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獻被烙下神印那刻就隱約知道自己如果把關於神的事情說出去就會有神罰降臨己身。

在外面只要他有絲毫想吐露實情的想法身上的神印就會有微微的灼熱感。

所以無論對誰他都不敢和盤托出,即使對張起麟與黑瞎子他也只是含糊其辭。

而這個空間很特殊,能斷開神印留下的約束。也更加側面印證了被封禁在這的東西不簡單,是他目前不能正面硬剛的存在。

姜獻搭著張起麟的肩膀說:“等下你聽到的都是不可說之言,出了青銅門最好就馬上忘記。”

張起麟鄭重點頭後,姜獻開始講述關於那場原主爺爺舉行的祭祀關於神祇降臨的全部過程。

講完後他吧嗒下嘴,一般說完這麼多話他就該口乾舌燥了,現在完全沒感覺。

張起麟聽完就陷入沉默,過了會他好像接受了家族祭器出現錯別字的事實。或許就是因為那些錯誤才導致他們家族世代都需要有人在這守著。

他看向青銅鼎語調有些顫抖的問:“你能修改那些錯了的咒文嗎?”

如果封禁咒能被補全是不是張家就可以徹底從這件事情裡脫離出來?以後再也不需要有人來守青銅門了?

姜獻同樣看著青銅鼎,他“嘖”了一聲說:“怎麼改?這篆刻的也太密了連個留白都沒有。何況這又不是修改小學生作文,發現錯別字劃了重新寫個就能行。”

張起麟聽了眼中的光芒黯淡下來,他沉默著沒說話。如果連得到神授的姜獻都沒辦法,那他……

姜獻突然指著遠處岩漿河的方向問:“哥,那裡面到底被封禁了什麼?”

張起麟想了會搖頭說:“不知道,進入白山我才想起了一些關於這裡的片段。我只知道不能讓裡面的東西出青銅門。”

姜獻發現他話裡的不對“你家族其他人呢?你一個人怎麼守?”

張起麟閉目回憶著越想頭越疼,忍不住用雙手捂著頭。

很久後他磕磕絆絆說出:“我不記得……好像沒有人了……當初有約定的,他們失約了……只剩我……”

他整個人開始痙攣,縮成一團十分痛苦的樣子,手指用力的抓著頭髮,已經有血流了出來。

姜獻不知道他怎麼了,忙撲過去抓住他的手防止他自我傷害。

張起麟開始低聲囈語,手腳還在不停的掙扎。幾次姜獻都差點被他掀翻在地。

還好姜獻的力氣不比張起麟小,困住他的雙手後,雙腿也絞住他的雙腿。

最後強硬的伸手將張起麟的頭按在自己肩膀上,以一個擁抱的姿勢將整個人困在了懷裡。

手中綠光浮現撫摸著他的頭,學著黑瞎子安撫他的樣子安撫著張起麟,就是不知道治療能力對他的頭疼有沒有效果。

張起麟逐漸停止了掙扎,他嘴裡還含糊的囈語著“沒有時間了…沒有時間了…”

不知過了多久張起麟終於放鬆了身體不再囈語,姜獻心神放鬆下來慢慢的放開張起麟,發現人居然睡著了。

姜獻往旁邊挪了挪衝著虛空平躺下來,看著上面一片漆黑思緒翻湧。

什麼沒有時間了?他認識的張起麟從來都不會情緒外放更別說出現這麼崩潰的情況。

還有他的記憶怎麼會出問題?難道一切的根源都跟封禁的東西有關?

姜獻翻身坐起看向岩漿河那邊的黑暗,既然已經刻好的咒文不能改,他何不自己重新刻一篇?

先徹底封禁了裡面的東西,等他將來有足夠的實力就來滅了丫的。

把他內定的師父搞的都差點羊癲瘋了,這口氣不能不出!

想到就做,姜獻爬起來就輕輕的抱起張起麟放到了燈奴圈外圍。

反手召出降魔杵他就在青銅鼎前面的一片空地開始篆刻完整的封禁咒。

第一筆刻下空氣的阻力就開始變大,姜獻倔脾氣上來了,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阻止他刻咒。

走到一邊欻欻幾下就把全身的衣服脫光扔到張起麟身邊,他怕激發全身的神印衣服又得被炸成齏粉。

他換洗的衣服都留在外面臨時的營地裡,他可不想在萬奴王的陵寢完裸奔。

回到空地扭了扭脖子然後激發全身的神印,瞬間綠色光芒從眉心一點處神印浮現蔓延至全身。

拿起降魔杵落筆如風,一個個咒文被他篆刻在祭臺上。四周突然吹了起風阻力隨著咒文不斷增多而加大,握著降魔杵的手虎口崩裂,金紅的血順著降魔杵尖流到了咒文上。

血液順著一個咒文的刻痕蔓延到下一個,頃刻間被刻出的咒文都成了金紅的顏色。

姜獻咬著牙沒有停手,現在停下就等於前功盡棄。

終於一千零八個咒文最後一筆即將落下,虛空傳來一聲暴喝“豎子爾敢!”聲音如響在姜獻耳邊。

緊接著一道無形的力量向著他的面門擊來,姜獻來不及躲閃也不能躲閃,被擊飛的那一刻他甩出帶血的降魔杵訂在地上完成了最後一筆。

封禁咒完成,一千零八個咒文金光一閃,遠處傳來一聲嘶吼接著就歸於平靜。

姜獻被擊飛四五米,後背直接撞在了青銅鼎上,他吐了口血暈了過去。

張起麟好像陷入了夢境,雜亂無章的片段纏繞著他的無法醒了,直到一聲嘶吼傳來他猛的睜開了雙眼。

接著就看到姜獻光溜溜被擊飛撞在青銅鼎上,他翻身爬起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姜獻身邊。

此時的姜獻模樣就好像被人拿斧子在頭上劈了一下,一個深深的裂口從頭頂一直延續到鼻樑。

張起麟甚至已經能從裂口看到裡面的腦漿,他顫抖著手撫上姜獻的脖頸試探脈搏,微弱的脈搏隔幾秒鐘才跳一下。

張起麟已經看到前面姜獻用鮮血篆刻的封禁咒,那是他用命刻出來的。

張起麟過去從來不懂什麼是傷心,眼淚又是怎麼流出來的。這一刻他覺得胸口疼好疼,他的視線模糊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但他不想讓姜獻死。輕輕抱起姜獻拿起一旁的犀照他快速走下祭臺進入黑暗。

也許那個地方可以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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