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臺階上的少婦是鄭霞,是一位軍嫂,帶著兩個孩子,老大劉小伍,8歲男孩,老二劉秀茹,4歲。

前年,鄭霞在收購站附近被佛爺欺負,下班路過的王站長聽到動靜,趕跑兩個佛爺。

聊天時知曉是一位軍嫂,而且她家男人劉解放還和王站長是同一個部隊。

作為退伍老兵,就自動幫著戰友照顧家小。

可是鄭霞一家非常有骨氣,直接送,根本不接收。

最後想到,收購站都是大老爺們,還有一個殘疾,所以乾脆委託鄭霞幫忙洗洗涮涮,縫縫補補。

如此也算作平等交換。

鄭霞不算漂亮,但是身材非常有料,屬於背後想犯罪,身前叫大姐的型別。

此時小伍從門簾裡露出一個笑臉,和李元開心地打著招呼。

“小李,這麼大的雪,快進屋”。

把竹籃遞給小伍,小茹也把著竹籃和哥哥跑到了屋裡。

李元在臺階上跺了跺腳,然後在門檻上蹭蹭鞋底,鄭霞一直幫著挑著門簾。

他慌忙側身進屋,門簾放下,屋裡頓時溫暖不少。

“嫂子,煤球夠不夠,不夠您說,我們收購站其他沒有,煤球管夠”。

“夠了,上次你送來的那些,估計能夠用到開春”。

“小李來了,一個婦女的聲音從裡屋傳來”。

李元知道,聲音的主人是劉解放的母親,身子骨一直不好,尤其是冬春季節,基本上都窩在炕頭(靠近灶頭的一側)。

“大媽,是我”,說著撩開裡屋和堂屋之間的薄布簾,走了進去。

一個滿頭銀絲的老人,從炕上坐起,腿上還蓋著一件破舊軍大衣。

李元坐到炕沿上,右手被老人抓在雙手中。

“真是一個好小夥,誰以後跟了你,那可是祖上燒高香了”。

“借您吉言!”,李元笑呵呵地應答。

跟進來的鄭霞本想說幾句話,看看笑眯眯的李元就忍住了。

每次來,老太太基本上就是這件事重複嘮叨,鄭霞也是怕李元厭煩,所以急忙跟了進來。

這一世,李元的心態很奇怪,嘴上說要過好這一生,但是在他的潛意識裡總有一種玩遊戲的心態,身邊的人更像是NPC。

原主是老實,他是心態問題,有一種扮演角色的不羈感。

“大娘,今天菜裡有肉,您老有口福了”,李元沒話找話。

“大娘和小伍他們有福了,在你們的幫襯下,現在的日子好過多了,也有盼頭”,老人眼裡蓄滿回憶。

“大娘、嫂子,有什麼事,去找我們”,李元覺得時間也差不多,提出了告辭。

婆媳也沒有挽留,知道他是沒有吃飯跑過來的,還餓著肚子。想留下,他從未答應,所以就笑呵呵的告別。

來到堂屋,小伍已經把飯菜倒到了其他碗裡,兩隻大瓷碗也都洗的乾乾淨淨。

“小伍、小茹真能幹”。

“叔叔再見”,二小也知道‘流程’,很乖巧地幫著媽媽幹活。

“哎,王領導真是好人,如果沒有他,我們這一大家子都艱難了,靠我們糊紙盒子,就勉強夠油鹽醬醋”。

李元走後,劉母接過鄭霞端過來的碗筷,小聲叨叨。

“是啊,收購站都是好人,我也是偶爾幫忙洗洗衣服,他們經常送的吃食過來,這恩情只能靠他爸還了”。

鄭霞幫著劉母壓了壓棉大衣,防止漏風。

“哎,也苦了你”,劉母看著賢惠的媳婦感慨道。

“媽,我不苦,他爸寄回的錢,加上我們乾點臨工,日子能過下去。再說,他爸是為了保衛祖國”。

過來一會,鄭霞弱弱道:“要不,街道的補助我們就收下吧?”

老人看著南方,艱難地說道,“孩子,不能啊!現在得日子能過下去,我們不能給國家增加負擔”。

。。。。。。

迎著大雪,李元跑回收購站,直接來到廚房。

4人已經坐好,菜也沒怎麼動,廚房裡的火爐燒的熱騰騰的。

李元在門口拍拍身上的雪,清理了腳下,走了進去,被梁志祥拉到空著的位置上,而他坐在末席。

為這事,二人還糾纏過幾次,最後不得不順從了他。

按照年齡,李元應該敬陪末席,但是每次梁志祥都以沒文化為由,堅決不讓李元坐末席。

最後還是站長放話,才固定了當前的座次。

站長主位,左手首席宋叔、右手首席張兵,左手次席李元,末席梁志祥。

現在的北方很多地方,對坐席還是非常在意,如果坐錯,很有可能不歡而散。

北方有兩種桌子,一種是炕桌,一種是安放地面上的圓桌。

炕桌,四方形,一尺左右高,邊長一米左右。顧名思義,炕桌是放在炕上的。

背靠窗戶的主位,坐在炕沿那個位置的末席。

如果是圓桌,面對門口的是主位,背對門口的末席。

在酒宴上,比如娶媳婦,孃舅最大,所以一般坐主位,不管年齡大小。

如果安排錯誤,一般會認為是奇恥大辱,脾氣大的會馬上掀桌子,然後掉頭離席。

即使是現在,北方還有類似的規矩。

“好了,人齊了,一人一兩。上班時間,熱熱身子就得,不能醉酒”,王勝利首先舉起酒杯,並立下規矩。

眾人齊齊響應。

李元一看,酒瓶是菊花白,所以看向宋叔,宋叔偷偷眨眨眼,李元意會,舉杯回應。

幾人都是輕押一口,不敢一口喝了。

“好了,今天沒事,大家喝酒吃菜”,王站長又一次端起杯。

“好耶!”,發出歡呼的肯定是陳兵,看都不用看。

都是老爺們,也沒有講究,手拿饅頭,就著大燴菜,吃喝起來。

大家也都是場面人,都是看別人夾肉,才夾肉,沒有那種壞規矩的人。

現在的日子,物質匱乏,工資也不高,大部分人都是寅吃卯糧,有點肉票都想賣點肥肉煉油。

油渣也不敢吃了,和豬油放到一個罐子裡,節日或來客人時,才放一點肉渣到菜裡。

那這個菜妥妥的就是肉菜了。

巷子口的肉包子,根本就不是豬肉,肉餡也是少量的油渣。想吃大肉包子,只能到飯館,不僅需要錢,還要糧票和肉票。

這個年代,票據大部分時候比錢重要,也更有購買力。

前文書說過,在鬼市,糧票一斤5毛,那這是現在的價,接下來幾年,糧票最高突破了十幾塊。

很多名貴的古董,有時候換不來10斤糧票。

如果沒有簽到系統,他都想冒險慢慢囤積一些豬羊的排骨或下水了。

肉不多,一人也就三四塊,但是其他菜量還行,大家風捲殘雲,連盆底的湯水都用饅頭擦了幾次。

菜盆乾淨的幾乎不需要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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