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時,老宋頭給李元一個眼色,李元心領神會,墨跡到最後走。

“給,承諾你晚上喝,肉中午就被造了,這是我的承諾”。

李元接過一個酒瓶,看分量應該有2兩多。

“您老局氣!回見,您吶!”。

回到家中,李元切了一個土豆,兩片白菜葉子,拿出雞腿,切下五分之一,然後切碎放入鍋中。

怕弄出香味,沒敢用油炒,直接水煮,放鹽,一勺豬油,蓋上鍋蓋,在火爐上慢慢燉著。

拿出一斤麵粉,三下五除二和好,放到爐子邊醒面。

用手在鍋蓋上扇扇,有濃郁的豬油香味飄出。

嚇得李元跑到門口,插門,再用毛巾和爛布條把門縫塞嚴實。

後退幾步,看看沒有問題,才提心吊膽地回到爐子旁。看看麵糰,也不等是否醒好,直接擀麵。

不久一鍋熱氣騰騰的豬油、雞肉、面片湯出鍋。

李元也不怕燙,吸溜著快速吃完。

看看天色,已全黑。家裡無可讀之書,煤油燈的昏暗光線,久讀不利於眼睛,乾脆更衣上床。

第二天早上,李元被屋外的聲音驚醒。

艱難起床,注意到簽到按鈕灰暗,知曉不到7點。

哆嗦著,點燃火爐,紅色的光焰映照全屋,平添一分暖色。

昨日豬排、雞腿、燴菜、饅頭,腹中環境已得到改善。

早餐選擇了烤紅薯。

兩個加起來有一斤的紅薯放入爐膛下,邊烤火,邊翻動。

當聽到門外早起倒夜香的動靜時,紅薯已然熟透。

取出置於餐桌上,趁熱用手拍打表面,去除灰塵。後用毛巾擦拭,表面一層薄薄脆皮掉落,露出裡面烤成金黃的肉質。

一條條微褐色糖稀縱橫網布,食慾大增。

回憶過往,原主每次烤紅薯都會烤糊,其餘部分水分盡失,口感巨差。

入口,那種清香讓人感動,口感比後世要好很多。

幾口就把兩個紅薯消滅,過往腹中的反酸沒有出現,也許時間不足,李元也懶得理會。

聽到門外剷雪的聲音,李元,穿戴整齊,拿著鐵鍬走出溫暖的小窩。

一出門,冰寒的空氣,讓李元鼻子發酸,眼淚有流下的趨勢。

他緊緊手套,把棉帽向下拉拉,雙手隔著手套扶了扶口罩。

今天已然放晴,昨天的陰沉好似從未出現。

“小李,早”。

“三大爺、解成哥、解放早。吆,解曠今天也出來了”。

“陳哥早”。

。。。。。。

李元的出門又帶起了一陣問候聲。

大家都是從自家門口開始剷雪,然後把積雪全部集中在院中花壇裡,像解曠這樣半大小子已經開始在裡面堆雪人。

閒聊幾句,中院和後院的人在一大爺、二大爺的帶領下走了出來。

各家自覺各出一個大人,走出院門,來到巷子口,開始清理巷子裡的積雪。

此時巷子裡已經有人開始打掃各自院前的積雪,尤其是靠近巷口的大院。

每個大院也就一小片巷子,各自用筐子擔著積雪,丟到了廁所化糞池裡,不一會,就堆得老高。

過去每個春冬都會發生糾紛,大家都把積雪堆到巷子兩邊,留出中間過道,最後,各院裡前院、後院的住戶不幹。

一個冬季的積雪全部堆在牆根,冷次之,長時間對牆根也是一種破壞。

最後街道統一要求,雪不出院,巷子裡的雪集中倒化糞池,才恢復大院之間的和諧。

“小元,我家街道要求的廢鐵指標還沒有完成,你能幫搞一點嗎?”

後院的齊愛國對著李元笑道。

後院齊家,一家5口人,父母、他、兩個弟弟,住在後罩房東側,緊挨著二大爺。

“我們廢品站所有的廢鐵總公司都有安排,我一個小兵可沒有調配權”。

李元露出為難之色。

從年初開始,街道響應號召,開始收集廢鐵,送往最近的軋鋼廠。每家都有指標,開始是一戶5斤,第二輪是10斤。

所謂靠山吃山,靠軋鋼廠吃廠,一些膽大的人每天帶個螺釘,金屬小角,體積太小,門衛不易發覺。

即使發現也可以謊稱工作時疏忽,下班前沒有掏兜。

正常情況下,這些小玩意,保安也不會過問,所謂睜一眼閉一眼。

齊父、齊愛國都在軋鋼廠上班,居然沒有籌齊份額,有些奇怪。

“那算了,不行只能把吃飯的鍋上交了”,齊愛國扛起鐵鍬,落寞地走回大院。

“哎,齊小子得罪了惹不起的人,被針對了”,傻柱靠過來偷偷叨咕。

“不過,你小子最近總是和單位的人混,好長時間沒有請哥哥喝酒了”,傻柱倒拖著鐵鍬,攬著李元的肩膀道。

“下次吧,等週末雨水放假,我整點好菜,到時一起坐坐”。

“也行,到時,我也弄點好菜”。

何雨水是傻柱(何雨柱)的妹妹,現在剛上初中,居然選擇住校。

也許是李元為人和氣,雨水學業上有問題,都願意去找李元請教。

院裡堅持讀書的人不少,但是好好學習的幾乎沒有。其中李元是另類,在學校不敢說是第一,但是在大院裡絕對是第一。

其實也不能怪怨孩子,現在各家都生活困難,小孩子從小就有為家庭減輕負擔的教育,放學後要去撿破爛貼補家用。

再加上學校裡的各種勞動課,正是愛玩的年齡,大部分孩子學習勁頭不足。

家長每天勞累不說,大多不識字,想輔導也不懂,所以孩子就容易放羊。

一來二去,雨水和李元反而比較親近。

“柱子哥,幾點了?”,李元問道。

傻柱撩起衣袖,把錶盤伸到李元面前顯擺道,“7:35”。

傻柱的手錶是何大清留下的,家裡還有一個鬧鐘,算是比較齊備的。

當時何大清直接買下了中院正屋,兩間正房和東邊的耳房,加起來有50平。

雨水上初中後,受不了傻柱的呼嚕,就搬到了耳房住。

根據記憶,何大清可是正宗譚家菜傳人,解放前在慶和堂當過廚子,後不知什麼原因在婁氏鋼鐵公司(紅星軋鋼廠)當大廚。

多年的經營,頗有積蓄。

6年前,據說為了一個寡婦,丟下傻柱兄妹跑到了保定。

一大媽經常痛批何大清不負責,傻柱兄妹不是院裡人照顧,早就餓死。

作為後來人,李元覺得此事蹊蹺,虎毒不食子,再加上又給他們兄妹留下這多家當,說明何大清有不得已的苦衷,不得不匆忙逃離京都。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亡國公主的復仇路

M璃兒

詩歌與皇后

小胡先生的

斗羅大陸之鳳吟記

無憂忘我

落於歸

聊音

綜漫:穿梭救贖之旅

她的輕語

躺在南總懷裡撒個嬌

小說搜刮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