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你就是我們的敵人。”石麗菊舉著啤酒瓶再次補充：“你看，你長的漂亮，能歌善舞，還會打電腦，現在還買了房子，你這不是妥妥的蘇妲己嗎？”
一桌人隨她的話看去：果然，這查曉晴在酒精的作用下，臉紅處紅，白處白，令人著迷。
自己是個女人，都被她給迷倒了。
而且，這還是在她沒有化妝的情況下。每年廠慶，她化妝上臺，那樣子更令人著迷。
主要是，她這麼年輕，還買房了，這我大家站在對立面，是多大仇多大怨。
查曉晴那個樂，眼淚都樂出來了：“我是蘇妲己？你高抬我了吧？是不是喝多了？喝醉了？快給石姐倒杯茶，那邊有茶水嗎？把那個茶壺拿過來給直接倒茶喝。我就是一個有才藝的員工，咱們康哥當初招我時，也說是要有文藝細胞，為宿舍這邊組織和舉辦文藝活動的。”
茶水是不花多少錢成本的。邊上的服務員趕緊拿著一個大茶壺過來，拿一次性杯子過來。只要這些人喝茶水能喝飽，老闆還說自己機靈。熱水多倒點，讓他們喝，喝飽了就不吃了。
“對，你說你都這麼優秀了，你為什麼要來和我們搶工作？你可能不知道，和你一起上班，我們壓力很大。
你出去能有別的工作，我只能幹這個行不行？
我不是嫉妒，我是覺得可惜你這身才藝了。你說你出去去別的大廠，隨便找個工作，肯定比我們廠房管的工資高。”
石麗菊抹著眼淚，認真的將自己的平時不能說的話，藉助酒醉的藉口說出來。
說完這話，渾身通透。
內心壓抑了好久的濁氣全都出去了。
是的，眼前的人年輕漂亮，能歌善舞，還會電腦辦公，自己不知道一輩子能不能達到她現在的高度。
難不成，她在這兒扮豬吃老虎，不自知？
“可是我沒有和你們搶，我只想普通的上個班，我對升職對別的沒什麼要求啊。”
“你存在就是原罪。領導看到你比我們優秀，都想提拔你，你不覺得嗎？你問一下康哥，他升我職的時候難不難？那上面領導說讓你先升職，然後才給我們機會。說你這麼優秀的人都沒升職，資歷也夠了。你說康哥難做嗎？你讓康哥評論一下。”石麗菊將這怒火引向康哥。
還得讓領導來背一下鍋。不然，自己有點太顯眼包了。
康哥撣撣菸灰答：“你確實有能力去外面生存了。
咱們房管這份工作說的好聽一點，是房管，說的不好聽的就是大學宿舍的宿管呀，和每個廠裡的保安差不多，沒什麼技術含量。是個人都能幹這份工作。
這麼和你說吧，你覺得廠區撿紙皮，撿飲料瓶的阿姨是不是很可憐，對不對？你覺得他們少錢，但是要有一個高工資的員工去撿，和那些阿姨一搶福利，搶錢的話，他們去撿紙皮，你是不是覺得他們佔用別人的生存空間，擠壓別人的生存空間，是不是這個意思？
你現在有能力了，就應該往上走，不能向下啊。擠壓別人的生存空間了，給他們留點生存空間。”
“主管，我真的沒有那個想法，沒有那個意思。放心吧，我以後不想這麼快升值了，就是資歷夠了以後，過幾年看我工作可以的話可以給我加薪。”
“放心吧，你這麼耀眼，可能不會在房管部待多久的。”
“啊，康哥，你是想開除我嗎？”查曉晴不解，難不成，別人真的是這樣認為。
“經理好像要把你提到她身邊去當助理，這個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我可以給你提前透露一下。至於你想不想去，那是你的事。另外，別的部門也有挖你的想法。到時你們具體洽談的時候你說一聲，我這邊絕對放人，不會耽誤你成長的。主要是這個廟太小了，容不下這尊大神。”
“本來想以普通人身份與你們相處，看來你們把我當成富家子弟了。我也是來賺錢的，要是家境好或者條件更好的話，誰想出來打工。這年頭都是為了生存。來，我敬大家一杯，給我個機會，以後我在咱們部門不升職了，不擠壓你們生存空間，給個面子。”
查曉晴起身，笑容苦澀。
石麗菊：“曉晴，這可是你說的，不是我逼你這樣表態的。來，幹了，是個實誠人，姐相信你不會和我們這些人搶的。”
“放心，石姐，現在你就位高權重，是我們的領導，誰敢不聽你的話，是不是？咱們房管部除了康哥下面最大的職務就是你。”
這話說出，石麗菊稍微有點高興。
醉酒只是個臺階。要是真的醉了，沒人和你玩了，那才是最大的失敗。
就像這些年的鑽石，黃金，和銀子一樣，老是不遺餘力地忽悠年輕人購買。當看到年輕人喜歡車子後，它們都慌神了。
沒有年輕人的市場是沒有未來的。
查曉晴自己過去搬瓶裝的啤酒，你不是長的好看嗎？我今天就和你槓上了。以後和你不死不休。
查曉晴，就這，你給我等著，有你好看的。
“來，吃菜，下的菜煮熟了。”
是的，他們人多，無論下什麼菜，都有人吃。這是大型的鴛鴦鍋，不是那種小鍋，沒那麼嬌氣。這煮一鍋，人得吃好久。特別是兩三個人時，一鍋就吃飽了。不過，今天他們這一桌都是自己人，都是房管部的，盡情吃，盡情喝。
再說，吃到現在了，還沒有看到那些做直銷的，也沒有看到別的有危害自己安全和健康的。怕什麼，放心大膽地吃。
“曉晴，吃不吃螃蟹？”
“我不知道那個東西吃什麼。渾身都是殼，沒肉，不如雞肉好吃。”
“這就是剝殼，吃裡面的蟹黃。”辦公室裡人聽到查曉晴不會吃，故意多抓了幾個。
一會兒就要看你的笑話。
不要以為你升職升的快，還有你不會吃的東西。再說，你不想升職了，那我們這些新來的怎麼升？識相的話，還是儘早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