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不理?不理髮的話我打死你。”

查曉晴拿起棍子在他好吃懶做的屁股上打了一下。棍子出棍快準狠,讓他無處可躲。這小子以前就長得好看,現在更像一個發麵饅頭,渾身哪裡都瘦了,就是屁股沒瘦。

翹臀啊,還是好看。

長的好俊,怎麼看都是俊。

被突然打了一下,這乞丐懵了:“你,你怎麼打人呢?我理髮還不行嗎?我理還不行嗎?你就是老太太的嘴管的寬。”

進去之後,三人站在門口,查曉晴問理髮的胖女老闆:“阿姨,給他理一下發多少錢?我給。”

一般這種情況早都沒人了,只不過為了多理幾個頭,胖女人還在開店。

自己沒有姿色,能招來的客人都是圖便宜的。大都是下了班的中年男人。不像人家開在正街的那些店,理髮師青一色帥哥,招來的都是女孩子,理一個頭頂自己剪10個。

“咦,這不就是阿難嗎?真的是。什麼風把你吹到我店裡來了?我平時看著他這一頭髒辮子想剪,今天終於有機會了。平時,我就想做一下好事,說理一下,不要錢,他說什麼都不理。你怎麼把自己混成這樣了?給別人理髮三塊錢,給他理髮我收兩塊錢得了。”

“阿姨,三塊就三塊,我現在給你,你幫他剪了理成了光頭。”

“咦,這頭上肯定有蝨子,來來來,站在門口我給你剪。到門口裝個塑膠袋一塊扔掉,別給我把別的頭髮搞髒了,這頭髮都是能回收的。允許你做好事,不允許我做好事嗎?我說兩塊就兩塊,要是他自己過來的話,我都免費幫他剪。可是這人見了我都躲著走啊,唉,快一年了。”

是的,廣東女人特色的勤勞,讓她任勞任怨。

自己男人愛打牌,蓋了房子就在家打牌,收租;自己愛做生意,就學了這手藝,開了這個店。兩個人都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

查曉晴奇怪的問道:“阿姨,這頭髮還回收,做什麼?”

“對長頭髮拿去做假髮,短頭髮拿去做醬油。要不然你以為我們這種小理髮店怎麼賺錢呢?”

聽說做醬油,再看看這乞丐滿頭的噁心頭髮,查曉晴一下子對醬油不感冒了。難不成醬油都是這種黑科技?

一剪刀下去,掉落一撮頭髮;兩剪刀下去,落了一大片頭髮;三剪刀下去,彷彿一個俗人在落髮為僧。

“你看他剪了頭是不是就好看多了?”查曉晴問他

寇大力白了一眼:“渣女,老色痞,你連個乞丐都不放過。你把對他的愛給我一點怎麼樣?為什麼一定要偏偏喜歡這個乞丐呢?你怎麼就不能喜歡我呢?”

人和人不一樣,氣死人了。

“我就是覺得他不容易,他應該和我們過一樣的生活。為什麼要自甘墮落到要飯的地步?真的是天下第一懶漢行業是討飯嗎?”

寇大力回道:“肯定是啊,這個還用討論?你見過哪個乞丐起個大早的?起個大早別人飯沒做出來,或者還被狗咬。要不然在北方的話冬天大清早凍死他。所以他們睡在稻草窩裡,等到太陽曬著大地才起來。要是能起那麼早,他們還能當乞丐嗎?”

乞丐伸出一條黑腿,一上一下的開始撓。

“怎麼了?腿怎麼了?被蟲子咬了嗎?”查曉晴問。

“哪有?蟲子咬的話,我吐口臭唾沫,抹一下就可以了。明明是你剛才拿棍子打我的。你這個女人,我以為你是活菩薩,沒想到你是活閻王,我不認識你,滾遠點。”

“你再說,你再說你不認識我,我揍死你。為了不想上班裝懶漢,現在都混成乞丐了。要不是我遇到你,你是不是真的就這樣一輩子要飯了?腦袋清醒,四肢不勤,你這樣討飯會餓死自己的。人家討飯故意多要錢,你討飯為什麼不多要點錢?討飯都不在行,你還能幹什麼?”

“女閻王,韭菜要一茬一茬割的,不是連根刨的。我要的多了,把別人要煩了,會沒人理我的。就你多事,還給我理髮。我要的錢多的是,用得著你給我理髮嗎?你就是農村的死老太太,沒本事,就會欺負老實人,還長了一張令人討厭的嘴。”

聽他這樣說,看看,理了發,是有點和以前不一樣了。

沒以前帥了。

可能是餓的。長期飲食不規律,把人餓的臉上不長肉。

“我不是為了給你理髮,我是讓你以後收拾的乾乾淨淨的,你再去討飯,誰還給你。懶了一輩子了,能不能動起來?你以前一個月工資3000多啊,你現在能不能正常一點?3000多不夠你花嗎?我一個月工資才不到1500,這還是升職以後的工資。砸了你的飯碗,看你還去討不討飯。”

理髮師笑問:“咦,他工資這麼高嗎?看不出來。你看他頭髮一剪是不是帥氣多了?”

理髮師說話很大聲,故意說給周圍鄰居聽:“你看我的技術怎麼樣?”

其實老阿姨就是給自己做功德,積攢功德,向周圍鄰居宣傳,他做慈善。像她這種人每年正月初八開門,其實都是為了多賺錢。開門給老頭老太太免費理髮。

要是那些年輕的人講究,二月二龍抬頭那天才開門。那時候開門吃屁去?早都晚了,打工的人理髮就是賺個頭份錢。打工的人才不講究這些,有個地方理髮最好。

人嘛,賺錢要跑快一點。今晚上這個發理的好,一會兒把那頭髮裝一起,反正有賣碎髮。理個頭髮也沒人注意,反正他們去用也會清洗的,自己名聲又傳出去了,又好了一大截。大不了用抹布把這乞丐坐過的木凳子抹一下,別的什麼還不是什麼正常用?剪刀還不是剪刀?梳子還不是梳子?

“哎,姑娘,你看他頭上這麼髒,就是沒有蝨子。他是不是天天洗頭洗澡?你看他頭怎麼天天洗頭洗澡,這頭髮還能結在一起?頭髮就像過去那綿羊毛一樣,成羊毛氈了。”

乞丐氣道:“大姐,好好理理你的發。誰出去不打扮一下?你都知道把自己頭髮豎起來盤一下,我不得抓把煤灰土把我頭髮揉一下?”

聽他這樣說,理髮的阿姨也氣笑了:“這人下了苦功夫。要飯的好啊,別人看你可憐,給的是錢,不用你出力,比進廠打螺絲強多了。”

前完整個頭髮,往理髮店鏡子前面一坐,那電推刀推過去十來遍,彷彿犁地一樣,這塊荒草地就犁好了。

“小乞丐,你看一下自己帥不帥?別洗了,我這邊沒毛巾。頭髒的要命,我怕把我毛巾給抹髒了。”

“行,行,你拿吹風機給我吹一下就可以了。沒見過你這麼摳搜的理髮師。我回家洗澡去,一洗乾乾淨淨。”乞丐阿新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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