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況下,房管不會叫保安一起查房。

那種情況一般一個月只檢查一次。

再說,現在的人都是人精,能少做一些事就少做一些事。至於檢查報告,該有的一個月會有幾次就行了。意思,意思就行了。實在是你不幸遇到雙方查房,你們在賭博,人贓並獲,那就沒得狡辯了。

你看,現在宿舍裡,空啤酒瓶,烤麵筋的籤子,還有瓜子皮,花生殼,滿地,當中坐著兩人,一是查曉晴,一是徐鳳娟。

二人慵懶地坐在下鋪查曉晴的床鋪上,地上擺起洗衣服的水桶,倒放著,上面搭放一張撿來的木板,上面擺著那些東西。

徐鳳娟問查曉晴:“小妹妹,現在酒喝的到位了嗎?不夠的話我出去再買。”

看到這傻姑娘就像看到自己剛走出社會一樣,一樣的傻,一樣的喜歡吃喝。

其實,查曉晴本想說,這才哪到哪。只是看看對方這麼真誠的面子上,不想惹對方不生氣,大家都是工薪階層,賺點錢不容易。

要是上級領導問的話,他的錢是大風颳來的,那得吃好喝好。這不行,她也只是打工,一次吃疼了,就沒有下次了。

想到這兒便說道:“土豪姐啊,可以了,可以了。白酒加啤酒,喝的夠可以了。要是真想見識我量有多少,下次你們部門聚餐,你把我當家屬一起帶過去,我讓他們看一看,姐的酒量可不是吹的。”

“家屬?你算哪門子家屬?那不得我家石麗菊啊,我可不帶你。想起她那小眼神,滿眼都是女人味。你不行,你還是一個沒長成的小丫頭。”

說過這話,徐鳳娟臉上有一種溫情。

想不明白的是,一個在車間,一個在房管部,兩個部門的人是怎麼勾搭在一起的。

“怎麼,我是上不到檯面,還是沒有你家石麗菊長得好看?咱們是室友啊,你不能見色忘友。她能幹的事我不能幹,但是我可以陪你說話解悶呀,我是隻會聊天的鸚鵡。”

“哦,這個還可以喲。到時我們部門聚餐時我再出一份錢,我出雙份的。一個人才30塊,放心了,我再多出一份錢,帶你去多喝一下。你去的話要扮豬吃老虎,先假裝不會喝酒,最後越喝越興奮,放心吧,他們會大量的買啤酒給你喝的。男人那些狗東西,就喜歡勸風塵女子從良,看良家女子賣醉,都不是一群什麼好東西。”

“其實喝酒不喝酒我是興趣不大,主要是疏解一下心中的悶氣。”查曉晴臉上淡淡散出一種抑鬱的感覺。

“姐妹,你也有不開心的事嗎?我以為光我有。我離婚了,這是我人生一大汙點。現在和將來都是抹不掉的坎。除非我在組建一個家庭,生一個漂亮的孩子。可是,我對那個比較抗拒,這輩子可能也就這樣了。”

“誰沒有傷痛啊?你不知道,喝了這杯酒我給你說一下我的過去。

你說我一個女孩子為什麼出來打工?還不是迫不得已。

我是家裡最小的孩子,在那個特殊的年代,就是因為大家都知道的原因,那年代拔屋推房,計/華/生/魚抓得緊啊。

你不知道,當時我們那邊最初的是罰款200~300元,看沒有效果,上升到500元,最後上升到1000元和1500元。

到了這一步,許多人家外出逃難,不回家了。

當年,許多人家都是農民,那年頭還沒有打工這一說。一年的全家總收入都沒有這麼多。為了生孩子躲避欠的錢,那時候家裡種的糧食被人家硬性給收割了,賣的錢一吃一喝完了,每年都在生存線上掙扎。

後來我父母不知道什麼原因生下了我,他們不清楚狀況,連夜想了辦法。

村上的村長等到父母去外面生下了我才發現,後知後覺。我父母直接把我寄養在外婆家,外婆離我家比較遠,這樣才躲過去。外婆家族人丁強盛,村上的人不敢去。

當年,只有我母親和父親回去,他也沒抓住把柄,只得息事寧人。為這,我父親當晚拿了100塊,還拿了兩瓶好酒去村長家和他喝了個大醉,後來我真的就成了外婆家的孩子。

在我六歲之前,都沒有回過家,一直在外婆家生活。”

徐鳳娟這狗東西一點都不配合,反問道:“你不會是在編故事吧?你看你這大體格子,這麼強壯,不像是受虐待的呀。不是一般養在外面的孩子都瘦瘦小小的,瘦的皮包骨頭一樣嗎?”

查曉晴反駁道:“那是因為我外婆家生活好,吃喝從不缺我。

只是生活再好,我就像一個沒人管教的野孩子,在外婆家傻乎乎的成長。後來外婆家給舅舅娶媳婦,以後生活也逐漸不好了。

我跟著外婆在麥地裡鋤草,玉米地裡鋤草,每年摘花椒撿杏核生活。只要是能換錢的都想辦法去做。你不知道,當年生活有多辛苦,我外婆說她給我炒的麵粉讓我吃。那時是家裡為數不多的麵粉。

親戚來看她,她都說最好給她買奶粉買豆奶也行。大家知道外婆養著我不容易,便每次來都提著一包奶粉。

那時奶粉是比較貴的,大家不常買。當時我父母在村裡欠了一隻羊,牽到外婆家讓餵養我。外公和我每天放羊,產的那個羊奶給我喝。後來這羊不停的下小仔,我外婆比較高興,說託你的福了,油鹽醬醋茶都有著落了,這羊羔賣的錢都夠咱們一家生活了。

可能是家裡養的羊少吧,總共不到五六隻,也沒有什麼傳染病。因為都是黃土墊圈,把羊看得比人還重要。就是下雨,外公也帶個斗笠牽出去放,後來有傘了撐著,一個大布傘,用繩子拴著羊在馬路上放。

我清楚地記得,那時馬路邊上,兩邊的雜草也比較多。那時的馬路還沒有鋪柏油,是黃土路。那時馬路上不怎麼跑汽車,大部分都是人推著腳踏車走。最常見的是人步行走路,特別是下雨天,行走的人邊走邊罵老天爺。”

故事聽到這。徐鳳娟問道:“你這生活這麼好,沒受什麼苦啊?你看你,你現在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是啊,你不明白,人世間的苦分為身體上和心理上的。

我舅舅覺得我奪了外婆的愛,他們老是拿我開玩笑,見我就說你爸媽不要你了,你是個野孩子。

聽這麼說,我就不高興。他們說一次我就哭一場,那種感覺彷彿被人大冬天用冷水洗澡,大夏天用熱水洗臉一樣,是一種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哭的感覺。和剛出門遇到山裡的野狼一樣。

我一般不怎麼哭,我遇到老鼠都敢拿腳踩,除非出門遇到蛇。我們那邊是毒蛇,遇到蛇我才會嚇得哭;再一個就是舅舅說我父母不要我了,我也會哭。

母親姐弟眾多,最大的比最小的大十多數。

而小舅舅比我大10歲。當年那種生活,慢慢的讓我變得心情煩躁,誰與我開玩笑,我都是吵架回懟。

這樣,在我外婆的眼裡,我就越長越回去了,變得不那麼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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