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欣賞著徐縣令瀕臨死亡的臉,手上的勁道一點也沒減輕,反而逐漸加深。

慕白眼底的笑意越發瘋狂,如同索命的惡鬼,陰佞、狠戾。

他喜歡這種瀕臨死亡的美,美得讓人熱血沸騰。

不過比起身下徐寶兒的美,可差遠了。

一想到徐寶兒妖嬈的臣服於身下,慕白瞬間連呼吸都有些急促。

徐縣令眼睛猛的突出,渾身都在抽搐,彷彿真的要見閻王了。

慕白歪頭上下審視一番,確定徐縣令還留有一口氣,緩緩鬆開了手。

可不能讓他死得這麼容易。

徐縣令瞬間如同一灘爛泥,墜落在地上,昏死過去了。

“少君,怎麼處理他?”

等在一旁的將士,已經迫不及待,磨刀霍霍向徐縣令。

送給他們少君的女人,居然敢私自送進宮,這是在打他們少君的臉呢!

好大的膽子。

將士恨不得將徐縣令油炸了,希望他下輩子別再犯這個錯誤。

“吊起來,掛在城樓三天,以儆效尤。”

慕白拿過將士遞來的帕子,慢條斯理地擦乾淨了自己的手。

“諾。”

將士立馬拖著徐縣令的衣領,像拖屍體一樣,將徐縣令給拖走了。

昏死的徐縣令壓根不知道,自己剛剛每一句話,都在慕白的雷區上瘋狂蹦迪。

尤其是那一句“置其於死地”,直接擊碎了慕白最後一點理智。

言之鑿鑿,說要殺死他的女人,這是將他這個大活人,當空氣啊!

慕家人是出了名的護短。

徐縣令每罵徐寶兒一句,慕白便想多刮他一刀,刀刀都必須見骨肉。

說他家寶兒愛慕虛榮,爭名奪利?

嗯,怎麼感覺好像更愛了。

慕白隨手將帕子,扔到一旁的矮木紅桌上,上揚的眼尾危險、偏執。

進了宮,那又怎麼樣?

他的女人,就算是皇上也碰不得。

慕白手下的執行力超強,已經把徐縣令給掛在城樓上了,還特地用水把徐縣令給潑醒。

昏死可就不好玩了。

徐縣令被水給澆醒,整個人渾身打顫。壓根不敢往下望去,城樓太高了,他恐高。

“饒……饒命。”

徐縣令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好累呀。頭昏的厲害,真是流年不利,短短一天就遭受到這樣的罪。

徐寶兒,真的是個掃把星。

專門來克他的。

徐夫人和徐少歌一聽到訊息,立馬趕到城樓下。此刻城樓已經人山人海,都在圍觀徐縣令的慘狀。

“哎呦,怎麼會這樣?”徐夫人的目光向四周望去,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瞧著自家夫君被吊在城樓上,一看便知道得罪了大人物。這大人物還用想是誰嗎?肯定是武安君。

“娘,咱們去救爹爹吧。”徐少歌不忍看到自家爹爹這般慘狀,樓下的人議論紛紛,她以後還怎樣去見人啊。

“救不了。”

徐夫人嘆了口氣,徐縣令可是他們家做官做到最大的。自己孃家只不過是個芝麻點大的官,還不如徐縣令。

“好好的,怎麼得罪了武安君?”

徐夫人眉頭緊鎖,這武安君在朝堂的勢力,說起來不一定比當今皇上小。

皇上人到中年,昏庸無能,又沒有子嗣。而武安君年輕有為,軍權在握,民間聲望極高。

眾人心知肚明,雖然武安君不是皇帝,但他的權力,實際上已經超過了皇帝。

得罪了武安君,那可比得罪皇帝,更讓人害怕。

“娘,咱們去求求武安君吧。”

“若是實在不行,女兒願意為爹爹獻身武安君。”徐少歌抹著眼淚,知道若是徐縣令出事了,她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如今自己還沒有嫁出去,自家爹爹便得罪了武安君,怕是再難找到一個好人家了。

“說什麼傻話呢,娘怎麼可能委屈你,在武安君那裡,做一個無名無份的女人。”

“若是被厭棄了,又沒有一兒半女。以後這輩子就完了。”

徐夫人握緊了自家女兒的手,她可以沒有徐縣令,但是不能沒有她女兒。

徐夫人還指望著自家女兒找到好人家,為自己再添榮光,切不可當做禮物送人。

要送,也是送她徐寶兒。

若不是因為徐少歌不願意進宮,打亂了徐夫人的計劃。徐寶兒就被當成禮物,送給了武安君,下場註定淒涼。

若是武安君不要,徐夫人也打算繼續攛掇徐縣令,送給其他官員。

可惜啊,還是讓那賤丫頭,找到機會翻身了。

“武安君來了。”

人群中有人發現了武安君,立馬叫道,興奮不已。

武安君可是百姓的大英雄,若不是他屢戰屢勝,徹底解決了常年戰亂的生活,怎麼會有今天的好日子?

徐少歌聞聲望去,整個人頓時呆在了原地。她沒想到傳說中凶神惡煞的武安君,居然如此俊美非凡。

騎馬打頭陣的便是武安君,只見他身騎一匹棗紅色汗血寶馬,慵懶的拉扯著韁繩,身著苗族服飾,臉上戴著半張純黑色面具。

一雙碧綠色異瞳,像湖水一般深邃,危險又攝人心魂。左耳上的紅色尾羽,彷彿隨風一樣飄進了徐少歌的心。

好俊美的男人。

雖然未窺見全容,徐少歌便感覺自己心跳如此之快,彷彿要蹦出來一樣。

“娘,這就是武安君嗎?”

此刻徐夫人也看傻了,她也沒想到傳聞中號稱“人屠”的武安君,不是凶神惡煞的野獸。

居然是如此俊美無鑄的男子。

差一點,就便宜徐寶兒了。

慕白騎於馬上,玩味的抬頭看著徐縣令。

很好,等明天太陽大了,會更有意思。

對了,他說什麼來著?

哦,置徐寶兒於死地。

好,那就看看誰先死。

“武安君,請饒過小女爹爹。”

徐少歌一身翠綠色羅裙,整個人跪在武安君的馬前,抬眼盈盈的望向慕白。

由於臉上的傷還沒有好,徐少歌便戴上了同色系綠色面紗,倒是平添了幾分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

含羞帶怯的眼神,直直的望向武安君。

慕白居高臨下的審視徐少歌,眼神略有探究。

哦,這個大概就是徐縣令口中,比他家寶兒更加美貌的女子。

叫什麼來著?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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