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張五瞬間就傻眼了。
他怎麼都想不明白，他明明是從會所出來，就一路回到家裡倒頭就睡，什麼時候殺過人了？
對了，好像睡覺之前，他記得有一個女人狠狠打了他幾巴掌，然後他就火了，說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聽話的婊子。
老子花了錢的，你一個出來做的，居然還想又當又立，簡直欺人太甚。
可在張五的印象裡，他明明是在會所裡解決的。
也不對，確切的說，好像是在會所的洗手間裡解決的。
因為，他當時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反正辦那事的時候，選的環境挺不理想的。
陳立新又道：“你不承認也沒關係，現在證據鏈已經齊了，案發現場留有你的指紋，又有你的DNA鑑定報告，就算你可以抵賴，我們還可以請技術部門，對你的手紋做一個鑑定，很容易就可以查出死者到底是不是被你這雙手給害死的。
在科學麵前，一切罪惡都將無處遁形，奉勸你一句，還是乖乖交代爭取寬大處理吧。”
“可我真的沒有殺人啊——”
“呵呵，張五，你不是沒有殺人，你只是不記得你是怎麼殺人的而已。
放心，我們會給你時間好好想清楚的。”
……
“祥哥，你快醒醒啊，出大事了！”
凱旋星級酒店，一名小弟不顧一切的衝進房間，把依舊沉睡的高祥給搖醒了。
“你最好有大事！”
高祥昨晚又磕藥又醉酒，然後在酒店又趁著藥勁雙飛到天微微亮，剛睡下還不到兩個小時就被吵醒，正是怒氣沖天的時候。
小弟哪裡還顧得上被罵，急忙快速的說道：
“祥哥，張五被抓了……”
“他被抓了，關我屁事啊，我要睡覺……”
小弟急得真想上去抽他兩巴掌。
“爺，我喊你爺行不行？拜託你醒醒啊，你讓張五幹了那麼多的爛事，萬一他把事情都跟警察說了，你咋辦？”
高祥渾然不覺的倒頭就睡，嘴裡還不忘嘀咕了一句。
“能有多大事啊，有事找周黎就行……你給她打電話，就說我想睡覺，讓她立刻來酒店找我。”
小弟神采奕奕的看了一眼迅速進入夢鄉的高祥，十分無語的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作為一名盡職盡責的小弟，他非常清楚，一旦高祥這個老大倒了，他的末日基本上也就來臨了。
所以，老大可以糊塗，他這個小弟絕不能糊塗。
“周律師，祥哥讓我跟你說一聲，他想睡覺，讓你立刻來酒店找他，地址在凱旋大酒店1818號房間……誒，你別罵我啊，我只是把祥哥的話複述了一遍，關我屁事啊……你要罵，你過來罵他就好了呀……”
委屈巴拉的掛完電話，再看了一眼床上呼呼大睡的高祥，小弟突然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輕輕的在高祥臉上左右開弓打了十幾個耳光。
……
“你幹嘛！”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一桶冰塊兜頭澆在了沉睡之中的高祥頭上，瞬間人間清醒猛的從床上跳了起來。
緊接著，一個大嘴巴子也狠狠扇在了高祥的臉上。
“你這個變態，老孃就在這裡，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試試看！”
周黎渾身冰冷的站在床邊，仰頭怒視著一臉懵逼的高祥。
“周……周律師，你怎麼在這裡？臥槽，你他媽有病啊，你打我幹嘛？”
“我有病？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罵我可以，別罵我媽！”
“你有媽嗎？你媽在哪？你媽如果還在的話，為什麼每次救你的都是我，不是你媽？”
高祥氣得咬牙切齒。
他當然有媽，可問題是，他不能對任何人說，他媽到底是誰。
深吸了幾口氣，高祥好不容易恢復了冷靜。
“行，好男不跟女鬥，我不跟你計較。”
“呵！別在這裝好人了，你什麼德行，我比你清楚的很。”
“臥槽，你別得寸進尺了哈，我也是有忍耐限度的。”
“你有種你別忍啊……怎麼，想打我？那你就打啊？你敢打我一下，以後你就別再來找我！”
“我沒穿衣服啊，能不能等我穿好了你再罵……”
“嘁，誰稀罕看你似的。”
母老虎就是母老虎，哪怕高祥是一隻惡狼，最終還是敗下陣來，乖乖選擇了認慫。
示意小弟給周黎倒了一杯熱茶，高祥簡單收拾了一下，唯唯諾諾的坐在了周黎不遠處的沙發上。
“周律師，你今天過來，不是單單為了罵我的吧？”
“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高祥面色一愣，小弟趕忙滿頭大汗的解釋道：
“是我……是我打的電話。”
“什麼事，說吧，我還有會要開。”
周黎很快進入了公事公辦的狀態。
高祥也是一臉好奇的看向了這位對他忠心耿耿的小弟。
小弟嚥了咽口水，壯著膽子說道：
“祥哥，張五今天早上被抓了，好像是……殺了人。”
“啥子？他殺了人？”
高祥嚇得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周黎卻依舊四平八穩的坐在那裡，安靜的喝著香茶。
“他怎麼殺的？”高祥急不可耐的問道。
“我……我不知道啊。”
高祥愣了片刻，目光很快就轉向了雲淡風輕的周黎。
“周律師，這下麻煩了。”
“怎麼了？他殺人了，又不是你殺的，關你什麼事？
除非，人……是你讓他殺的。”
“不是，絕對不是我，我從來就沒有讓他殺過人的。”
高祥頓時目光閃爍，有些心虛的回道。
“是嗎？”周黎顯然不信，追問道：
“這個叫張五的，是不是你有事瞞著我？”
高祥顯然在猶豫到底該不該說。
“你知道我的原則，你不說實話，我幫不了你。”
“可是，我說了，你也不一定能幫得了我啊。”高祥哭喪著臉說道。
周黎面色微變：“這麼嚴重嗎？”
高祥默默點了點頭。
早知今日，當初在當著張五的面，無意當中說出那句話時，就該把他滅了口的。
“那就丟卒保車吧。”
周黎面色平淡的突然說了一句。
“丟卒保車？
保哪個車？”
高祥瞬間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