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保安這樣說,那打架的女人惱了:“你是個啥錘子保安,你這爺都快把我打死了,你就不能來拉一下架?”

聽女人這樣罵,保安扭頭看了一眼:“消停點,不要影響我看節目。”

他一語雙關。

是啊,你不是很厲害嗎?

出軌這麼多次,三個孩子都不是自家男人的,現在還罵人家不愛你,血緣關係真的那麼重要嘛。行,打吧,你們多打一點,一會兒好解決問題。

不就是會跳舞的老女人嘛,廠裡多的是。

大不了人家隊形變一下。再說,你又不是領舞的,也不是獨舞,何必這麼自負,真以為離了你廠慶就不辦了?

笑話,你只是其中一個節目,並不能代表全部節目。

大約半個小時後,那個上廁所的保安回來對身邊的隊友說:“這兩個怎麼樣?“

“他們在私下處理,你看一下,我也去上一下廁所。”

我去,這兩個保安簡直就是放水。

沒得辦法,打吧,底層人只有透過打架才能尋找到出路。武力有時候是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

舞臺這邊,見查曉晴下臺東望西望,寇大力喊她:“你和一隻長頸鹿一樣看啥呢?好好記一下動作,還有下一個舞蹈,快去換衣服。這衣服不要扔了,給人家保管好。”

“好,管家婆。你主持你的節目。小心這話傳出去。”

“我關了話筒。”

是,剛剛還在打架的兩人被保安拖到哪裡去了?

好想看熱鬧,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

這小保安,處理問題簡單粗暴。

是的,在自己人生第一個小廠,那是關在房間直接打。管你有理沒理,屈打成招。

臺下的員工在看節目時,最大的願望就是能中獎,無論幾等都是好的;他們是臺上的演員,跳一場就有演出費,至於能不能中獎,那得看運氣。

是,別人是一份希望,我們是兩份希望。演出收入是必須有的。

懷著這樣的想法,查曉晴跳的可認真了。

她識譜,能記住節奏,跳舞自然熟練。上手也快,要不然,一般人只跳一個舞蹈,她能跳兩個。當然,最好的那些人,有一年串了幾個舞蹈。別人那個高興啊。主要是長的好,跳的也好。要不然,負責人也不給她串舞的機會啊。

“下一場,有請我們包裝組為大家帶來舞蹈採茶姑娘,有請我們美麗的姑娘——”寇大力主持詞唸完,從一邊下場。

下面,前面的桌子上有人交頭接耳,開始議論。

寇大力拿著稿子走到桌前,向晚會負責人對照,看有沒有需要臨時加的。

“對,你說,這,唉,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有人見他來了,閉嘴。

難不成,還出了別的事?

不行,得想辦法知道。

一曲結束,姑娘們跳著舞退場。

“下面又到了我們抽獎時刻。大家想不想中大獎?想?那就大點聲,我聽不到。左邊的喊起來——右邊的喊起來——後邊的,我們現場開始派發小禮物,扔過去誰接住是誰的。大家不要搶,人人有份。”

是的,是一些小包紙巾,或是毛巾。

遇到毛巾,都是大家喜歡的。當然,小包紙巾也不錯。

這也是為什麼臺下有員工看的原因。你不給禮品,大家跑光了。

能不能抽到獎,那只有千分之一。

“有請我們的邱經理,李經理,王經理和劉經理,四位經理為本次晚會抽得三等獎,三等獎將抽取200名。每人抽50名,現在開始。”

隨著主持人唸完,電子屏開始滾動。

是,這都是電腦抽獎。至於誰能得獎,那就不知道了。

不過,往年的得獎,大都傾向於新員工。

如果你在下個月發工資前離職,對不起,這大獎收回。當然,據說,還是有些人私下領了這種獎,讓離職員工背鍋。具體是誰領的,大家心領神會。

舞臺下,寇大力與一邊的主持私語。是的,他們在交流臺詞,也在交流別的東西。只要臺上不卡殼,別的都可以。

“真的?”

“是,我剛剛在下面,聽他們說的。”

“看來,這次真的出事了。”

“是,看來老闆這次嚇得不輕。”

臺下的員工歡快地記住臺上電子屏的工號和姓名。

是的,姓名可以重合,但是這工號是唯一的。是從A開始排,一般來說,就算你進兩次廠,系統給你會自然歸到一起,但工號是不一樣的。

現在就是電腦的厲害之處。據說,當年起家時就是電腦辦公,一般不會出錯。

如果A排到六位數後,那就開始排B,後面接著排C,反正26個英文字母很多。這都用完了,那就和車牌號一樣,想別的法子。

“大家用熱烈的掌聲歡迎我們的邱經理,李經理,王經理和劉經理,你們辛苦了。”主持人說著煽情的話。

臺下的員工罵:“辛苦個屁。就是動動手指,電腦抽獎,又不是他們在抽獎箱抽。那些小廠抽獎,據說能做假,這大廠人數大多了,輪不到我們。”

是的,這一圈抽獎下來,能抽到幾人?

“剛剛我們中獎了沒有?我聽到了,有的人中了,有的人沒中。沒中的人不要氣餒,一人只有一次機會,大獎在後頭,我們接著欣賞精彩的文藝節目。有請我們的小品,打工奇遇記三,大家掌聲歡迎。”

臺下,寇大力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這個小品下場後,就是他上臺主持。

6個主持人,每次上場兩個。有時,詞少時,後面一位說請欣賞,感覺請尷尬的。這是硬主持啊,連個過渡詞都沒有。

邊上有人問:“曉晴,你中獎了嗎?”

查曉晴回答:“沒有,沒看到我的工號。”

“那就是沒中。不過,人家這個會列印出來,最後貼到餐廳門口的通告欄裡,到時你細看就對了。不過,你情場得意,這中獎的好事就不要和我們搶了。”

“什麼,你說什麼?看我不撕你的嘴。”

“那不是你男友?那我可就上了,誰搶到算誰的。”

是,他們之間現在開玩笑都是明開了。

人嘛,都是這樣,大家都是這樣,找個樂子。

寇大力主持完下臺,遇到另一個女的從後面走過來:“下面由我們兩個一起出場了。剛剛把你沒喝住。”

“忘了。這臺子後的草剛清完,也不知誰隨地小便的,噁心死了。”

女主持下臺時沒從這邊下,這下走的遠了。

另一個女人過去時問:“你確定嗎?”

“確定。”

她高高興興地走了,彷彿得到了黃金百兩一般。

“你們剛剛說什麼?”剛過來的女主持問。

“老闆回香港時,坐的車被別人追尾了。”

“不是一般都說是前後兩臺車護送嗎?”

“過馬路,走散了。聽人說,都怪剛剛這兩個打架的男女,說他們打的頭破血流,不吉利。老闆受了他們的晦氣。看來,他們這事不得善終了。”寇大力眉頭皺的和彎彎的河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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