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故事的完整性,我們提前將經理的結尾單獨講出來。

大約快到年尾的時候,廠裡大多數人都知道新來的朱副經理幹不長久了。

為什麼呢?因為他就像新聞上的人一樣,露面的次數很少了。

別的不說,單說他請假,熟悉的人一直都知道他一直在請假,不光是他就連他兒子在廠裡也有一段時間說是回家有事。

來了之後,石麗菊有一次遇到他直接問道:“經理,你這一段時間怎麼不見人呢?”

“家裡有事,請假回家了。”

聽到這話石麗菊內心偷笑,原來這就是改革者的命運啊。

“怪不得大家都說你創業了。你不會真的在廠外開了自己的工廠吧?”

“我又不傻,好好的開什麼廠。我只是一個管理人員,不過我表弟開廠我只是有單了幫他們廠介紹。像那些開廠的,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但是生意不好的時候,還是老本錢在養著員工。並不是所有人開廠都能賺錢,要是確定一個行業100%賺錢的話,那大家都去搶了個事情,做了輪不到你和我。”

聽他這樣說石麗菊對路過的查曉晴擠眼眼,那意思很明顯,你讓我給你套話保證套出他的話來。

“大家對你意見很大呀。”

果然聽到這話,朱經理也是一個很在乎自己名聲的人,直接問道:“大傢俬下都怎麼討論我呢?”

“都說你要求嚴格,比總經理還嚴。大家對總經理叫豬扒皮,說你比他還狠。不過大家有一種幻覺,都覺得你和總經理能鬥一鬥,分一下他的權力。後來看你改革沒進行下去覺得權力沒有那麼大,有點失望。”

“如果我連這點都看不清的話,那我怎麼做?我做什麼工作都是要向總經理彙報的。總經理招人都是要招和他一路人,如果不是一路人,那是幹不長久的。聽說在我之前來了兩三個經理,別人都是做了幾天就直接走人了,主要是這個總經理太霸道,也就是我凡事順著他說的來,我知道我就是他手裡的一把刀。他指向哪裡,我打向哪裡。更多的是我順著他的意思辦的,他不好做的事我來做。”

“啊,這樣的話,那你不是很難辦,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在這裡做幾年掙更高的工資?”

“我們說的是月工資和你們這個日工資不一樣的。我這段時間也在給出去給自己找工作,如果有合適的話這邊我就要交接工作了。這話出去不要亂說。”

其實就算這話石麗菊出去亂傳,她能傳到總經理耳朵裡嗎?也是高看她了。

當時查曉晴也沒有在意,以為只是普通的遇見。

再次聽說朱經理的訊息,是他入院的訊息。

真的就像嗯大家謠傳的那樣,剛出3號門,被人從背後拍了一板磚,讓人直接跑路,後來還是3號門保安看到,打電話住院。

這樣一來,朱副經理直接在醫院裡躺平,就連他兒子也被派去做了陪護有工資,但是人在醫院當陪護。

車間一直謠傳,朱副經理回不來了。

是的,就像謠言那樣,他確實回不來了,作用已達到,目標已完成,需要藉助他手除掉的人已經完成。

“可惜了這朱副經理,他也一心為老闆,是個好人。心眼太實了,就不該來這個廠裡。”

這是大家對這個管理層為數不多的比較中肯的看法。

查曉晴無所謂,上自己的班賺自己的工資,愛咋咋地。

別的不說,朱副經理,至少人家沒在廠裡住,沒在外查曉晴管理的範圍之內住,別人在廠外租的房子。

石麗菊過來等她的帥哥高存志:“你說這好好的經理,如果他住在高職宿舍,不在y2住,就算住到y1也不會出這種事啊。”

“別想了,你已經有一個帥哥了,你想嫁給朱副經理還是想嫁給朱副經理的兒子?天天淨說這風涼話,事後諸葛亮。”

是的,查曉晴內心還是對石麗菊有一絲戒備。

主要是這女人太氣人了,沒事就跑過來向自己炫耀。你既然什麼都比我好,你直接去更高層發展,和自己一樣,升職升不上去,天天在底層人身邊找存在感,天天刷存在感,有意思嗎?

“可是朱副經理年紀太大,他兒子年紀太小,再說我有高存志了,這一個頂他們兩個比他們帥,比他們有才華。”

“可惜存世家太窮,你以後回村之家鄉發展,要不然你就要把你的新房子貢獻出來。”

是,查曉晴就是給石麗菊不痛快。

“我知道你就是覺得我幸福。”

是的,她們打打鬧鬧,好不幸福。

“你回他們家,存志有沒有揍你?”

“他敢,我還沒有嫁給他,他敢打我,我就不嫁給他,我又不是戀愛腦。”

另外一個房管員匡格英嘎嘎的大笑過來:“我就知道你們揹著我有好事,說,是不是又又進來一個帥哥了?”

“滾蛋,誰像你偷偷的進人家職員的房間。你怎麼不去朱副經理床前伺候?他兒子也罷,或朱副經理也罷,你嫁給小的當富二代,嫁給老的當闊太太,多好的事。你要是和武則天一樣,老的小的都勾搭到,你這輩子吃喝不愁了。”

“沒機會了,我剛從房管辦公室過來,朱副經理那邊包紮著頭過來開離職單了。”

是的,無論你住宿還是外宿,離職的時候都要經過房管部,在你離職單上簽字,不簽字的話是不給辦離職手續的。

“啊,他真的離職了嗎?”查曉晴問。

“怎麼你捨不得嗎?這個禍害把大家害得夠慘了,他走了大家應該鬆一些了。這一段時間那個離崗證車間據說都不用了,他執行的好多東西,車間已經開始撥亂反正了。”

聽到這話,查曉晴內心有一種悲哀,原來這就是黨派鬥爭。看來這總經理在港資老闆的心裡位置又上升了一分,畢竟這幾十年來總經理和崗子老闆已經成為一起了,繫結了,分不開了。

或許這就是一箇中層領導的悲哀吧,畢竟他是總經理應聘進來的。

就像手中的風箏,飛遠,飛近,都由不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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