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清潔工王高傑的話，查曉晴搖搖頭，她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她算過成本，知道不是自己能承受得起的。
用別人的話說，就是時間沉沒成本。
她26歲了，還能不能從頭再來？從頭再來會怎樣，誰又知道呢！
時間很快來到了週六。
一行人這次特地選了個靠近取餐點的桌子。
是的，自從經歷了上次的事後，這次，他們小心翼翼，生怕有陌生人搭訕。
是啊，這石麗菊的飯不好吃。
特別是查曉晴，她提前給寇大力發去了訊息，如果再遇什麼不測，這次只能找他了。
飯是好飯，宴是不是好宴，不知。鴻門宴是不是今天這頓，真不知。
“來，我們先喝一杯。上次的事是我不好，我不該主動和他們搭話。不能因為和他們認識就接話，讓大家都損失錢了，是我不對。”石麗菊自己倒酒自己喝。
是的，這38元自助火鍋只有這一款啤酒是真的，真的都是雜牌，市面上少見。
“來，舉杯。大家都是一個辦公室上班，我不希望大家結仇。我們是一個團隊，要互相幫助和包容。”康哥舉杯。
他舉杯，誰能不給面子？都在他手下討生活，不得不給面子啊。
是，這次38元自助餐吃了，那50元就沒了。是的，人家是38元自助餐，他們一人花了50元。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準得不低頭。
細看，見石麗菊對康哥微笑點頭。
他們真有情況？
查曉晴內心啞然。原來，在這個小團隊中，人都不是表面這麼幹淨的。看來，上班是一夥，下班就是各走各的，都不是一夥。誰私下的生活是什麼樣的，大家都不知道。
蘑菇幹，煮；玉米，煮；獅子頭，煮；牛肉丸，煮；大家夾著自己喜歡吃的菜往上端。
是，這次沒有直銷那些人在身邊討好，自己給自己夾菜。
讓他們明白，原來，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別人討好他們，是想讓他們付出點什麼。
看來，普通人的生活，就是被人罵，被人嫌棄，被人看不起。稍有一點恭維，那就是天大的災難。
這次，眾人放開吃。
“上菜，快點這煎蛋沒有了。”領班喊話。
是，面對這一群吃貨，她們忙了。
是的，老闆賺錢，只要有人，他們也開始。
現在，是她們上菜忙的時候。這些人剛來，就吃能直接吃的。不就是煎雞蛋嘛，管夠。胃能裝多少，還不是一大盤煎蛋下去就飽了。
再說，聽他們說話，好像上次被人騙了。
不騙才怪。
上次，他們兩桌上拼桌開始，這事情就出現了某種註定。邊上的人被他們影響。要不是看在他們是顧客的份上，早趕出門去了。一個個穿的舊衣服，洗的顏色發白，面色滄桑，連瓶大寶都沒錢買，還給我談買豪車，住豪宅，環遊世界，這不是做夢嗎？
好想用尿滋醒。
偏偏他們中間有人帶頭，這才一窩蜂上當。看來，內奸不除，天下難安啊！
“曉晴，別人我不管，你得喝三杯。”石麗菊發難。
“為啥？”
“他們都上當了，就你提前跑了。這樣顯得我們很弱智。”
“對，喝。”
是啊，他們就是一夥喜歡看良家婦女下海，喜歡勸洗腳妹從良的人。
“這怕啥，喝。別說，這啤酒勁還挺大。”
“那當然。還有，你得挨個走一圈，消消大夥的怒氣。你走時不喊我們。”邊上有人趁火打劫。
“可是，我那天是真的大姨媽來了，你們男人也沒有大姨媽啊，怎麼喊你們？”
“看，她不服，一人喝三杯，走一圈。”
查曉晴一看躲不下去，說道：“不要幹喝，我吃點東西墊一下。喝酒嘛，誰怕誰啊。”
是，酒場上，她還是沒怕過誰的。
康哥對石麗菊飛過去一個眼神，那意味彷彿在說：看，給你報仇了。
“曉晴，好酒量。來，沒事，喝，可以提前喊你男友過來接你。我們想見識一下你還有多少個我不知道的男朋友。”
“男朋友嘛，多的是。你們看上哪個讓給你都行。”
“真的嗎？”石麗菊一臉花痴樣。
“當然，反正你不花錢，他也不收錢，白玩的，怕什麼？就是酒店開房錢，多好？”
這話出去，康哥臉有點陰。不細看，看不出來。
看來，印證了自己的猜想。
可是，康哥明明在家有老婆孩子啊。據說，老婆在家照顧孩子和老人，康哥的工資卡在老婆手裡。那麼，這石姐圖的是啥？圖不花錢的帥哥嗎？不應該啊，這老黃瓜刷綠漆也不是少年啊。
“曉晴，你這麼帥，這麼多男人，為什麼就不能分我們一個？你一個人，身邊圍了10幾個男友，都是帥的，你說，你這是不是浪費資源？”
“石姐，你不要傳謠言，他們都是我的藍顏知己。我們都是房管，一個月工資不上2000元，別人找我們，還不如找車間的女員工。車間的女員工個個年輕漂亮，勾勾手，拿下。”
“可是，你會唱歌，你會跳舞，你會打電腦啊。”
“這不都是學一下就會嗎？我們廠有教人跳舞唱歌的啊。電腦我也是在廠外的電腦培訓班學的，給錢就行。”查曉晴不解，石麗菊在乎這個？
“我雖然有房子了，可我也不能一直這樣單下。我想找個男人嫁了，找一個可以給我名份的男人。”
她眼光看向康哥，康哥側身點菸。
是，他們都有各自的苦衷。
玩可以，結婚，鼻涕抹一下，去一邊玩去。
當初說好的，大家缺少溫暖，擁抱相互取暖。現在，你想登堂入室？門都沒有！
“那你喜歡哪個，分你一個。我一直都說我身邊那些男友你隨便挑，我不介意。他們，也只不過是普通人，遇到你這種有房的，立馬就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是嗎？來，陪我喝一杯。你現在也算有房一族了，你就是我最大的敵人。”石麗菊伸出手指，直直地指著查曉晴。
“啥？我是你敵人？”查曉晴看著這眼前的石麗菊，她喝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