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女朋友這樣問，高存志當即說：“我人都是你的，還有什麼不是你的？”
是，雖說那查曉晴在智商這一塊兒比自己現任女友高一星半點，可人家不嫁給自己啊。貪吃天鵝肉，連眼前的醜小鴨都跑掉了，那就是自作孽。至少，她還有套房子。
回廠，洗澡。
坐在y2值班處，石麗菊真的是有許多話想對查曉晴說。
“你猜我回去這麼多天，最難受的是什麼？”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想說就說，不說就滾蛋。你還回去？你是跟著別人去看過活，就是看生存環境。不知羞，去男友家，還說自己回去，你以為是回家啊？”
“我要為愛情勇往直前。不像有些懦弱的男人，母親不同意，就放棄女友，在家念釵頭鳳。那樣有用嗎？我回去再將近15天，一次澡都沒洗，就洗過兩次頭，還都是他家房頂上接的雨水燒開了摻和著洗的。你說，那個地方怎麼這麼缺少水？自來水人家有，他們有就是捨不得用，說要吃，說自來水是花錢買的，不能浪費。洗頭就是浪費？”
查曉晴拍手道：“浪蹄子，你現在才明白啊？他媽要是我的話，我兒子帶了這麼漂亮的一個女朋友回來，我說什麼也得讓人家洗個澡。就是晚上關起門來拿大鐵鍋燒一鍋水，讓她坐在鍋裡也得洗個澡。”
“你這話是不是在挑起雙方矛盾？這麼帥的帥哥你沒有得到，看我得到了心裡嫉妒是不是？他們那鍋是做飯的，不是用來給人燒水洗澡的。好像有些地方是在房後有一個專門的鍋用來燒水洗澡的，但是存志家那邊沒有這種情況。至於關起門來洗澡，他媽沒心情，我也沒要求。”
唉，又是一個大傻子，被人賣了還幫別人數錢。
“回去你們分開睡的還是在一個房間睡的？”
“就知道你這是嘴上沒什麼好話，你肯定就說睡得通鋪，一個炕上睡10來個人是不是？哪有你這樣的，人家炕上最多睡5個人，小孩子算的話6個人，那都很擠的。你淨給人說的這些莫名其妙的事，就是為了滿足你某種特殊癖好。我就知道你是那種人，你見不得我嫁一個帥哥。”
“行啦，你想說什麼話？這麼長時間，就你帶的那幾個李子，不能多帶幾個？很新鮮很好吃啊。”
“你這才說了一句人話。你不知道，李子，桃子，梨子，這幾乎市面上能買到的水果，北方見到的水果都在他們村裡的地裡，或者他們家地裡吃到了，很新鮮。就是南方產的香蕉啥的，他們那邊不種，我好喜歡啊。他們那邊水果不值錢，不要錢，讓你隨便吃，連吃帶打包，你不知道這幾天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時間。真的，剛從樹上摘下來的水果，新鮮的能聞到清香，咬一口，汁水都是讓人咬舌頭的。”
“看來女生向外。怪不得人生孩子要生男孩。去別人家，這才不到半個月時間，就用那些不值錢的水果把你哄了一下，你的心留在別人家了嗎？你父母把你養了幾十年，一點好都沒落下嗎？”
“那不一樣。父母養我是天下的父母都是這樣，誰人不養孩子？我現在尋找的是愛情。不過我看他們那邊人很在乎錢的。你說以後我和存志過日子，是不是也要提防一下他，怕他把錢給他父母或者自己亂花了？我要不要管錢？”
“愛咋辦咋辦，我怎麼知道？上天讓你得到了一個帥哥，你還想咋地？”
“你還是不是我的好姐妹？我就是和你說說知心話。你不知道，那他們那邊人不光喜歡錢，還喜歡偷情，你想我給你說一個可有可無的事。”
其實查曉晴知道這人，是回了一次家，覺得高存志這個母親那樣不自知，是她的事，也裝作糊塗，任她說。別人不仔細說，自己也不戳破，或許這就是新八卦和聊八卦的默契吧。
一個故事聽完，查曉晴點點頭我知道了。
“你說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廠裡發生什麼有趣的事，給我講講。”
“沒啥事，不就是上班下班吃飯打卡，能有什麼事？你現在回來了，清潔工還是歸你管，我只是在你不在的時候代替一下。當然我指工作上的事，別的你那些狗皮褥子自己扯。”
“別說的那麼難聽，我和康哥以後打算一刀兩斷。
我有男朋友了，不想和他再那麼糾纏不清。再說他啥都給不了我，一個老男人我喜歡他幹嘛？
來，我給你講講他們村那些有意思的事。他們把房源下面的水用一個槽子收集。平房的話用一個收集雨水的管子，沒有的話用一個槽子或者竹竿劈成兩半收集起來，收集起來吃。
你說天上的雨水可以吃，我不說你敢相信嗎？他們那裡有專門放牛放羊的人，一家出一個人，自家放自家的牛羊，但是很少有人合作一起放的。比如說今天我去給你家放牛，明天你給我家放牛，他們那邊人很自私的，不那樣合作的。”
“你沒看到他們有什麼比較令你高興，或者農業有特產的，比如能讓你安心在那邊定居的？”
“沒有啊，我又不是投資建廠，難不成你想去得不到高存志就想去他家鄉發展？”
“蠢貨。我是說萬一你結婚了，你在這邊實在不行，有錢你孩子能過來，有時候孩子過不來的話，老人會幫你在家帶孩子的。女孩子以後會在那邊生活的，你不看看那邊是個什麼情況？”
“好姐妹，要想的這麼長遠嗎？不會吧？你這樣一說我都不敢嫁給他，我考慮一下。你這女人，好好的心情又被你攪亂了。”
“你是豬啊，不能光為了自己那一點男女之事，眼睛一閉就幸福的暈過去了，你要想想你結婚以後有家庭有孩子。就算以後你父母走親戚去看你，那也是很麻煩的事。你呀，唉，不說了，色迷心竅，有了一個帥哥啥都不想了。”
“你這樣一說，我好像知道了什麼。他們親戚聽說我有房子之後，啥好吃的都給我，讓我一心一意的愛存志。他母親還說，他父親要是知道他兒子能找這樣的好的女朋友的話，睡夢中也會笑醒的。你說他們真的這麼在乎房子嗎？”
“我怎麼知道？要不叫他給你付貸款，要不然和你結婚後跟你一起裝修房子，要不然以後會後把工資卡上交給你，愛咋咋地。死女人，不就是找一個帥哥嗎？天天在這裡給我晃，好像誰找不到一樣。一個新聞唸叨10遍就成舊聞了。”查曉晴懶得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