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過後,徐寶兒側身抱著孕婦枕睡,原來鬱伯言知道她懷孕了,準備如此周到。

鬱伯言從徐寶兒身後抱住了她,下頜抵在頸間,惹得徐寶兒躲了躲,“癢,扎人。”

徐寶兒反手摸摸鬱伯言的鬍渣,像摸狗狗一樣,“故意扎我呢,快去剃掉。”

“明天早上你幫我剃。”鬱伯言握住徐寶兒的手,捏了捏。

“那你不許貼我這麼近。”徐寶兒食指抵在鬱伯言的下巴上,將他往外推了推。

鬱伯言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好起身去浴室將鬍渣剃了個乾淨,隨後又貼了上來。

“早知道不該讓你在船上睡一覺,不僅發燒好了,還有力氣折騰人。”徐寶兒腳趾動了動,她累了,不想動彈半分。

“對了,你把我擄走,總得給我父母留點訊息。”

徐寶兒盤算好了,生下肚子裡的孩子,算是完成了一部分任務。得到徐家家產,任務完成度又高了一些。

雖然說現在只有一個鬱伯言,好感度也見不到了,但也許恢復正常之後,能夠重新看到好感度。

如果好感度達一百,任務基本上完成了大半,怎麼也超過了預警線。

想來應該不會受罰。

“一百二十八天之後,我讓他們見你。”

徐寶兒一下子就猜出為什麼是一百二十八天,徐父讓鬱伯言這麼多天見不到自已,他也要報復回去。

“徐寶兒,白天那個傢伙很可怕,報復心很強,小心點。”

徐寶兒想起消失第二人格說的話,伸手輕撓了撓鬱伯言的手背。

確實可怕,直接把第二人格給乾沒了。

瘋了,都瘋了,瘋點好。

“會生氣嗎?”鬱伯言含吮著徐寶兒的耳珠,“這件事包括昨天不讓你碰。”

“還行,不生氣。”徐寶兒聲音懶洋洋地,“我還以為你會把我抓起來,囚禁起來,搞些鎖鏈play。”

“怕弄溼我,所以不肯讓我靠近。”

“鬱伯言,我知道。”

“知道你很愛我。”

鬱伯言解釋的話語,被徐寶兒的話堵在嘴邊。他吻著懷中女人的肩膀,沒有著落的心漸漸安定下來。

她懂他。

“見到的是我不是他,是不是會遺憾?”

鬱伯言聲音很輕,聽起來很疲倦,仍有些沙啞。原來徐寶兒也不是獨屬於他的,原來那個隱藏的男人是他的第二人格。

比起是其他男人,鬱伯言更不想是他的第二人格。

他連自已也比不上,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

“還好是你。”徐寶兒慢慢轉了個身,將鬱伯言的手輕輕按在肚子上,“幸好是你。”

鬱伯言瞬間淚流滿面,泣不成聲,難得失態,手掌微顫。

徐寶兒睜開眼睛望著鬱伯言,探過身子,吻去他滑落的淚水。

鹹鹹的味道。

原來愛是這樣的味道。

徐寶兒沒有說謊,二選一,她永遠臣服於溫柔。

溫馨平靜的日子過了一兩個月,徐寶兒發現鬱伯言很不正常,經常晚上找各種理由自已睡。

他在躲自已。

準確說專門在晚上躲自已。

“墩墩,你有沒有覺得鬱伯言很奇怪?”

徐寶兒給系統喂著小餅乾,她的肚子越發大了,有時候連彎腰也有些困難。

鬱伯言晚上消失之後,派了六名高階月嫂照顧她。

“有嗎?”徐墩墩嚼著餅乾,它不清楚。

“他晚上躲著我。”徐寶兒摸了摸徐墩墩的狗頭,陷入了沉思,“他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也許他怕忍不了,傷了你,所以晚上一個人躲了起來。”

徐寶兒低頭看著系統,這個理由倒是無懈可擊,但是她還是覺得不對勁。

“宿主,要不然今晚我們一探究竟?”

“好。”

夜深人靜,等月嫂們都睡下之後。徐寶兒和徐墩墩偷偷溜了出來,憑著系統的搜尋功能,很快找到了鬱伯言。

門上鎖了,沒關係,有徐墩墩,門秒開。

“宿主,他不過是睡著了。”

徐墩墩仰著大腦袋,看著鬱伯言,攻略物件看起來睡得很沉。

“哎,估計是不想照顧你,躲個清淨。”

孕婦容易起夜,像鬱伯言這種睡眠質量很差的人,估計想找個理由睡個好覺。

徐寶兒沒有應聲,她坐到床邊,伸手狠狠捏了鬱伯言的臉。

沒反應,像是死了一樣。

“鬱伯言,我肚子好疼。”

徐寶兒試探了一下,鬱伯言還是沒有半點反應,看樣子真的被她猜中了。

鬱伯言有事瞞著她。

“墩墩,給鬱伯言測試身體屬性。”

“好咧。”

徐寶兒將徐墩墩抱了上來,將它的狗爪放在鬱伯言手上,這樣測得比較準。

“宿主!”徐墩墩聲音大了起來,似乎有了新發現,“鬱伯言身體裡有很重的安眠藥成分。”

安眠藥?

徐寶兒將系統放了下去,她沒想到鬱伯言躲著自已這些天,一直在服用安眠藥。

他為什麼要服用安眠藥?

難道晚上的鬱伯言其實沒有消失,只不過是被他用這種方法長期壓了下去。

因為無法一直壓制第二人格,所以選擇瞭如此極端的方式。

“宿主,這安眠藥,鬱伯言不能再吃了。”

“輕則中毒失憶,重則死亡。”

“那趕緊把他的安眠藥找出來。”

徐寶兒帶著徐墩墩開始找鬱伯言的安眠藥,等將屋內安眠藥找完之後,各種款式的安眠藥一堆。

“狠人啊!”徐墩墩用肥爪爪扒拉安眠藥罐罐,這麼大劑量,真的是找死。

“不要離開我,可憐可憐我。”

徐寶兒此刻才明白,那時鬱伯言說這話,心裡究竟有多難過,精神究竟有多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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