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寶兒有些驚慌失措,他這是醒了嗎?劉嫂拍著胸脯保證沒問題,別關鍵時刻不頂用。
什麼東西,江逾白頭昏昏沉沉的,下意識輕抿了一下唇。
軟軟的。
徐寶兒做賊心虛,捂住唇跌坐在地上,身前小鹿亂顫。
江逾白覺得自己好像出現了幻覺,房間裡似乎憑空出現了一個人,一個女人?
這是在做夢?
喝醉了,夢也做得如此荒唐。
手撫上額頭,遮住了些許光亮,江逾白臉頰泛紅,思緒凌亂。眼前的景象如夢似幻,讓人看得不真切。
屋外,劉嫂又在學公雞叫,一直催促徐寶兒快點行動。害得江逾白以為夢中時辰顛倒,大晚上公雞還在打鳴。
這個夢實在太詭異了。
他總感覺地上有人。
徐寶兒坐起身,理了理凌亂的額髮。她第一次搞偷襲,劉嫂太著急了,不肯多給自己點時間。
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以前系統從來不催她,尤其預計有好事發生的情況下,系統會偷偷保持沉默。
這是徐寶兒和系統之間的默契。
只要系統不發聲,就意味著好事要發生,聰明的系統從不掃興。
徐寶兒爬了上去,跨坐在腰上。窄腰,腹肌明顯,手撐在腰間兩側。
感覺明顯,硌人。徐寶兒臉頰兩側的雪膚,染上三月春桃的紅。
如此近的距離,極為清雋的神顏,看得越發清晰。
江逾白黑髮凌亂,雙眸緊閉,睫毛輕顫,身上的白色褻衣,些許被浸溼,腹肌若隱若現。
“熱。”
江逾白喉結上下一滾,低低喘著氣。
眼眸微睜,江逾白看得並不真切,明晃晃的白,像是巍峨雪山。
隨即唇上落下一吻,如羽毛般輕盈,江逾白察覺到了危險,下意識抓住了對方的手,按於塌上。
“誰?”
“你是誰?”質問的嗓音低啞,壓迫感十足。
陌生的女子,出現在自己的夢裡,讓人有些不安。
江逾白輕輕地晃了晃頭,想要將頭腦中凌亂的思緒,弄得清醒些。手也握的更緊了些,險些把徐寶兒的手腕給捏碎。
痛!
徐寶兒吃疼的看著自己白皙的皓腕,隱隱約約能瞧出紅色的印子。
汗珠順著江逾白輪廓分明的下頜線,一路落下,滴落在徐寶兒秀氣的鎖骨上。
這是準備掐斷她的手啊?
徐寶兒有些惱,他不仁,自己便不義。
攻擊人,自然要攻擊最脆弱的地方。
該死!江逾白眉頭皺的更深,自己最近也沒有看聊齋,怎麼會做如此荒誕的夢。
掐著手腕的手,改掐脖子了。
幸好系統給力,關鍵時刻出手了,直接開啟了防護模式。
徐寶兒沒想到江逾白都這樣了,還如此嚴防死守,努力保持理智,更饞了。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感覺指尖下的人,似乎沒反應了,江逾白原本打算翻身側躺,他打心底裡愛潔,不想觸碰夢中奇怪的女人。
沒想到實在撐不下去,支撐身子的手一鬆,整個人落了下去。
高挺的鼻樑,落入綿山之中。
纖纖玉手,撫上了江逾白漂亮的美人骨。寬厚的背肌,精瘦的腰身,蓄藏著無限的爆發力。
作亂的指尖被扣於被塌之上,不同於剛剛輕柔的吻。江逾白讓徐寶兒真切見識了,什麼叫做山雨欲來風滿樓。
躲在門外的劉嫂滿意得笑了,對著地上的送子觀音像,迎著月光,拜了又拜。
戰況激烈,不同凡響。
劉嫂虔誠的向觀音祈禱,如今江家年輕一輩,僅剩江逾白這一脈,全部希望都在他身上了。
幸好是個不孬的,子嗣綿延有望。
請送子觀音多多賜予江家子嗣。
日上三竿,江逾白悠悠轉醒。他撐起身子,坐起身來。此刻身上的白色褻衣,已經不見蹤跡。
掃了一圈,發現它正皺巴巴的置於床尾。
褻褲繫帶鬆鬆垮垮的,隨著呼吸起伏,有鬆開的風險。
江逾白揉了揉眉心,他以前不信鬼神。可昨晚發生詭異的一切,讓他有些疑惑。
莫非堂哥在作祟?
不管怎麼說,把別人家裡弄得亂糟糟的,真的觀感不好,幸好他帶了幾身備用衣物。
這些衣服都不能穿了,髒亂不堪。
江逾白穿上白靴,走近桌子旁,喝了口水,潤了潤沙啞的喉嚨。
這地方待不得,必須儘快離開。
趁著外面沒人,江逾白趕緊去河邊沐浴了一番。午後的陽光傾灑在身上,他的思緒才有些幾分清明。
換好衣物之後,江逾白便準備向劉嫂辭行。
“逾白,你準備要走?”
劉嫂一看到江逾白,眼中喜色完全遮掩不了。她今天清晨見徐寶兒從屋中走來,那模樣太惹人憐愛了。
脖間繫帶隨意綁著,水綠色薄紗遮掩著凌亂的紅。纖白的手心虛遮掩身前,腳下步伐凌亂、漂浮。
那一雙極美的眼眸,掛著些許未乾的淚,眼尾泛紅。
太欺負人了!劉嫂覺得幹得好。
江逾白壓根不知道劉嫂在想些什麼,他只想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從此再也不來了。
“嬸嬸,多保重。”
江逾白打小性子薄涼,看起來溫文爾雅,實則骨子裡不願近人,斯文疏離。
“好好好,路上小心。”
劉嫂眼見目的達成,心中喜悅,連道了三聲好。
趁劉嫂轉身之際,江逾白將一些銀兩,扣在了茶杯下面。他怕劉嫂不收,如今只剩劉嫂一人,想必以後日子會過得更加艱難。
離開堂哥家之後,江逾白回望掛著喪幡的屋子,心覺詭異。
下次再也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