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天地小區門口粥店，點了一份粥，幾個炒菜，這次是石麗菊破例破費。
主要是自己升為主管，雖說是代主管，但是卻有主管的權利，這就是進步。
從明天開始，她要管理手下這一批員工。清潔工沒有請，只是請了這一批房管，要是算上清潔工，她真的我無能為力。太能吃了，那些清潔工有多少東西都能吃。
再說，她也不需要他們的支援。最底層的兵，沒必要請他們吃飯，那是浪費，牛嚼牡丹，不懂欣賞。
查曉晴開口打破僵局：“阿峰啊，你們昨天晚上是不是去銀行隔壁那一家洗浴中心玩的？”
“女人，你監視我是不是，你怎麼知道？”阿峰迴答。
“你沒看到今天那個門封的，門上貼的封條，門口放的牌子停業裝修。”
“對的，昨天晚上就在那裡，覺得離工廠近。那是兩個大廠之間的娛樂場所，而且那個周圍晚上特別是銀行，那幾家銀行晚上停車位都是空的，好停車，生意火。老闆看到你開車下來，直接先送你一瓶水，慢慢的才誘導你消費。那個老闆會來事，是附近幾家生意最火的，主要是他技師年輕漂亮。”
眾人偷笑，原來做生意同行之間也有競爭。
“倒了八輩子黴了，早知道他昨晚翹辮子就不讓他去了，說什麼也不陪著他去了。你不知道，當時我們以為他還能搶救一下，結果出了這種事，大清早他凍僵的，就跟那死狗一樣，就跟大冬天雪地裡的死狗一樣，四腳朝天。當時我們還搖了搖，真的掛了，嚇死了，直接抓著衣服跑。”
沒有阿海的管制，阿峰信口開河。
“康哥，昨晚消費的啥專案，怎麼還能高興過度？這下子他賺不到老闆的高工資了，老婆要改嫁，孩子要叫別的男人父親。”
“一般情況下他玩的都是298元的，也不知道他昨晚抽什麼風，請老闆說他點到最貴的那個好像是698的。大家都是平民消費，可能他受什麼刺激了吧，據說昨天晚上老闆以為是個大單，當時很高興。”
“你們今天早上發現的，不可能吧，他怎麼就一點生命特徵沒有了，沒叫救護車嗎？”
“我們就在大廳裡休息，拔了個火罐，阿海颳了個痧，說他身體不舒服，我總覺得刮痧就像殺豬一樣，還是拔了個火罐。一覺睡到大天亮，早上起來說拔了火罐，都要不見風穿了衣服過去叫他。”
“不可能吧，你們怎麼4:00就起床？”
“據門清的人說，這裡天亮了有檢查的，所以大清早四五點大家都會陸續離開的。”阿峰交待。
晚上阿海沒有過來，他已經辦妥了手續，明天等著上班，其實他的內心想盡快和這伙房管劃清界限。
“石姐，為啥沒叫阿海過來呀？”
“叫了人家說明天要上班，晚上要休息。其實他以後就是車間的施工人了，和我們房管沒關係了，大家見面打個招呼也就止步於此，沒必要和他繼續交往了，像那種人有什麼交往的必要？”
聽到代理房管部主管這樣說，大家認清了現實，原來是這樣。
邊上的客人或許是聽到這話題，開始大吹特吹。
“你們知道嗎？就是咱們小區對面那個四星廠隔壁那個按摩店，昨天晚上一個客人死了，死到那個小\姐身上了。當時那個技師嚇得媽呀一聲喊出來了，就和被針紮了一下一樣，直接往出跑。”
邊上的人催道：“別急著喝酒啊，接著講啊，故事太精彩了，我們想聽下文。”
“當時那別的工作人員出動，據說樓層經理還有那些服務生直接按住了，及時把她帶到邊上空房間詢問情況，確認之後直接給她結算錢，讓她連夜打的回老家躲避風頭。”
“那小\姐真的回老家了嗎？”
“那些從業人員一般都認識很多人，會去別的城市休息一段時間，再繼續從事這個工作。除非他們心性不穩才會回老家休息。一般情況下不會回家鄉的，回家鄉反而是最容易被找到的地方，都是去別的城市休息幾天，換一家繼續賺錢。他們花錢大手大腳。有些技師還故意找男技師交流感情，或者養一個小白臉當男朋友，所以他們存不下錢，不會長時間休息的。”
“我們不想聽這個，就是說昨天晚上現場，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你是不是昨天晚上也在那邊消費？親眼見到了嗎？”
“是我好哥們兒在那邊消費一個朋友今天告訴我的，結果我今天路過發現那個按摩中心真的被關門了，停業整頓。屁的停業裝修，託關係，過幾天又重新開業。”
“說過程啊，越詳細越好。”
“當時正好排隊排到我好兄弟，他剛進那個暗門，當時他看那個女的跑過來，人都哭了，以為是客人太厲害，或是客人再打技師。人家那個招待客人的服務生說道是女技師玩的太高興了，喝了點酒助興。”
“後來呢？”
“後來那一個包間就關起門了，大概到早上三四點鐘的時候才開始。據說是晚上生意紅火過後，將所有客人服\務完之後，這才讓事情順其自然發生。”
“啊？這老闆為了賺錢也太下作了，讓人和死人躺在一層樓上。”
“這怕什麼？哪寸黃土地上不埋死人？再說那麼多活人，怕個錘子！”
“後來呢？”
“大清早，所有的女技師都遣散了，讓回家或者去別的場子上班了。他們這些人都有聯絡電話或者去別的網路平臺聯絡的，會找到活的或者會找到人的，暫時的休息不等於永遠不進這行。”
“大哥呀，看起來你是真的行內人，還門清。”
邊上的女人道：“你們這些男人好壞啊，好像在講自己的故事一樣。哪是朋友的故事，明明就是自己的故事，分明是無中生有。”
“來，喝酒。這事多少是個樂子！”
邊上查曉晴與石麗菊他們一桌聽到這版的故事，愣了一下，舉到空中的酒杯，麻木的送到嘴邊，品著冰凍的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