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接待的民警,恰好是一個託關係剛調來的,名叫孫厚道。

雖然資歷不夠,但這貨的背景可是很硬的,剛來到沙壩區公安分局刑警大隊沒幾天,整天一門心思的急於立功表現。

剛聽完周黎的話,孫厚道的臉色就變了,雙眼直冒精光。

“你剛才說,有人磕藥磕死了?”

高祥默默點頭:“是的。”

孫厚道又問:“你殺的?”

這次,高祥很聰明的沒有點頭,咬牙愣是一言不發。

好不容易盼來了一樁大案子,見報案人又不配合,孫厚道立馬就急了。

重重把桌子一拍,怒喝道:

“警官問你話呢,趕快如實交代。”

只可惜,孫厚道並不認識周黎,還以為高祥只是個雛鳥,嚇唬一下就什麼都說了。

周黎自然不吃他這一套,冷笑一聲提醒道:

“這位警官,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請注意你問話的態度。

我的當事人是主動前來自首,協助你們警方調查案情的,請不要用對待犯罪嫌疑人的語氣對待我的當事人,否則,我將保留投訴你的權利。”

孫厚道差點就被氣笑了。

這時,他才認真打量了面前這個一臉冷酷的美女,還別說,確實有那麼幾分公事公辦的架勢。

只可惜,周黎這次遇到了同樣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孫厚道。

至少在沙壩區公安分局這一畝三分地上,他還真就不怕誰。

於是,孫厚道也釋放出了他的氣場,和周黎針鋒相對道:

“那好,你說他是過來自首的,既然沒有犯法,他幹嘛要過來自首?”

如何跟警方打交道,周黎早就耳熟能詳了,自然不會在乎這種問話的小伎倆。

別說孫厚道才只是一個三級警司,哪怕是一級警監來了,周黎也照樣應對從容。

“孫警官是吧?”

“是的,咋啦?”

周黎冷笑道:“你應該是第一次接觸命案吧?”

孫厚道被問的愣了一下,有些心虛的狡辯道:

“我是不是第一次,有必要告訴你嗎?你只是一個律師,我問的是他,不關你的事。”

“他是我的當事人,你說關不關我的事。”

“你…”

孫厚道突然覺得,他的氣場好像沒有周黎的強大。

他想找人求助,可這麼晚了,整個分局也只有幾個人值班,大多都是沒有什麼經驗的年輕人。

再說了,把別人喊來了,孫厚道又怕這個到手的功勞被別人搶走。

只好忍著怒氣繼續問道:

“行,好男不跟女鬥,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然後又一指高祥:“你說,磕死的那個人現在在哪裡?”

高祥漫不經心的回道:

“在我的會所,天堂地下會所,地址你自己上網去查。”

高祥也看出來了,這個年輕警察可比他之前見過的那些警察差遠了,一點氣勢都沒有,他也就膽子大了起來。

孫厚道又被噎了一下,可為了功勞,他決定忍了。

再一聽到天堂地下會所這六個字時,孫厚道又覺得好像之前在哪裡聽過。

沉默半晌,孫厚道突然想起來了。

剛來刑警大隊的時候,他舅舅跟他說過,讓他把以前的那些卷宗都好好看看學習學習。

好像就是在幾本卷宗裡,他見過天堂地下會所這個名字。

突然,孫厚道面色一緊,又認真看了看高祥的樣子,他這才認出這個男人是誰了。

立馬一驚一乍的指著高祥,有些失態的說道:

“哦,我想起來了,你叫高祥對吧?

你小子行啊,之前好幾個案子跟你有關係都讓你逃掉了,這次應該又有你的份吧?”

高祥剛要解釋,就被孫厚道抬手給打斷了。

“閉嘴!警官現在沒有問你話,你不用狡辯。”

周黎就很無語。

以她的專業素養,在面對這個有些混不吝的警察時,她忽然有一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錯覺。

按照正常的程式,警官不是應該先把事情的全部經過仔仔細細的詢問一遍,然後再去勘查現場,再排除嫌疑人身份的嗎?

可這個年輕警官在幹嘛?

他怎麼不按照套路來呢?

估計周黎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在孫厚道認出高祥的那一刻,孫厚道就已經在心裡暗暗打定了主意。

哪怕這個案子跟高祥沒有關係,只要抓住他前來自首的這個點,孫厚道就會緊咬住高祥不放,不是你乾的,我也要把你牽連進去,不然我去哪裡領功去啊。

以前別人累死累活都沒搞定的壞蛋,結果在孫厚道的手裡栽了,你說,孫厚道的功勞能有多大,用一鳴驚人這四個字,都有點黯然失色。

於是,周黎決定以不變應萬變,看看孫厚道到底想幹嘛。

暫停了一分鐘,孫厚道坐在那裡眼珠子轉了轉,又突然指著高祥問道:

“我記得,你剛才說過,那個女人是磕藥磕死的對吧?”

“是的。”

“那你磕了沒有?”

高祥按照劇本老實回答:“磕了……不過,我是被她誘惑的。”

孫厚道壞笑道:“男人嫖娼被抓的時候,一般也說是被女人誘惑的,可如果你沒那個想法,人家能誘惑成功嗎?”

高祥“咯噔”一下就不說話了。

周黎也是暗暗驚訝,這個年輕警察不簡單啊。

雖然孫厚道問話的方式不嚴謹,但每一個字都直戳高祥的心窩子,你又不能說他說的不對。

無奈,周黎只好又使出了律師一貫的套路。

“高先生,你可以不回答這個問題。”

高祥果斷閉嘴。

孫厚道不屑的用餘光瞟了一眼周黎,繼續問道:

“高祥,你今晚來自首,說有個人磕藥磕死了,而你又在現場,我問你這個人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你又不回答,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這個人的死和你有關係,只是你膽小怕事,於是就找來律師,主動前來自首,想戴罪立功,對不對?”

高祥被問的一愣一愣的,實在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尼瑪和之前排練的也對不上號啊,那他之前練了那一個小時,豈不是白練了?

哪知,周黎的心裡同樣也是五味雜陳,被孫厚道氣得胸口兩團碩大不斷的起伏,真怕一時頂不住破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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