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進去?
徐寶兒想起景宴之前的話,他不允許自己進入這個房間,那麼這個房間裡面究竟藏著什麼東西?
徐寶兒隱約覺得,進入這個房間,她可以發現景宴不一樣的一面,見識到真正的景宴。
好奇心害死魚,徐寶兒想要進去看看。
“噠噠噠噠。”
不遠處傳來打掃機器人的腳步聲,很明顯它是回來關門的。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徐寶兒迅速閃入房間內,將門反鎖了。
好險,她進來了。
差一點就被發現了。
“咦,關門了。”
“噠噠噠噠。”
屋內一片漆黑,徐寶兒聽到打掃機器人離開的聲音。她隨手摸了摸牆壁上的開關,往下一掀,燈開了。
難怪景宴不讓自己進來,原來他在這裡藏了這麼多寶貝,隨便一件都價值連城……
“騙子。”
徐寶兒有種被人欺騙的感覺,她瞬間覺得景宴的話可信度太低。
口口聲聲說愛她,背地裡藏著這麼多寶貝,還不讓她看,像是防賊一樣。
對她一點信任都沒有。
她是那種看到寶物,就想帶回克羅埃西亞海的人嗎?
是的,必須是。
徐寶兒對於自己有著清醒的認知,近鄉情怯,看到什麼好東西,她都想帶回家。
除了景宴。
屋內隨處可見的金飾、珠寶,不過是點綴,各類罕見的古玩、絕跡的動物標本,方能彰顯實力。
美到令人失語的寶物,除了材質珍貴之外,巧奪天工的技藝,更讓人驚歎。
沒想到景宴還是個高品位的收藏家。
“以前錯看景宴了,我一直以為他是窮男,原來這傢伙顯山不露水,走低調路線。”
徐寶兒自言自語道,邊走著邊欣賞寶物,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她停住了腳步。
不對,景宴也太腹黑了。
用三個金幣吊了自己這麼久,感情他之前壓根不想讓自己走。
徐寶兒摸摸自己的肚子,開始胎教,“寶寶請一定要遺傳你爸的腹黑,這世道,單純的人活不長。”
“不過這房間也太大了,一眼望不到頭,看得魚眼花繚亂。”
徐寶兒突然感受到人與魚之間的差距,在她還在為三個金幣苦苦掙扎的時候,景宴家隨處可見都是高奢。
做魚不能太有良心。
早知道她就拿食物去換金幣了,那樣早早就可以湊齊三個金幣。
“咔嚓”一聲,徐寶兒聽到開門聲。耳朵立馬豎了起來,不好,估計是景宴來了。
徐寶兒有些心虛,四處張望了一下,選擇就地躲藏,貓著腰躲進了櫃子裡。
景宴該不會來殺魚滅口的吧。
畢竟自己發現了他的秘密,他的鉅額財富。
緩慢的腳步聲響起,徐寶兒聽出來這是景宴的腳步聲。他右腿瘸了,走路比平常更慢、更重了一些。
漆黑的櫃子裡,徐寶兒一扭頭,微弱的光透著縫隙落了進來,等她看清身邊是什麼東西的時候,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嘴。
居然是木乃伊……
徐寶兒瞬間縮了縮身子,將自己圈成一團,儘量不挨著木乃伊,離這位老祖宗遠一些。
景宴口味真夠重的,還收藏萬年老祖宗,也不怕做噩夢。
不過景宴連她這條魚都要反覆吃,來回折騰,反正也不是什麼正經人。
正常人哪會搞跨物種戀愛,還搞出一條魚命來。
景宴拄著柺杖,慢慢走到徐寶兒所在的櫃子附近。他倚靠在櫃檯上,身材欣長,目光落在徐寶兒所在的櫃門上。
他安裝了定位系統,無論徐寶兒在哪裡,他都能準確捕捉到對方的位置。
“寶兒,你在這裡嗎?”景宴聲音懶洋洋的,猶如坐等獵物自投羅網的獵手,神情慵懶淡定。
“乖,出來,我帶你離開這裡。”
景宴瞧徐寶兒這反應,就知道她沒有看到那幅人魚畫。也難怪,裡面寶物實在太多了,她一時之間看不完。
徐寶兒一聽到景宴這哄人低啞的聲音,就知道他來找自己算賬,每次他算賬前,都是這副騙魚的死德行。
“不出來嗎?寶兒,那我來找你了。”
“可要躲好,千萬別被發現哦。”
好可怕的話,徐寶兒縮了縮肩膀。
這語調太像景宴平時在床上的語調,迷人又危險。
景宴在床上往往喜歡用最溫柔的聲音,說著最粗暴的話,做著極為兇狠殘忍的動作。
想起剛才自己非要作死,故意點火不滅,直接跑路。
徐寶兒乾脆把頭埋了起來,默唸自己可千萬別被抓住。
等了好一會兒,徐寶兒聽到離開的腳步聲,以及開門關門的聲音。
景宴他離開了?
直到聽到一點聲響都沒有了,徐寶兒才敢開啟櫃門,先探出個腦袋裡。
黑燈瞎火的,她什麼也看不見,景宴離開之前關燈了。
徐寶兒摸黑爬了出來,她打算挪到牆邊把燈開啟。沒等她走幾步,突然一隻大手摟住了她的腰,另外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將她往另外一個地方拖。
景宴!
倍感熟悉的味道,徐寶兒立馬認出身後的人是景宴。
他……他沒有離開。
剛剛不過是為了詐自己出來。
好狡猾的男人。
“噓,別叫。”
“我會輕點的。”
“唔唔唔。”徐寶兒被捂住了嘴,她說不出話,被景宴抱上了較高的櫃檯,雙腿懸空。
“景宴,開燈,我怕。”
徐寶兒發現黑暗似乎對景宴不起作用,但她看不見。為了把握主動權,她想要開燈。
“別怕,我在。”景宴將徐寶兒禁錮在懷裡。
徐寶兒:……
正是因為你在,我才害怕的好嘛。
徐寶兒心情鬱悶,內心瘋狂吐槽。
細碎的吻落在側臉上,徐寶兒躲了躲,景宴每次情到深處,就喜歡咬她的臉。
“喜歡這裡嗎?”
徐寶兒感覺到景宴聲音平和,似乎沒有要生氣的意思,他的手正在繞過長裙,向上勾了勾。
“你受傷了,不宜這樣。”
徐寶兒有些慌,她正努力尋找時機逃跑,她知道景宴瘋起來有多可怕,尤其是現在這樣的姿勢,她很不喜歡。
瘸了一條腿的景宴,還是讓魚感覺到害怕。
景宴個子很高,之前總喜歡在天台上,抱著徐寶兒抵在牆上n,讓她的腳壓根不能著地。
最後徐寶兒總是捂著肚子,被景宴從天台抱下來。
“傷沒傷,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黑暗之中,徐寶兒感覺自己的下頜被掐住,景宴直接吻了上來,又兇又狠,明顯生氣了。
徐寶兒感覺魚尾變成雙腿之後,一點也不好,以前魚尾只能正面,變成雙腿之後,可以兩面。
景宴特別喜歡背面。
果然徐寶兒被翻了身,隨著什麼東西被扯落。
“景宴你沒傷,你好著呢。”
“我錯了,我不行,我還懷著寶寶。”
徐寶兒瞧走向不對,趕緊投降。
景宴的手護在徐寶兒的腹部上,不讓她直接接觸櫃檯,這反而讓徐寶兒立馬想到了逃離凌遲處死的藉口。
她下次再也不惹景宴了,景宴真愛吃魚。
“我知道人魚可以。”
“小騙子。”
禽獸,徐寶兒瞪大了眼睛,他怎麼知道這個事情的。
她們人魚很皮實沒錯,但這也不是景宴肆無忌憚吃魚的藉口。
完了,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