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唐白醒來時,只看到靈碧靜靜的守在他身旁,然而懷中的小黑已不見蹤影。

小黑時常玩失蹤,再加上現在唐白自已都自身難保,他根本沒心思理去找它。

唐白向靈碧瞭解發生什麼事了?但這小丫頭一問三不知。於是他休整片刻,趁著天還未黑,領著靈碧往面前唯一的路走去。

唐白讓靈碧換回身普通的衣裳,不要太招惹人了。

“桃花村。”唐白看著那塊破敗不堪的牌匾,疑惑的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四周,心底有些發涼。

“姐姐,你有沒有感覺腳底發涼。”靈碧摸摸手臂,四處看來看去。

“是不是穿少了。”唐白牽著她肉嘟嘟的手踏了進去。

“這裡不是桃花村嗎?怎麼這麼多柳樹呢?”靈碧不停的打量著四周,感覺有些怪怪的。

唐白摸摸她的頭:“你人小,見識少,姐姐帶你去見識見識這大千世界,免得以後被人騙了。”

“切,什麼人小,見識少,姑奶奶我可是看出它們通通都是...”

唐白急忙捂住她的嘴,“看破不說破,麻煩少一半,懂不?”

唐白進了一間小店,坐下喊道:“小二要間上等的客房,再把你店裡的好酒好菜拿上來。”

“客官,咱們村沒有酒只有茶。”一個臉上長著塊黑色巴掌大的胎記的婦人提著壺茶走過來。

“娘,您去休息休息,這裡我來。”一個胖嘟嘟小孩子跑過來,接過婦人手中的東西,笑嘻嘻的看著唐白。

“你這手上的胎記跟你娘臉上的一個樣。”唐白指著小孩手背上的黑斑。

“那可不,大家都說他像極我了。”婦人笑眯眯的摸摸小孩的頭。

“嗯,公子們若想喝酒,晚上到那無憂小築。”婦人指著不遠處的高樓,“那裡晚上有晚宴,咱們村的酒全都在那裡了。”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一杯羅浮春,遠餉采薇客;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屠蘇,羅浮春,杜康,不知公子為那一味而來呢?”

一個扛著把長刀,刀尖上掛著個酒葫蘆,鬍子拉碴,一身青衣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一頭長髮胡亂的彆著的大漢,有些醉醺醺的走進來,他大大咧咧的坐在唐白對面,打了個酒嗝,耷拉著眼皮,腦袋一晃一晃的像是要睡著似的。

一股酒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靈碧用力的在空中嗅了嗅:“嗯,真香。”

“看來這隻小娃娃也是識酒之人啊。”大漢抬起頭,睜開那雙迷糊的眼,“要喝一杯不?”

他手一伸,那放在地上的酒葫蘆就落在手裡,拿起個杯倒了半杯推到靈碧面前。

大漢迷糊的雙眼此時變得亮晶晶的盯著靈碧,催促道:“喝,喝,品品大漢我的酒味道怎麼樣?”

靈碧雙手捧著酒杯,用力聞了聞:“屠蘇酒的喜,羅浮春的迎,杜康酒的忘。”

她低頭一口乾了,再舔舔嘴唇,回味無窮:“都不及這酒的烈啊,好酒,好酒。”像個酒鬼似的搖晃著頭。

“我也要,我也要。”小男孩也溜了過來,站在大漢身邊,盯著他的酒葫蘆急切道。

“哈,哈。”大漢手一伸把小男孩拉住,“都有,都有。”他倒了杯酒遞給小男孩。

小男孩迫不及待的伸著舌頭舔起來。

唐白太陽穴突突的跳,靈碧這小娃娃怎麼就是個酒鬼呢?

“公子,來一杯不,我這可是保命的酒。”大漢再倒一杯,舉起來看著唐白,“只有有緣人才能喝到。”

“普普通通,三文錢一碗,大街小巷隨處可見的老糟燒。”唐白端起面前那杯粗茶,喝了口,“桃花谷裡桃花仙,桃花美人樹下眠。我為這一味而來。”唐白笑笑,“不知兄臺又為哪味而來?”

“哈,哈。”突然一個銀鈴般的悅耳動聽的少女聲闖進唐白他們的耳朵。

“奴家這有一味上等的酒,各位公子是否品上一口?”

只看到一陣紅色的風從門外飄進來。

唐白他們一看。

竟是個貌美如花的紅衣少女,她右手拿著個小巧玲瓏的酒壺,笑靨如花的看著大家,左手一翻,一個個白玉般的拇指大小的酒杯出現在她手中。

四個酒杯整整齊齊的放在桌上,只看到她的左手在那壺口一晃而過,桌上的杯子已裝滿了。

“此酒有人品出酸甜苦辣四味,也有人品出人情世故百味,亦有人說此無味。”紅衣女子一隻腳踩在長板凳上,“人生百態,各色滋味,要不要品上一品。”

“好酒。”大漢大喝一聲,他像換了個人似的,整個人像把出鞘的利劍,光芒四射。

果然是個酒鬼,見酒起精神。

“那姑奶奶先替各位品一品。”靈碧伸手過去。

“不知姑娘這酒叫何名字?”唐白啪的靈碧的手打掉,“好酒自然要懂酒的人品才不辜負姑娘的美意。”

唐白拿起面前的茶一飲而盡:“像我這種飲酒如牛灌水,這不就糟蹋了嗎?”

“不知孟姑娘這酒叫何名?”大漢端起一杯仔細看起來,然後又放到鼻子嗅了嗅,“無色無味,似酒似湯,這用的是何材料,何釀法?”

大漢搖搖頭放下,“實在是妙哉,妙哉。”

“哈哈,奴家這酒還未起名,不過大家都說喝了奴家這酒終不覺大覺一夢,只要睡後再起,什麼都能放下,從此以後無憂無慮。”紅衣姑娘笑笑,“那它就叫無憂吧。”

“開集市了,開集市了。”

客棧外有人拿著銅鑼邊敲邊喊。

接著歡呼聲,尖叫聲,鞭炮聲,聲聲入耳。

“哎呦,我的無憂小築。”紅衣姑娘驚呼一聲,“公子這無憂還喝嗎?”

她急匆匆的向門外跑去,回頭高喊,“公子若想喝就到我那無憂小築,奴家等著各位。”

她欠了個身,手一揮,桌上的小玉杯及人一併不見蹤影。

“孟姑娘?”唐白左手託著下巴,右手敲著桌子,看著大漢,“是那個孟?”

大漢笑笑:“對,就是那個孟。”

“你們在說什麼?”靈碧偷偷伸手想拿大漢倒給唐白的那杯老糟燒。

“喝酒不貪杯,貪杯不喝酒。”大漢手一揮把靈碧的手擋了回去,而那杯酒則滑到唐白麵前,“公子真不喝一口?”

“既然老兄這麼有誠意,要不要一起到那無憂小築喝上兩杯。”唐白拿過它一把幹了,站起來笑眯眯的看著他。

“我,沒錢。”大漢坦蕩蕩道。

“來而不往非禮也,老兄都請我們喝了,怎麼也輪到我們請回你了。”

“哈哈,好,好。”大漢似乎就等這句話。

他咻的站起來,扛著他的刀:“走吧,走吧,無憂小築好酒可不少,兄臺可要破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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