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陸續來到辦公室，清潔工抱怨：“這麼小的房間，這麼熱，酸臭。”
也有女清潔工說：“我還有兩間房間沒打掃完。你們男人力氣大，打掃的快，我們女人做事慢。”
查曉晴指指：“想坐的坐下，想站的站著，沒有那麼多凳子。”
這話一出，大夥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出門看天氣，進門看臉色，眾人一臉沉悶。
“現在我們開會，不用記錄。摸著良心問問，我對你們怎麼樣？你們說，對你們怎麼樣？”
“好，很好。”
“昨天才開會讓你們討論的這五一活動經理，這屁大事的點，今天都有人等不急了，親自跑到二樓給經理說。說什麼我自作主張，給清潔工分錢。你們說，這10塊錢很多嗎？”
“不多。”
“那你們都想吃是嗎？可是，這一人10塊錢能吃什麼？要不，我們買幾個大西瓜進來切了吃？”
“我年紀大了，吃不了幾片西瓜。”有清潔工這樣說。
是的，小賣部的西瓜一片1塊錢，他想吃了買一片，這10塊錢他可以買10次。
這時不發表聲音，過後萬一真買了西瓜，那就把錢浪費了。
“那你們說，為什麼有人去告密？”
清潔工為自已發聲：“有的部門人家分的好好的，咱們部門就不行嗎？”
“是啊，也不知道是那個生兒子沒XX的人告的密。”
查曉晴轉頭環顧一圈，主要是想看看助理是什麼臉色。是的，清潔工罵人，她沒有禁止。
知道了內鬼，這事就好辦多了。
“這點錢，你們還放在心上嗎？”
查曉晴說：“安靜一下，最後，我向經理說了你們清潔工的不容易，平時吃米飯拌辣椒，這才讓按原方案進行。就是我這當時沒有記錄，沒讓你們簽名。今天，助理，你現在打個表格，讓大家簽名，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一會兒我們用倉庫的繩子去健身園拍個拔河的相片。”
“現在就去嗎？”
“對，拍完相片，我給你們發錢。一會兒我去小賣部換零錢。”
“好，太好了。”
“你們一人分10塊錢，沒意見吧？那幾毛幾分的就算了，讓房管聚餐。”
“好，同意。”
“站好，別笑，多拍幾張相片。這邊，還要有跳遠的相片。另外，再拍一幾張菜地拔草的相片，行了，就這樣，可以了。”
回到房管辦公室，查曉晴問眾人：“餘下的都是房管，你們說，我們去哪兒聚餐？這次是公費。”
“不是，主管，這100多塊能吃什麼？”
“不要嫌少，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大家想想，吃我上次請的38元自助餐肯定不夠，要是吃15元自助餐的話，那大家一人再添幾塊還是可以的。”
“啊？我們還要出血啊？這也太哪個了吧？”
“怎麼，你們只想享受，不想付出？可是，這經費就這麼多啊。大家說個地方，說吃什麼。”
“要不，我們去邊上的陝西面館，點幾斤餃子，眾人分食，再不夠的話喝免費的麵湯。”有一個女房管這樣說。
“好，這餃子算一個，還有嗎？”
“沙縣小吃也行啊。”
“照這麼說，蘭州拉麵也行。”
“對，這兩個了，大家再選一下，看還有別的嗎？你們還想吃什麼？”
“要不，主管，我們去吃蒸腸粉吧，一人吃一盤，還可以去兩次。”
“你看，這不有很多方案嗎？”
助理：“曉晴，聽說你喜歡吃泡沫箱子裡的1元一份的腸粉，我們自帶飯盒出去，是不是可以吃一星期？”
“啊？錢這麼經用嗎？我的老天爺啊，你們是如何想出這麼有意思的方案的？”查曉晴壞笑。
是的，這事先不管助理是不是和自已開玩笑，現在還不是動她的時候。
新來的房管員賈東京問：“主管，是不是沒我們的份？”
“有，只要是現在在崗的都有份。雖說你們來的晚，但這是部門聚餐，大家都有份。”
“請主管定奪，我們聽你的。”賈東京眼睛拉長，大眼睛更耐看。
“要不，我們吃條烤魚。這樣，我們先定好多少斤的。菜嘛，健身園摘一點，洗乾淨，超市買點豆芽菜，再買條殺好的小魚，怎麼樣？”
“不是，主管，這樣不會被人打吧？”
“到時，讓助理和男老闆聊天，分散注意力，你們下菜。”
“啊？聚個菜還要用上美人計？這也太寒酸了。”
查曉晴：“要不然，你們誰的男朋友是外面餐館的老闆，讓給大家免單如何？”
“主管，你越說越離譜了，還有這樣的，為了吃頓飯，犧牲這麼大。實在不行，我們集\/資。”
“行了，那就晚上吧，免得夜長夢多。誰和我去摘菜？”
助理那個氣啊：“自從曉晴當上主管後，這越來越會花錢了。再這樣下去，我這個助理都要失業了。”
“行了，那這麼好的差事交給你，我去摘菜吧。”
“曉晴姐，我錯了，我完不成任務。”
“你喊上清潔工王高傑就成。”
“那我怎麼知道誰的地裡有沒有農藥，吃什麼菜？”
“你們啊，就會吃，我帶你們去，一會兒在辦公室洗菜，晚上還是先讓清潔工給你們值一下班。到時，你們夜班的人給人還一下班。”
買魚，殺魚。
看著一塊塊魚肉，大夥那個樂啊。
自已吃的，一定要洗乾淨。
到了晚上，眾人一口咬定：我們不喝啤酒。主要是飯店的啤酒太貴了，不敢喊，還不如人家自助餐自由。
“主管，我們真這樣不會讓人罵吧？”
“放心，我點了牛肚，還有別的，給人家老闆承諾了，我們以後經常來光顧。不用你們用美人計了。”
助理：“不用美人計了？白瞎我這麼好看的衣服了。”
“不過，人家老闆娘盯著帥哥看，要不，你們幾個帥哥誰用一下美男計？”
“曉晴姐，你這還不是不花錢的招數嗎？我去給茶杯打水。”
眾人看著一大一小兩條魚在大鐵盤中加熱，散發出誘人的香味，眼睛都直了。
“這還沒有自助餐吃的多啊。”
曉晴：“自由發揮，來，動筷子。”
眾人明白，有從口袋掏出罐裝啤酒的，有從女房管挎包中掏出啤酒的，主打的一個就是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新來的男房管員賈東京喊：“哥哥姐姐好棒啊——”
“小點聲，要死啊——娘\/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