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哥走了,留下我與這小蒼蠅胡敏新。

多坐著,他站著,有種壓迫的氣勢,讓人不得不仰頭看他。

不爽,十分不爽。

本姑娘從來都是主動的,哪受過這被動的氣?

“渣女,你說,你為什麼不理我呢?是我不帥嗎?還是我不花心?你是渣女,我是渣男,咱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胡敏新圍著我嘮叨,小手指彎成蘭花指在我面前晃動。

“我啊,我覺得你話太密了,煩人。給姐笑一個,樂一個,讓我看看你笑的好看不好看。好看的話,給你一個機會。”

接下來,這小胡就和蒼蠅一樣,不說話,圍著你轉。

別的職員都上樓去休息了,或是洗澡外出了,就他沒事人一樣,在我這工作崗位上煩人。

“小查,你看,哥哥等你下班,一會兒我們出去吃燒烤如何?”

“是不是吃完燒烤喝完啤酒,就去那些小旅館呢?”

“不行嗎?”

“好歹也看場電影啊。”

“那下嶺山公園有電影院,你去過嗎?走,一會兒我帶你去。”

“不去。”

“為什麼?”

“你個子太矮。”

“哪裡矮了?”

“哪裡不矮?”

“比一比。”

我喊他:“走,去那邊鏡子處。”

我們這鏡子有三處,一處是門進來那裡;一處是下樓來的柱子處;一處是樓道背後。

樓到背後這是為性格內向的人裝的。這處是許多人愛照的地方,也是他們男生臭美的地方。

“小妹,這個地方沒有人,你好壞啊——”

“閉嘴,站直了,我們看一下,你好像沒我高。”

“不是,你穿的高跟鞋。”

“誰讓你說話的?不許說話。背挺直。你又不是孕婦,大屁股收起來,一個男人還有大屁股,這是骨盆變異了嗎?”

“姐,那是肌肉。你看我這肌肉,看我的二肱肌。”

這死小子,比身高呢。

我一手扶牆,一手推他,和幼兒園的小朋友一樣,一點也不聽話。

這小子,臉紅了,眼睛閉上了,這是要做什麼?

墊腳,站立,親吻,在他額頭點一下,飛快跑開。

要是我多停一分鐘,這胡敏新把我都能吃了。我可是女生,漂亮的女生。

“你,你竟然吃我豆腐?你是女生啊。”

“對啊。怎麼了?我看你眼睛閉上了,這麼帥,不佔便宜白不佔。”

“可是,電視劇裡親不都是要親嘴的?我嘴唇沒感受到溫度。”

“都是你身上的肉,哪不一樣?”

這時,門禁卡一響,有職員進來上樓。這種還是能提前聽到的,就怕他們下樓,那種只能聽到腳步聲響,別的聽不到。最怕他們突然出現在你面前,空氣突然的安靜。

“小查,你要對我負責。你以後嫁給我,我以後嫁給你都行。你不出現在我家戶口本上,我就出現在你家戶口本上。”

“人帥,說話都好聽。上樓休息吧,我在上班。”

“那我坐在一樓看電視,等你下班。”

“不行,我會分心的。”

這貨這才不情願地上樓,坐到二樓看電視。

站在樓梯臺階上對我說:“我定好手機鬧鈴,等你下班了就喊你。”

說實在的,我也買了一部手機,是最古老的諾基亞手機,只能接打電話的那種。也可以定鬧鐘。之前進廠為什麼要發電報給家裡呢?那是因為村裡僅有一家公用電話,離我家較遠,發電報也成。

寫信,發電報這些太古老,慢慢地就淘汰了。

不過,後來多少年,這寫信,特別是交通扣分,這信還是會寄到單位的。

至於電報,那多少年不存在的事了,後來年輕人都不知道有這玩意兒了。

我們村以前是匯款,這才會發電報通知的。後來,有卡了,卡流行開了,都不發電話了,改打電話了。

這該死的資本家,對我們這廠裡的職員太好了,二樓還有電視。這小帥哥就在二樓看電視。

他為什麼不回三樓呢?

洗個澡,香香的去散步不好嗎?

該死的,讓我這20年的老處/女的心砰砰亂跳。

原來,這就是愛情的味道。我這老鐵樹也開花了?好像不對,是老仙人掌開花了。我們村種的仙人掌三年一開花。大家一般人都見不到仙人掌開花。據說養這玩意兒防蛇。可是這東西是憑氣味還是身上的刺防蛇?我不知道,也不清楚。

坐著,趴著,站著,都不得勁。

要不,拿起掃把掃下地?

胡敏新這小子,不會給我種了盅吧?

看了他身份證,是湖北人,不是苗族的,是漢族,怎麼會種盅?

一般來說,上班吃的瓜子皮自己要掃一下。我們桌子下有垃圾桶,由清潔工每天換。自己將垃圾丟在垃圾桶裡就行。普通的活,都有清潔工,他們全部長白班,晚上是沒有人上班的。

這些宿舍的清潔工也歸我們房管部管。他們也有領導,他們的領導歸我們老大康哥管。看到我們房管員的話,一般是井水不犯河水。我們安排的工作他們也做。

他們這些潔工人數比我們多一半。

因為他們要打掃職員的房間,一棟樓是兩個清潔工;員工宿舍的是兩層一個清潔工。因為員工宿舍是四四方方的戶型,那個住的人多。一般來說,1到7樓分開,一二樓是一個人,以次類推。

曾經,有清潔工敲門進去打掃衛生,被人將鑰匙拔掉拿走了。就這,她被記了一個大過,記維修工統一換了鎖。為的是安全。怕有人不安好心進別人房間。

一般來說,都不會犯這種錯誤的。我們房管員也是,查房,一串鑰匙也是不能丟的。這是我們房管和清潔工的本職工作。

說實在的,我坐在這兒,也就是為了看鑰匙。

背後有一面牆,牆上裝一個玻璃櫃子,推拉玻璃,上鎖存放鑰匙。

我,就好比一個保險箱,是看鑰匙的保險箱。

到點了,出門打卡。

“等我啊,你這就跑了?你撩完就跑?不行,我要和你一輩子——”身後,是那胡敏新那小帥哥的聲音。

這孩子,不就是親了你一口嘛,有什麼大不了的?難不成我要用一輩子負責?孽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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