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站到門口去拉別的客人了，這桌客人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菜點了，單買了，除非回菜，要不然，沒別的什麼事了。只要來這美食街的一般都是精準客戶，就看你能不能將客人拉進店內。
查曉晴問：“你說啊，怎麼，這劉敏不會是你老相好吧？你這麼維護她？這背後了都不敢說？”
望望大廳，也就另一桌客人，不像是一個廠裡的人，沒穿廠服。
“她啊，年紀大了。這年紀大，是劣勢也是優勢。背後的後臺不怎麼喜歡她了，她現在混的如魚得水，全憑的是自己營造的關係網。”
查曉晴點點頭：“她就沒多睡幾個後臺？這女人，憑這種關係上位，也不說多找幾個。”
“啊？你這渣女，你是這樣想的？我白喜歡你了。”
“說她，上次沒開除，這次怎麼還作惡？”
“她啊，主要是以為廠裡不會嚴打了。你看，她為了那2000塊錢，就夥同別人一起欺騙這無知的職員。唉，這精神病也真是的，平時沒什麼朋友，大家背後都叫壓勝精神病。你說，這人有多孤獨？
就是這樣的人最好騙。
你給他說說心理話，假裝關心一下他，這不就好了？還用得著別的？三言兩語的事，他的錢一下子就是你的了。”
“你怎麼不申請和他住一個宿舍，關心一下他，他的錢就是你的了？”
“不想，不划算。那孩子腦子這幾年被直銷給洗的和進了傳銷一樣。唉，都是苦命人啊。別說麻繩專挑細處斷，也是他自己選錯了路。大家都加班，就他一個另類。你說，這樣的人還有救嗎？”
查曉晴又開啟一瓶啤酒：“來，接著喝，我是問劉敏這個壞女人，她有沒有受到懲罰，你給我扯壓勝這個精神病。”
“我這不是給你說嘛。這男的有多可憐，這騙人的女的就有多可恨。經過這次事件我才知道，他家裡就一個老奶奶與他一起生存了。等他的奶奶去世之後，這個世界上就餘下他一個人了。你說，這樣的家庭還有翻身的可能嗎？也許，就只有結婚一條路子了。
你看他，混身髒兮兮的，幾天把白色羽絨服能穿成黃的就知道了。沒戲。一般女人誰找他？
再說，他那個被直銷傷害過的腦子，誰敢去拯救他？
不要以為看了幾部電視劇，就以為自己是劇中的灰姑娘，都有白富帥的霸道總裁大人來娶自己。生活中你連見都見不到他們。你說，怎麼娶來怎麼嫁？”
這話一出來，嚇得查曉晴一下吃的烤茄子皮掉在盤中。
“怎麼，說中你的心事了？”
“沒事，我不是天天和你們這些職員打交道嘛，都高攀不起，還想嫁給總裁？我是沒鏡子還是沒有洗臉水？”
“主要是這劉敏現在孩子也生了，身材也走形了，人也老了。雖說天天蓋面膜，可是遮蓋不住她的老啊。你說，她還能勾搭什麼人？除非是車間那些小年輕，沒見過女人的。不過，那些男孩子給她的幫助不大。這不，她就把魔爪伸向了那些和她關係好的女孩子。紅包，名牌包包，或是手機，就這三樣打動人。”
“啊？真有車間的女孩子上套啊？”
“沒辦法，咱們廠的女員工太多了。再說，又不是長期佔有，只是玩幾次，手機啊，包包呀，那不是太划算了？回家結婚時不告訴老實人就行，誰知道？”
查曉晴三觀盡毀，嚇得喝了半瓶啤酒。
“你是女人，少喝點啤酒，我知道你能喝，這年紀大了就通風。我出去一下，等我。”
查曉晴才不管他，這單自己買過了，大不了一會兒快走，不要在步行街停留就沒事。又不是天天遇到壞人，也不是天天有小偷尾隨。
不大一會兒，他提著兩瓶紙袋子裝的某瓷瓶的白酒過來。
老闆娘在門口笑道：“我們店裡也有這種酒啊。”
“沒事，外面的便宜。”
這話一出，讓老闆娘心底冒出小氣鬼的想法。
唉，現在錢不好賺啊，幾塊錢都這樣省。你們怎麼不去買好食材自己在家做呢？
不讓別人賺錢的人都該死！
進店，寇大力撕開包裝袋，開啟裡面的小瓷瓶：“來，喝這個，暖暖身子。”
“其實，你是很好的男孩，只是，我們太熟了，熟到像一家人一樣。太熟了，便不怎麼好意思下手。兔子不吃窩邊草啊。”
“你們女人，真的是要無才便是德。看了兩本破書，就這樣嫌棄自己身邊人。只有身邊人才是看著你長大的，知根知底的。要不然，你與一個陌生人相識，到相交，到相愛，還要有個過程。唉，大家交換，你認識她身邊的人，她認識你身邊的，倒是兔子交換著吃彼此窩邊的草，這樣的人生才是你們想要的嗎？”
“對啊。說說這搞直銷的劉敏，她這次能成功嗎？”
“她？賤貨一個。我一般都是不罵人的，特別是女人。可是，你說她騙了一個家境那麼窮的人，良心何安？差點讓小夥子跳樓了。這也就是咱們廠，要是放在小廠，才沒人管你這破事。唉，都是苦命人，怎麼能生出這般豬狗不如的良心？都是為了自己，太自私，也太自利。”
聽他這樣評價自己一個廠內的女職員，查曉晴無法為劉敏辯解。怎麼辯解？不正當關係是真的吧？騙人錢是真的吧？
“或許，她缺錢吧。”
這是一個比較真實的藉口。
“她缺錢？缺錢怎麼不去社會上的騙？她這麼貨色出去也就只是個小魚。在咱們廠裡還能騙那些腦子不正常的，出去，她也是別人的一盤菜。小角色，在大風大浪裡撲不起水花。”
啊？
這？
我去，查曉晴那個氣啊，開始抬槓：“她可以睡啊。一路睡過去，不信騙不到一兩個？”
“人老珠黃，老的和黃蘋果一般，誰稀罕？再說，社會上花100元不到就能找到比她更年輕的，她沒有市場。”
一錘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