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寇大力這樣說，查曉晴驚的說不出話來。
原來，香港那邊的老闆信這個，看來，此言非虛。
“你說話啊，怎麼了？嚇傻了？還是不想理我？”見自己的話說出來，眼前的女人沒接，寇大力臉上掛不住。
“不是，你讓我說什麼？？這明明是老闆的司機不小心出了事，怎麼能怪到那兩個打架的頭上？”查曉晴還是不解。
“這有什麼？我聽我朋友說，他所有的公司也是香港那邊老闆開的。他們公司小點，老闆動不動過來住個半個月。那老闆就不是個好人，動不動找事。
別的不說，炒股虧了，也罰員工的錢；投資虧了，也處罰員工的錢；找女人不合心意了，也罰員工的錢。
那老闆姓林，大家背後都稱他為林老鬼。
人家就在小廠進門處，那門口有一座一間房大小的假山，據說是買的某種名貴的石頭做的假山。假山下有養的金魚。魚池是原形的。
有一次檢查魚，死一條金魚，讓保安賠15塊錢。你不知道，有專門的兩個保安餵養。
後來，這魚也不知是水質還是別的問題，實在是養不活了，大家就去外面的觀賞魚店買，偷偷地拿回來放進去。
唉，有時候，咱們打工人活的不如一條魚。”
聽他這樣說，查曉晴嘆氣：“是啊，都一樣。等我賺夠了錢，就找一個情投意合的人嫁了，後半輩子過上栽花種草的小康日子。”
“我，我，你看，你要找的人是我。”
“滾蛋了，圓潤地滾。”
“滾到你心裡。”
兩個人就這樣罵著，聊天。
廠慶第一場表演結束了；下一場表演不出意外的話，在7天后。
是啊，通知是這樣說的。
燈光和舞臺直接拉到總廠。
一拆一搭，兩邊整好，這人錢賺了，我們的事也辦了。
大家都是這樣賺錢的，主要是和相關負責人有合作，有回扣。一起賺老闆的錢嘛，合作愉快。
“廠裡那麼多女人，無論你喜歡誰都可以，不要在我眼前晃來晃去。世界那麼大，你出去走走，多看看。實在不行，給你找個大洋馬。要不然，你口味重的話，給你找個黑妹也行。據說，在越國還是啥地界，一個男人可以娶四五個老婆，你去那邊嘛。”
聽她這樣說，寇大力樂了：“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別人我不喜歡。”
身子和麻花一樣扭來扭去。
這貨在幹嘛？難不成在走女人的路，讓女人無路可走？
“穩重點，你剛剛主持的陽剛之氣去哪兒了？再這樣，一拳把你打爆。”
“姐姐，咱們去外面逛逛嘛，你看，廠慶結束了，時間還早，還可以去外面逛一下。”
“我要去換衣服，還要洗澡。”
“那我等你。我也要去換衣服洗澡，一個小時後我在你樓下打你電話。”
兩人分開。看他那娘/炮的樣子，查曉晴怎麼也不能和剛才那個帥氣的主持人聯絡起來。明明都是一個人，衣服也沒換，怎麼差別就這麼大呢？
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
換了一身衣服，立刻上樓換服裝，洗澡，用塑膠袋子裝著這套衣服和鞋子還給人家員工關係組。
是的，這所有的衣服都是員工關係組透過節目負責人，還有統計的衣服大小訂的。如果遇到有些女舞蹈員身材長的突出，那就訂大一號。大了可以改，小了就穿不上了。至於衣服回來後，誰還要改大小號，對不起，自己包車去。人家這衣服都是在某某演出市場那邊訂的。
其實，合作的久了，有些衣服是可以買的。
買回來的衣服有個什麼缺點，就是容易讓人審美疲勞。看久了，沒新鮮感。
“曉晴，這是你的衣服？”
“對。”
“掏出來，一件一件數。上衣放那邊，裙子放那邊，鞋子這邊裡。來，這邊籤個名。”對於這樣的工作，員工關係組的工作人員是認真的。
是，他們的用處也僅限這些。
雖說類似於工會，但真的能起到的工作有限。
主要是服務工廠，調解員工與生產車間之間的矛盾。大部門都是安撫員工，做通他們的思想工作，讓他們認清現實，和解是你最好的選擇。
員工關係組的女工作人員喊：“後面的，不急。一個一個來，要是少一件衣服，都是要賠的。來個人，幫我一下，這一起來了，忙不過來了。”
是的，有些舞蹈演員穿壞了衣服，這兒還要縫一下，不然，還過去要賠錢的。
唉，工作難做了。
“你們急什麼？人忙了一天了，你們就不能體諒一下人？”剛來半年的新人說。
“我們急著要出去約會。你這麼帥當然不操心。你要是樂意當我們男朋友，我就不出去了。這麼帥，這麼可愛，這麼俊，我好喜歡啊。”有跳舞的廠妹發嗲。
“賢弟，你就答應了怕啥？再說，你也沒有女朋友。”
“我為了工作連自己都出賣了？再說，她們也不是真心的，就是耍一下我，我又不傻。”
一時之間，大夥笑成一片。
“曉晴，你在這兒啊？怪不得我打電話你沒接。你們這麼熱鬧。”寇大力追進來，他也是來還衣服的。
查曉晴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示意他，人太吵，沒聽到。
其實，就是不想接。
這麼多人，自己這火爆脾氣，怕說出什麼虎狼之詞讓大夥當樂子。
“你看，賢弟，人家這一對，年紀相差10歲，人家還不是處的好好的？你啊，這女孩才比你大3歲，多一塊金磚。一看你就不知道好壞。”
經她這樣一說，那名叫賢弟的孩子拿起桌上的小梳子梳自己的長髮。
是，自己長的不差，可就是沒有人真心和自己戀愛。唉，這是怎麼了？就是眼前這一群女人，也只是把自己當毛絨玩具取樂，沒有人是真心。
為什麼找一個相愛的人這麼難？
“賢弟，你看沒看？丟了衣服你負責。讓你幫個忙，你把你那黃毛梳什麼梳？”女工作人員發飆。
是，不生氣是假的。
我忙不過來了，他在偷閒。你要是出去上廁所，不在現場，我也不說你。你就站在這兒，還不幫忙，你說，人氣不氣？
怕他開口，查曉晴拉著寇大力往往邊走。
“從2號門那邊走吧。”寇大力提議。
是，晚上那邊熱鬧，只要不過隧道，還是可以的。
再說，那邊離美食街近，他想帶她出去吃一頓。
兩人順著6米寬的大路往出走，就怕這足球場上還有拆舞臺或是別的事要忙。
是，這清潔工也留下了四個兼職，是申請的加班工資。
可是，遇到了，你不幫面上能好看？
出了二號門，就見一夥人在逗一個瘋子取樂。
“阿難，來，給我笑一個，我就給你買吃的。”有車間員工看了廠慶晚會沒事做，開始逗這瘋子。
查曉晴一回頭，看清那張臉，瞬間花容失色，驚叫出聲：“阿新，你是阿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