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白伸手摸摸靈碧的頭:“一路上不管聽到什麼,遇見什麼都別回頭。”
靈碧眼睛轉了轉,點了點頭:“哥哥,喝酒去吧。”唐白讓她換了稱呼。
唐白他們來到無憂小築,有個老婆婆在門口招呼著來客。
“香,香啊。”大漢在空氣中聞了聞,“好酒,好酒。”
唐白甩了下袍子:“走吧,進去看看。”他踱步向前。
“公子,公子,裡面請,裡面請。”老婆婆招呼著他們,叫了個姑娘來帶他們。
唐白他們跟著那穿著紅裙綠袖,生得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隨步走上梯格,進得那裡面。
這無憂小築外面是畫棟雕樑、石砌朱欄;屋內的擺設顯得更是精緻,珠玉的簾子,玉雕的大桌。
無憂小築分上下兩層,樓上是雅座,樓下是大堂。
大堂有張大桌長三米寬兩米,上面擺滿了酒。
大桌四周擺了三張桌子,其中兩張坐滿了人。
“杜康,羅浮春,屠蘇,桑落,茯苓,秋露白……”大漢圍著大桌轉了一圈,感嘆道,“都是好酒啊,也不枉我千里迢迢來此一趟了。”
大漢嚥了咽口水,看著呂中。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一個酒杯從樓下飛向大漢。
大漢把肩上的刀一伸,那個酒杯穩穩當當滴酒不灑的落在刀身上。
“好功夫。”一個穿著錦衣的俏公子從樓上一躍而下,落到大漢面前。
“春泉如醴,出自京師,秋露凝甘,遍於竹葦。”大漢一飲而盡,“沒想到大漢我來這無憂小築喝的第一口酒竟是這名震京都的秋露白,不錯不錯。”
“兄臺不嫌棄便好。”錦衣公子拿出把紙扇一揮,高喊,“來人給我把這些好酒每樣來一壺。”
他走到唯一空著的那張桌子,一腳踩在長凳上,豪氣沖天的敲敲桌子。
“兄臺今日既有緣一見,本公子請你品一品這無憂小築的酒可好。”他笑眯眯的用手中的摺扇拍拍桌子。
“哈哈,大漢在此多謝公子的厚愛了。”大漢爽朗一笑,指著呂中,“大漢的酒費已有人包了,就不勞公子破費了。”
大漢持刀的手一揮那隻空了的杯子,凌厲的破空飛向錦衣公子。
“大膽。”一聲怒喝。
一根筷子急如風的從樓上射下來,它把那飛到半路的酒杯攔下,接著速度不停的向大漢飛去。
“何人在此鬧事?”一聲威嚴怒喝從門外傳來。
那根筷子竟應聲而止,掉在地上。
“哈,哈。玩笑,玩笑。”錦衣公子開啟摺扇,向門口走去,“張哥,小弟在此等候多時了,無聊得很啊。”
大家看到個身高八尺,一臉鬍子,圓頭大耳,一雙眼如銅鈴般的男子穿著身白衣揹著手緩緩進來。
“白玉郎別給我惹事,否則仔細你的皮。”男子理都不理他,徑直走了進來,他經過唐白的身邊,掃了眼他,頗為嫌棄的皺皺眉,“孟娘也真是的,把小白臉放進來也就算了,連小孩也放進來,怎麼搞的?”
他冷哼了一聲,轉身上了二樓。
靈碧扯扯唐白的衣袖。“姐姐,這些人對你不敬,讓我來教訓教訓他。”靈碧鼓著臉,殺氣騰騰。
唐白立馬捂著她的臉,輕聲道:“咱們是人,不跟狗計較。”
“哈哈,來大漢我這。”大漢哈哈一笑,唐白感覺壓在身上那股無形的壓力慢慢消散了。
大漢手一伸提著刀,他徑直走到那空著的桌子,把手中的刀一放。
“呯。”一聲巨響,把大家嚇了一跳。
大家不滿的看著他。
“怎麼地?”大漢微眯著眼,掃視了一圈,“想打架,來啊。”
“臺起。”
無憂小築外突然傳來一聲飄渺的聲音。
大家不明所以的左顧右盼。
“公子快來這。”大漢招招手,讓唐白他們過去。
唐白他們剛坐下,只見那大桌竟慢慢向一邊移,在它剛才所處的地方竟有一方八仙桌慢慢升起。
“幻器。”突然有人驚叫。
“幻月城的人也來了嗎?”
“這下可有熱鬧看了。”
…………
雅間的人也走出來,俯視著。
四周的人都在竊竊私語,討論著。
唐白看了眼大漢,這幻器,幻月城又是什麼東西?為何大家反應這麼大。
“這幻器別被它表面騙了,內裡可大有乾坤的。”大漢拿起酒葫蘆喝了口酒,“而這幻月城在九天之上可是排得前三的,它可是那什麼機關城的祖宗,以後遇到他最好繞路走。”
突然一陣風吹過,大家只覺眼前白光一閃,待大家再睜開眼時。
映入眼中的竟是一個小型的比武場,它可容納五十人左右。
唐白一眼看去,一共八張桌子,六十四個座位,幾乎空了一半,一眼看去應該有三十人左右。
“八卦方臺。”唐白聽到隔壁桌傳來驚呼聲。
“兄臺這八卦臺很牛嗎?”靈碧好奇的看著大漢。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又有所謂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變六十四爻,從此週而復始變化無窮。”大漢摸了摸腰間酒葫蘆,“八卦臺又名八卦陣,既是一方武臺也是一件武器,無論是個人戰還是兵馬戰,只要碰上它都會凶多吉少。”
風起,風止。比武臺已分成黑白兩半。
唐眉頭一皺,這是太極兩儀。
她心有些不安,這似乎是個很危險的局。
靈碧心有所感,她拉著唐白的手,仰著頭,甜甜道:“哥哥,我會保護你的。”
“歡迎各位光臨奴家的無憂小築。”伴隨一聲銀鈴般的笑聲,一個紅衣女子跟著一個仙氣飄飄的白衣男子從臺上緩緩落下。
紅衣女子自是那孟姑娘,至於這白衣翩翩的俊俏公子唐白他們倒沒見過。
君子世無雙,陌上人如玉。唐白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這兩句詩,只不過………
“哥,這人與那百里度混蛋有得一拼,都是帥哥。”靈碧可惜的嘆了一聲,低聲道,“可惜是個光頭的。”
唐白皺了皺眉:“別說那混蛋,掃興。”
靈碧咬著牙,揮揮小肉手:“,下次見到他,我打得他滿地找牙幫你出氣。”
唐白掃了眼她,誰還想見那沐混蛋,最好後會無期。
而此時,某處住宅。
“王叔你都連續打了三個噴嚏,要不要小的請大夫來。”一個吃著糖餅的小童伸出三個手指道。
“小童好好吃東西,你王叔沒事。”旁邊一個俊朗男子把手中的卷軸放下,撓撓小童的頭玩味的看著那站在視窗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