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輛警車平穩的停在容本初夫妻倆的家門口,頓時惹來一群人的圍觀。
進入屋裡沒多久,侯明昊等人就在一間不大的雜物間裡,發現了異常。
“組長,在床下發現了幾根長髮,不像是容本初老婆的。”
“帶回去交給技術人員鑑定。”
“組長,你看這裡,有一把吉他。”藍佳文突然發出一聲嬌喝。
“吉他?”
侯明昊頓時面色一緊,目光很快順著藍佳文手指的方向,發現在雜物間的牆角處,斜靠著一把沾滿了灰塵的吉他。
走過去再認真一看,只見這把破舊的吉他上面,正好也斷了幾根琴絃。
“把容本初帶過來。”
“好。”
看著身子不停顫抖的容本初,侯明昊厲聲質問道:
“容本初,這吉他是誰的?”
“我……我的。”
“這上面斷了的琴絃是怎麼回事?”
“哦,這是有一次跟我那婆娘吵架,被她給扯斷的。”
“你確定?我警告你,話可要想好了再說。”
“真沒騙你啊,這把吉他都好久沒用過了,一直就擺在這裡……”
容本初剛把話說完,客廳裡隨即就傳來了一道驚呼。
“佳文,把這把吉他也帶回隊裡,讓技術部門做個鑑定。”
“明白。”
走到客廳,只見大個子龍華一臉嚴肅的指著牆上的一塊塗料,輕聲道:
“組長,這塗料有問題。”
侯明昊環顧室內,室內所有牆壁全部塗的都是米黃色的塗料,但如果迎著陽光仔細一看,恰好龍華手指的那一小塊的塗料的顏色,比周圍的顏色稍稍的要深了一些。
或許別人發現了不會往深處去想,但在特案大隊這些精英的眼裡,但凡有一絲異常,也會被他們緊緊抓住無限制的放大。
沒有問題當然最好,假如有問題,豈不是對案子就有了很大的幫助。
這都是經驗!
侯明昊當機立斷道:“用刀片刮下來看看,小心點。”
“好嘞。”
說著,龍華就從工具箱裡翻出一把鋒利的片刀,小心翼翼的從那塊塗料上面輕輕刮下了一層。
下一秒,龍華的雙眼就瞪大了,驚呼道:
“果然有問題。”
“痕檢,快過來看看。”
兩名隨行而來的特案大隊痕檢人員立刻上前。
龍華指著被颳去表面塗料裸露的那一塊牆壁,興奮道:
“你們看一下,這一塊紅的,是不是血跡?”
“行,交給我們。”
結果,把刮下來的一小塊紅色的塗料,放進隨身攜帶的藥劑瓶裡搖了搖,很快藥劑就變了顏色。
痕檢隨即一臉篤定的說道:“是人血!”
“把容本初夫妻倆銬起來!”
聽到是人血,侯明昊二話不說就下達了命令。
“你們為什麼要銬我們?我們沒有犯法,我要投訴你們暴力執法……”
那婆娘又開始撒潑道。
“老實點!”
藍佳文緊緊按著那婆娘的胳膊,呵斥了一句。
而侯明昊此時也不會再像之前在審訊室那樣,對這婆娘客氣了。
沒證據之前,你撒潑,我好男不跟女鬥。
有了證據,那你就是犯罪嫌疑人,在警察面前,只有罪犯,無視男女。
敢撒潑,有的是辦法治你。
“你說你沒犯法?”侯明昊露出了一抹冷笑:“那你跟我解釋一下,這雜物間的長髮是誰的?”
那婆娘依舊死鴨子嘴硬:“當然是我的。”
“你可是短髮。”
“我剪了不行嗎?”
“呵呵!”
侯明昊玩味一笑,又指著牆上的那一小塊塗料,問道:
“那你再給我解釋一下,這塊牆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
“我自己不小心撞的,不行嗎?”
“是嗎?撞到哪裡了,傷口在哪,什麼時候撞的?不要考慮,直接說!”
“我……我……我記不起來了,不行嗎?”
“行,誰讓你年紀大了呢,可以理解。不過,既然你現在記不起來了,那就跟我們回特案大隊,有的是時間讓你們夫妻倆好好去想。
帶走!”
聽到這話,那婆娘突然嗷的一聲大叫了起來。
“哎喲,我心臟病犯了,快送我去醫院,不行了啊,要人命了……”
“不用去醫院,我們特案大隊有醫生,到時候給你免費換個心臟都行。”
見侯明昊來真的,那婆娘這才開始慌了。
心想,這特案大隊的警察,果真和別的警察不一樣啊。
以前,她在那些派出所民警面前撒潑打滾,那些人真就拿她絲毫辦法都沒有。
可如今,特案大隊好像根本就不吃她這一套。
眼看著快要被拖到了屋外,那婆娘立馬一臉驚慌的嚎道:
“我說,警察同志,我什麼都說了,求求你們不要帶我們走啊……”
而容本初早就嚇得面無血色,整個人早就癱坐在了地上。
侯明昊戲謔道:“確定都說了嗎?”
“說了,說了,我們可是一等良民啊,求求政府再給個機會吧……”
“給不給機會,還要看你的表現再定。”
說完,侯明昊揮手示意龍華等人把手銬給夫妻倆開啟了。
“機會只有一次,不珍惜,誰也救不了你們。”
眼見又擁有了自由,那婆娘頓時千恩萬謝的朝侯明昊拜了拜,轉臉就怒氣衝衝的指著容本初,破口大罵道:
“都怪這個老不死的,老孃每天換著花樣的侍候他,他自己沒用就算了,居然還敢對那個小妖精打主意……”
侯明昊眉頭微蹙,抬手打斷了那婆娘的打罵。
“你剛才說那個小妖精,到底是誰?”
那婆娘氣急敗壞的跳腳道:“還能有誰,就是這老不死的侄女,你們要找的那個容小慧。”
“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嘍!”
“哼。”那婆娘急喘了幾口氣,又恨鐵不成鋼的用腳踹了幾下容本初,這才憤憤的說道:
“這不是三年前嘛,他那個侄女突然上門了,說是要來市裡打工,要在我們家借住一段時間。
真是女大十八變,幾年沒見,那小丫頭居然變的那麼漂亮。
本來我是不答應的,可這老不死的說,反正有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我就把她留下嘍,白天她去上班,晚上就來鋪子裡幫忙,每個月也會多少給點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