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能怎麼辦？想怎麼辦？
石麗菊給查曉晴發簡訊：“你說他們怎麼這樣，明明盯著錢，明明都想當那個不要臉的人，偏偏卻又想讓別人把臉給他們，這還是人嗎？”
瞭解了前因後果的查曉晴回答的：“你們真的就是人家說的沒腦子能不能動動腦子親戚嘛，幫了你家忙，能真的拿你家錢嗎？你給存志說一下，按照他舅舅的身高，帶他去買衣服，或者去直接買一套衣服給他。農村人都不怎麼在乎大小的，直接買一身衣服給他，這次也要買一雙鞋子。”
“不是，你想要什麼直接說啊，難道這樣還讓人猜嗎？這種我怎麼猜得到，我怎麼知道你想要什麼？”
“你們是傻子是不是？這還要人猜嗎？這種都想不到，白在農村活了，你還以後要嫁到農村？農村最常見的就是買茶葉，買菸買酒，你看那些不喝茶的，你買茶葉去他都很高興，因為他要招呼親朋好友。買菸買酒，這都是硬通貨，這還有人告訴你嗎？”
石麗菊恍然大悟：“我以為直接給錢就可以了，咱們外面不是全都是硬通貨嗎？他們這兒的人真的難說話，像咱們外面要多少錢直接說個數，樂意就辦這事，不樂意就不辦。結果他們嗯需要這種東西，你不愧是農村出來的，真的瞭解農村。”
石麗菊這話說的，一方面貶低了農村，一方面又貶低了查曉晴，彷彿她天生就是成立的。其實也不然，也就是另外的地方的農村去城裡打工的打工妹，只是他們那邊比較發達一點罷了。
“你大爺的，看不上我就不要和我說話。話裡夾槍帶棒還挖苦我，你還是人嗎？怎麼沒人和你聊天，你就沒事找我聊天，當我是朋友嗎？”
“我不就是和你分享一下嘛，誰讓你是我最好的姐妹。你看，高存志可是我男朋友，如果我不抓緊的話，他有可能會成為你的男朋友或者別人男朋友。那是不是就得不償失了？為了他的帥，為了和他組建家庭，我就要接受他所有的一切。”
“屁話，你就是為了睡他。”
“對呀，我承認我就是喜歡他，就是想睡他怎麼著？要不借你兩天？”
“行啊，我把他租出去。我不相信了，像這麼帥的帥哥沒有市場。”
石麗菊：“行了，咱們不開玩笑，你這女人真的是無法無天，好猥瑣啊。難道農村人都這麼難打交道嗎？我就想不明白，怪不得幾十年了，你們農村還沒發展起來。”
“農村人就像陳橋兵變一樣，要再三推辭，你要再三的進讓，最後才達到他們的目標。不要你直接說給，他直接要，那樣顯得沒有誠意，顯示不出來你是真心實意給還是他真心實意，要再三推讓。他們有自己的一套說辭。既要佔理，又要活人，裡子面子都要要。”
石麗菊如此這般將從查曉晴那裡學到的話，給自己男朋友高存志敘述一番，惹得她男朋友拍著腦袋說自己大意了。
再回頭看看這石麗菊雖沒有查曉晴那麼明智，卻也知道虛心請教，也是不可多得的女朋友。
當下買了菸酒茶葉皮鞋給舅舅和叔叔。
是的，他們這流行穿皮鞋，覺得穿皮鞋就像活人上人一樣。黑色的皮鞋問好了尺碼，直接去縣城最高檔的地方買。
原本想帶他們去的，結果二人都扭捏作態。
沒辦法，農村人嘛，要好了小票，告訴地址，如果太小不合腳的話，讓他們再去退換。一般的話都買了大半個碼，讓他們墊上鞋墊能穿，寧大勿小。
“外甥啊，你終於開竅了。這法子是你媽告訴你的是不是？”
“舅舅，這是我女朋友問的一起上班的同事的，她家也是我們這邊的。”
“那是個女孩子吧？你要是能娶到她，比你眼前的女朋友好。”
“怎麼可能，別人一心賺錢，沒有嫁人的打算。”
“唉，真是個痴兒呀，等你明白我這句話的意思，你就後悔都晚了。世上哪有不嫁人的女人，難道她想去當菩薩？還不是你魅力不夠。人這一輩子活到老，的時候，再回味當年對待感情，寧追自己喜歡的，不娶自己喜歡自己的。”
高存志搖搖頭，他實在是有些倦了，因為選一個喜歡自己的事事都為自己著想，沒那麼多煩惱，不用刻意去討好對方。
別的不說，就和自己親舅舅親叔叔打交道都這麼麻煩，何況以後日常生活的人，自己不想娶個女王回來供起來。
高存志將自己得意之作告訴母親之後，母親暗歎：“你私下給你舅舅幾百塊錢吧，他手底下不寬裕。別的不說，就我和你這事兒辦的，我是認定你是我兒子，不想再走別的路，讓他折了一筆錢。過年的時候我都要拿著禮品去你舅舅家，向你舅舅賠罪唉，你這孩子你是小輩，嗯，送你舅舅回去的時候私下給他點錢，再買兩盒禮物送回去給你，舅舅家的孩子一點錢，就說辛苦他們了，辛苦他們操持家務了，讓他們買身衣服或者想吃什麼買點。你舅舅給個600塊，孩子的話一人給100塊就可以了。”
高存志想起舅舅說的那句話。如果讓自己母親嫁人的話，重新能得幾千塊錢彩禮，頓時有一種說不出的噁心。
明明你們沒有理，到頭來卻佔了理，自己有理卻說不出，真的像茶壺裡煮餃子。這就是農村的事？
怪不得好多事出了之後會請家族三五遺少解決，或者請村長處理，真的是女人的裹腳又長又臭。
石麗菊道：“存志，咱們快點回去上班吧，請的假快到了。現在目前的主要任務是多上班多存錢。”
“對，我看了一下還是上班賺工資來的安逸，不像在農村這麼來錢慢還人心難測。就像你說的，咱們以後在外面生活吧。個人的選擇要屈從時代的選擇。你看，現在都是在外面打工。走時，還要帶上我叔叔家的兒子。說是提前說好的。”
“肯定的呀，我情況你也知道，房子買了，嫁給你的話，那房子就是我們兩個一起住的。我的就是你的，你的會是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