到一職了,能去三樓吃職員餐了,還有什麼要求?

自從升職了,我才知道,原來,一樣的廚師,炒的菜多少不一樣,出來的味道不一樣。

你想,一個大黑鍋,用鐵鍬炒和小鏟子炒是不一樣的。

再說,承包後廚的樓主要控制成本。

唉,都是相互矛盾的。

這做飯,眾口難調。你說的好吃與別人說的好吃不一樣。再說,這冷熱出來的味道也不一樣。你看,這牛肉麵,不到四塊錢的牛肉麵,廠裡的許多阿姨就不吃。我們宿舍這些清潔工都不怎麼吃,說給孩子省錢上學。

我就不明白了,人生為什麼不能一邊掙錢一邊享受生活呢?非得把自己過的這麼苦嗎?

再說,你說生活都是為了錢,這和進後廚偷學藝一樣,就沒有人真心教人賺錢嗎?”

“賺錢?那是不可能的。你看那些職員學校,據說那些學校出來的才能掌握一點皮毛。常規的大學出來,也就是一臺功能俱全的機器罷了。”

Y2宿舍一樓,王自立與查曉晴二人邊聊天邊喝水。當然,查曉表在桌後面還看書。

這一夜,Y2宿舍的職員開心地搶購網上的物品。用他們的話說,就是不花錢一樣。這年代,是最能賺錢的。在經濟向上的年代,大家的心理預期都是向上的。肯定的,買房,買車,享受生活。錢嘛,就是河中的水流,沒了自然會再來的。錢從不在個人口袋停留,人人口袋都沒有,人人口袋都有錢。

大約到了十二點鐘,查曉晴一抬頭,看到王自立:“你不上去睡覺?”

“我坐著閉目養了一會兒神,也不困。人嘛,睡覺是身體的放鬆,冥想是精神層面的放鬆,一樣的效果。”

“好吧,走,我請你去吃宵夜。”

“走,我請你。我在追你。你不愛我的錢,你也不愛我的人,我還不能請你吃飯了?爭取有一天讓你愛上我。”

查曉晴:“不是不愛你,是因為我們還沒走到那一步。再說,我的家庭情況你也知道,我不想拖你下水。我已經跳進火炕了,我不想再拉一個人。”

餐廳中,燈火通明。這兒的燈光是白色的光,不是洗浴中心那種橘黃色的燈光。

白色的燈光,菜是什麼顏色就打出什麼顏色,連一點欺騙員工眼睛的誠意都沒有。不像廠外賣滷肉的,人家那燈光上紅色的塑膠袋,讓人誤以為滷肉很美味。

抬頭看看,原來在燈光下,白天和晚上沒什麼區別。白天有太陽,晚上有燈光,都是在給香港那個老闆創造經濟效益。當然,他會給大家發工資。

“你看什麼?這是打的膨脹螺栓掛的燈。”王自立望著餐廳一樓巨大的頂說道。

這樓層比一般的樓層頂高,就像有兩層商品房一樣高。

“我們村現在都沒有路燈,看著這燈光讓人喜歡。要是裝到我們村該多好。我們那兒的燈就是各家在各家屋簷下裝盞100瓦的燈泡,起夜時開啟,不起夜時關閉。旱廁,在院子一角。”

“天老爺,地老爺,現在怎麼還有這麼窮的地方,連太陽能路燈都沒有嗎?你們那兒的公路有路燈嗎?”

“沒有。只有縣城的街道才有路燈,燈時關閉。”

聽到沒有,王自立看向查曉晴,心中隱隱作痛。

不是不愛,是真的不敢想象。

“我可以去你家看看嗎?”

“怎麼?想去我家?我父母不允許帶男友回家的。”

王自立:“怕影響你的名聲,賣不上好彩禮?”

“對——”

站在人流湧動的餐廳,覺得別人的繁華與自己無關,遍體冰涼,只有孤單的自己在來往的人流中尋找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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