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靜的街道,景宴將徐寶兒抱上車,隨後直接開車走人。
沒想到一切都被人看在眼裡。
景宴?
那身形實在太像了。
雖然對方全副武裝,但仍然引起了齊衡的懷疑。
“齊衡,你在看什麼?”
姜紅卿和齊衡接到了臨時任務,因為她臨時沒有槍支彈藥了,所以讓齊衡帶著自己買裝備。
姜紅卿順著齊衡的目光望去,啥也沒看到,沒什麼特殊的地方。
“沒看什麼。”
齊衡回頭掃了一眼姜紅卿,見她買齊了東西,準備走人。
大概看錯了,脆皮雞怎麼可能一個人上街,不過他車座上似乎還有一個人。
由於太熟悉,齊衡一眼認出了景宴的身形,內心仍處於懷疑狀態。
如果景宴是偽裝的,那他偽裝的也太好了,這些年沒露出什麼破綻。
他會不會是s+?
“不是說沒什麼嘛,你為什麼心不在焉的?”姜紅卿一臉疑惑,自從林聽死了,她除了景宴,誰都懷疑。
“想女人了。”齊衡不好意思笑道。
“去去去,你一天到晚就想這檔子事。”姜紅卿眼神裡透著嫌棄,往旁邊躲了躲,生怕齊衡看上自己。
“我們這次可是出來殺人的,你別看到女人就心軟啊,丟人。”姜紅卿開始低頭組裝彈藥,嘴上仍不忘指責齊衡。
“知道了。”
齊衡開啟車門,示意姜紅卿趕緊給他上車,轉身坐進駕駛室開始開車。
“耀自己去找s+了,他膽子真大,和景宴研究林聽身體碎片之後,還敢去找s+。”
“呵,你巴不得耀去死吧。”齊衡掃了姜紅卿一眼,聽出了她語氣裡的幸災樂禍。
他知道姜紅卿記仇,上一次打架和耀結下了樑子。
“說實話,耀長得也不錯,你怎麼就看上了景宴。”
齊衡很納悶,景宴愛搭不理,姜紅卿這麼多年來,還能一直上趕著,實屬難得。
“你看過景宴擼貓嗎?”
“啊?”齊衡不知道姜紅卿為什麼突然轉移話題,這和擼貓有半毛錢關係?
“如果景宴用擼貓的手法,用來擼我,我怕會興奮到死,太性感了。”
齊衡:“……”
“不要迷戀姐,姐不喜歡你這種髒黃瓜。”
齊衡:“……”
有時候過於自信,也不是什麼好事。
——
景宴將車開到了私人醫院,徐寶兒還在睡覺。這些天,她確實累壞了,眼底還泛著淺淺的烏青。
景宴將徐寶兒抱進醫院,找了權威專家看病。
檢查的全過程,景宴動作都很輕,盡最大可能不弄醒徐寶兒,一旁的護士,動作也跟著輕了起來。
檢查結束之後,景宴讓徐寶兒直接睡在床上,打算等她睡醒之後,再離開醫院。
“周醫生,我女朋友她怎麼了?”
景宴有些懊惱,剛才不應該走那麼久,沒盯著小殿下,害得她吃撐了。
積食太難受。
“咳。”周醫生輕咳了一聲,掃了景宴一眼,眼神頗為同情。
又一個綠帽男。
“懷孕了。”周醫生想起剛才景宴對徐寶兒關懷備至的模樣,有些不忍心開口。
剛才檢查,女生肚子里居然是條美人魚。
嘖,他感覺景宴不該戴黑色漁夫帽,應該戴綠色的,很配。
被一條人魚綠了,太慘了,慘絕人寰。
突如其來的訊息,景宴失神了一般,愣在了那裡。
懷孕了?
景宴想起來第一次的荒唐,猜測應該在那時,小殿下就中招了。
“估計不到三個月,你就要正式當爸爸了。”
周醫生拍了怕景宴的肩膀,安慰道,唇角似乎怎麼也壓不下去。
知道這麼震碎三觀的訊息,周醫生替人尷尬的毛病又犯了。
眼前這位帥哥儀表堂堂,還能被一條美人魚綠了。
只能說當小三,長得好看不是必要條件。
“謝謝。”
景宴心情複雜,震驚之餘,夾雜著喜悅與擔心。他基因被改造了很多,不知道能不能生出一個正常的孩子。
小殿下會留下這個孩子嗎?
如果她留下了這個孩子,是不是就不會離開了?
景宴表情凝重,周醫生很是同情。
被綠了,換作誰都很難接受。眼前這位帥哥還能這般鎮定,果然是男人中的楷模,綠帽屆的大師。
沒辦法,女朋友太漂亮了,綠帽越戴越亮。
裝糊塗也是一種綠帽智慧。
景宴回到了徐寶兒身邊,他握起徐寶兒的手,將她的手背貼在自己臉上。
他壓根無法放徐寶兒離開,雖然理智告訴他應該放手,可全身所有的細胞都在叫囂,囚禁她,佔有她。
一生一世在一起。
“能不能別離開?”景宴側臉吻上了徐寶兒的手,泛紅的眼尾閃動著淚光。
他的聲音酸澀低啞,彷彿在哀求。
睡著的徐寶兒,沒辦法給景宴任何回應,胸前金色魚尾項鍊閃動著光。
月影浮動,屋內寂靜。
徐寶兒揉了揉眼睛,慢慢悠悠爬了起來,她低頭一看,發現景宴睡在自己床邊,睡著的樣子很乖,讓人容易心軟。
高挺的鼻樑,輕抿的薄唇,優越的下頜角,無一處不好看。
徐寶兒湊近瞧了瞧,伸手用指背揉了揉景宴的臉。
可惜人不能在水下生存,要不然帶他回家當自己的男寵了。
長得好看,床上表現很棒。
持久耐用,強勢霸道,時常讓徐寶兒感覺她真的快穿了。
小親一下。
徐寶兒低頭親了親景宴的臉,沒有注意到對方的手指突然動了動。
“還差幾十銀,我就可以回家了。”
“景宴,你可千萬不能不讓我走,要不然我會恨你的。”
那一刻,徐寶兒突然感覺房間內的一切瞬間靜了下來。
景宴連呼吸都很輕,很脆弱。
徐寶兒坐正身體,伸了個懶腰,自顧自說道。
“我想爸爸媽媽了。”
那一刻,淚水從景宴眼尾滑落,寂靜無聲。
徐寶兒在vip病房四處檢視,她對什麼都好奇,畢竟以前沒見過。
正當她準備翻看一旁的書架時,景宴醒了。
“景宴。”徐寶兒聲音雀躍,她最近看到景宴,似乎心情都很好,沒有了之前的牴觸。
“你醒了。”徐寶兒湊到了景宴身邊,看到他唇角微勾,笑意極淺。
“嗯。”景宴伸手理了理徐寶兒額前的碎髮,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開心。
“醫生有說我得了什麼病嗎?”徐寶兒坐回病床上,她猜想自己應該是吃撐了。
唉,早知道剛才少吃點了。
最近好容易餓呀。
“寶兒。”
“嗯?”
徐寶兒轉頭看向景宴,只聽見他說,“你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